翌日。
天寒地凍。
無風,但是溫度太低依舊讓人感覺到寒冷。
一大早,北境聯邦內城中司馬西手底下的人就忙碌起來了。
各式各樣的車輛裝載滿滿的物資集聚到一處,人員攢動,陣仗不小。
讓其他內城中的人員心驚不已,以為要發生什麼大事。
司馬東帶著一幫人匆匆來到了司馬西住所之下。
眼神中帶著凝重,他沒有想到弟弟這一次竟然這麼有魄力,看樣子是下定決心要南下了。
他想要再試試,看能不能攔住司馬西。
司馬西的離開,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司馬西老是和他作對,可是起碼可以共同抵抗袁植,司馬西一走,來自袁植的壓力將會全部放在他這裡,獨木難支,到時候他肯定會更加難受。
每一口呼出來的氣息,都化為白霧。
晨曦微露,他終於等到好些天沒有看到的司馬西。
“小西!”司馬東看到他之後,連忙走了過去。
但很快被司馬西的護衛阻攔在外麵。
司馬西同時也看到了司馬東這邊,挑了挑眉頭對著護衛說道“彆攔他。”
守衛退後到一邊,司馬東和司馬西兩人對視著,身邊各是自己的手下。
兩方的手下眼神看向彼此都不算友好,發展到了這一步,近乎於撕破臉了,所以也沒有什麼好客氣的了。
“父親要是知道你這麼做,他一定會阻攔你的,小西,現在這麼冷,你確定要南下嗎!?”司馬東臉上帶著關切的表情說道。
司馬西冷笑一聲,“嗬!最近這段時間你從我這邊挖了不少人,拿了不少東西吧!我要是再不走,過段時間被你吞的骨頭都不剩了,是你逼我走的!
你要是真想要合作,那就拿出誠意來,不要當了婊子又立牌坊,惡心!”
“再見!”
司馬西袖子一揮,往車隊那邊走去。
司馬東旁邊的一個手下眼神一冷,俯身在司馬東的身邊低聲說道“要不要攔住他們?”
司馬東瞪了他一眼,強壓下內心的憤怒道“攔不住了,隨他去吧。”
他明白司馬西的去意已決,強行攔下搞不好還會爆發熱戰,到時候誰都不討好。
跟在司馬西身後的戴利,回頭看了一眼司馬東,眼神帶著失望。
他昨天晚上和司馬東聊過了,他是不想離開北境聯邦的,所以想要明天反水,希望司馬東能夠保他一命。
可是對於司馬東而言,一個不在司馬西身邊,不能夠傳遞那邊信息的人,於他而言沒有意義。
於是畫了個餅,讓他繼續待在司馬西身邊。
可這對於戴利而言,並不符合他的訴求,所以在那一刻,他明白了自己被利用了。
過河拆橋。
不過慶幸的是,起碼到現在為止,司馬西還沒有發現他和司馬東的接觸。
戴利隻能讓家人無奈上了車,然後跟隨司馬西來到他的身邊。
“王德,現在出發吧,儘量在今天能夠抵達保市那邊。”司馬西看著王德說道。
王德點了點頭,“明白,周生昨天已經抵達那邊了,就等咱們大部隊過去。”
“好,出發!”司馬西意氣風發,開口道。
隨後他坐上了一輛豪華房車。
由於昨天和袁植打過了招呼,內外城的守衛都沒有阻攔他們,將大門打開,任由他們駕駛車輛出去。
唯一的一架直升機也升空飛了出去。
內城總督府。
袁植看著從城內駛出的車隊,眼神中帶著一些思索。
將近一百輛車,其中油罐車,大巴車,還有改裝過的軍用卡車上放著十幾門迫擊炮,還有三門威力恐怖的榴彈炮。
行駛在最前麵的是兩輛鏟雪車,專門開路。
後麵緊接著是幾輛裝甲車。
黝黑的炮筒,冰冷的天氣中,散發著一種恐怖的威懾力。
中間的則是油罐車和物資車,最後麵的則是一些卡車改裝的作戰車。
司馬西的豪華房車就在車隊中後麵的位置。
“這個司馬老鬼好東西還不少!竟然給那兩個兔崽子留了這麼多東西!”袁植語氣並不太好。
站在他後麵的馬宋幽幽說道“以這種火力,如果還不能將石油城攻陷下來的話,那我們或許要改變對石油城乃至大樟樹基地的態度了。”
袁植點了點頭,“嗯,派出探子,跟蹤他,隨時彙報情況。”
“明白!”馬宋回答道。
當車隊行駛出外城的時候,眾多外城窩棚中的幸存者都好奇地跑了出來圍觀。
“他們,這是要去哪啊?好久沒有見到過這種場麵了!”
“這些應該是司馬家的人吧,喏,你看到那輛中間的豪華房車沒,是司馬西的座駕,他每次出去都坐這輛車,聽說這輛車裡麵什麼都有嘞!”
“大冬天的,這麼冷跑出去不是送死嘛。”
“聽說是他們內城鬥爭,然後司馬西輸了,最後被趕出去了。”
“趕出去不太可能吧,你看那車上的武器,還有那些裝甲車,要是司馬西想要留在北境聯邦,沒有人敢趕走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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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不管怎麼說,這個禍害走了,是好事!”
“老王,你說的這句話倒是真的,這個司馬西真不是東西啊,之前他經過外城的時候,看到謝動老哥他女兒,直接搶走了,最後把人玩死了還給送回去了,你說這種畜生,總督怎麼不管管他。”
“你說的這個事情我知道,聽說總督之後責令過他,當時內城還鬨出些動靜來,不過那件事也不了了之。”
“也不是吧,聽說總督給了那個謝動一些補償,總督人還是不錯的。”
“狗屁的補償,根本就沒有!”
“有,我親眼看到的。”
“即便是有,那也是他應該做的,他是聯邦的總督,卻任由這種事情發生,嗬嗬!”
“唉或許他也有難處吧。”
“狗屁難處,他們上層人都是利益為重,逢場作戲罷了,壓根就不會管我們的死活,你們都太單純了。”
“彆說話,巡邏隊的人過來了。”
河道邊上。
被凍的長滿了凍瘡,滿手是口子的馬棟和明盛兩人抬起了頭,眼神中滿是血絲,發白的嘴唇上裂開了一道道口子。
“司馬西?”馬棟嗓音沙啞。
明盛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道“好像是。”
他看著馬棟眼神閃爍,於是問道“怎麼,有想法?”
“我在想,要是我們是不是能夠跟過去,和他們一起離開聯邦。”馬棟喃喃道。
明盛歎了口氣,對著馬棟說道“難說,你看這幾個監工肯定不會讓我們走的。”
馬棟捏緊了拳頭,想要反抗,但是想起還有家人在窩棚中,一時半會肯定來不及組織他們一起離開了。
要是提前知道司馬西今天離開,他們一夥人衝過去效忠,或許還能夠有機會跟著離開。
可是現在,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