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幾個院士都是一愣,然後低頭沉默了。
都彆說現在了,就是擱幾十年前,照樣發生過美瑞卡扣押夏國學者的事情,美瑞卡雖然不放人,但也確實不會虐待他們,反而還會滿足各種要求,拚命拉攏。
有的學者被扣押了好幾年,一樣是安然無恙地被帶回國。
但那位女記者不一樣。
國外的監獄本來就亂,更彆說是處於動蕩時期的錫拉這種小國家了,她還是一個女人,處境有多危險簡直都不敢想。
沈武張了張嘴,然後咬牙沉聲道“這不是你一個明星該操心的事!我們軍部自然會想辦法帶她安全回國,你在這裡跟我嚷嚷什麼?還掀桌子,這裡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李河東淡淡道“你們打算怎麼帶她回來?”
沈武嗬斥道“你什麼身份,我用得著向你彙報?馬上給我出去!”
於忠波肉疼地把視線,從自己的桌子上挪回來,勸說道“沈上校啊,這事吧你們軍部也是的,還有個被困人員你也不早點跟我們說,這事有什麼好瞞著的呢?”
說完又轉頭看向李河東“河東啊,那位記者你認識對吧?你也彆著急,什麼命跟命不一樣,完全沒有這回事,隻要是夏國公民,上麵都是一視同仁,這點你放心,這件事你急也沒有用啊,就交給沈上校,他們是專業的,肯定能把咱們的人全部平平安安地帶回來,你先回去,有消息我們再通知你,行嗎?”
李河東氣笑了,道“於院士,您給評評理,人李大記者好心幫他們忙,結果被抓了,人現在在監獄裡麵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就盼著他們能過去把人撈出來,結果呢,這邊開口閉口就是張院士薑女士,壓根兒就把李大記者給忘了,您說這事落到誰頭上能不心寒啊?”
沈武怒喝道“你怎麼說話的!什麼叫忘了?我說過,那個女記者的事各方麵都在努力,就沒鬆懈過一天,隻是我這邊的首要任務,是救出張院士和薑女士!”
李河東“所以張院士你們軍部親自去救,李大記者就靠磨嘴皮子,期盼著那邊什麼時候放人,你是這個意思是吧?”
沈武訓斥道“你認識被困人員,你這純粹是感情用事!”
李河東反駁道“怎麼,就許你沈上校感情用事,不許我一個小屁民感情用事啊?”
沈武皺眉“你什麼意思?”
李河東“你自己心裡清楚。”
沈武臉色一僵,視線掃過旁邊幾個人。
於忠波院士立馬撇過頭,完犢子,就不該跟李河東這小子說沈武的八卦。
沈武一下看明白了,黑著臉道“把這個人給我轟出去!再敢闖進來,直接送去公安局拘留!”
刷!
幾個士兵立馬朝李河東圍過去。
“誰敢動我小師弟?!”
一個小屁孩風風火火衝了過來。
緊接著楊師姐也出現在屋子裡。
楊師姐淡淡道“他犯什麼法了?憑什麼抓他?”
沈武自然認識他們,冷聲道“我們在這裡談公事,他一個外人闖進來就是竊取機密,送他去拘留都是看在李會長的麵子上,你們彆在這裡瞎起哄!”
楊師姐硬邦邦道“我讓他來的,讓他過來叫爺爺回家吃飯,這犯法嗎?”
沈武“你!”
李道陵笑嗬嗬起身,道“你這丫頭不說,我還忘了,是有些餓了,河東,走吧,咱們回家吃飯。”
那幾個士兵多尷尬啊,屋子裡的每個人他們都認得,每個人都惹不起,隻能看向沈武,好在沈武也接了李道陵給的階梯,一個眼神讓士兵們撤回去。
“各位,先告辭了,富商那邊有消息我再跟你們聯係。”
沈武說完,橫了李河東一眼,帶著人率先撤了。
於忠波苦笑“李會長啊,你收的這徒弟,性子跟你一模一樣,渾身都是刺,一言不合都跟軍部叫板上了。”
李道陵笑嗬嗬,“年輕人,脾氣暴點才好。”
於忠波嘴裡一抽,扭頭瞅了眼一片狼藉的地麵,還有那四腳朝天的茶桌,心都在滴血。
這可是有三百多曆史的黃花梨!
有價無市的古董啊!
就這麼糟蹋了!
李河東也扭頭看了一眼,“那什麼,於院士對不住啊,剛才確實沒控製住,您這桌子看著不便宜,不過您放心,您的損失我肯定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