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河東任性地把最後一首歌,換成了中文歌曲,一曲落幕後,照樣收獲了現場貴賓們熱烈的掌聲。
聽不懂中文歌?
沒事兒!
底下百分之九十的人,連英語都說不利索,李河東是唱中文歌還是唱英文歌,對他們來說幾乎沒什麼區彆!
畢竟他們鼓掌不是因為歌有多好聽。
而是因為唱歌的是一位國際巨星!
這就是名氣大的好處了!
隻要李河東不在舞台上像某藝人一樣跳大仙請神,哪怕就是來一首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現場這些外國觀眾依然會為他喝彩。
表演結束後。
李河東就帶著團隊謝幕離開舞台。
舞台後方。
沈武快步走過去,“你傷怎麼樣?”
李河東看了眼旁邊的安可可,擺手笑道“就一點兒皮肉傷,沒事兒沒事兒。”
回頭,李河東眯眼看著底下的一眾賓客,他看見了那個叫納賽爾的華裔富商,端著酒杯朝王室那一桌走去,當下眯眼道“老沈啊,那就是出賣你們的人。”
所有人都投去目光,眼睛裡閃動著怒火。
老沈收回視線,沉聲點頭道“嗯,他就是最開始坑我們軍部的那家夥,事後我們調查過他的背景,納賽爾,中文名叫趙德柱,他在國內就是一個普通工人,沒什麼親人,後來出國務工,走過很多國家,二十年前趁著錫拉變革的動蕩期,掙了一大筆錢,還跟現在的王室搭上了關係,早十多年前就改了國籍,我們已經通知了相關部門,他一旦回到夏國,會被立即逮捕,不過看樣子是不可能的了,趙德柱既然敢坑我們,他就沒打算回國,畢竟他在這裡發家,也在這裡成家,已經徹底是錫拉人了。”
兵哥兵姐們紛紛唾棄道
“還趙德柱?不如改名叫罩不住!”
“真可恨,要不是他告密,說不定我們已經完成任務了!”
“做人怎麼能忘本,他就是改了國籍,骨子裡流的依然是炎黃子孫的血脈啊!”
“行了!彆在這裡說!”
沈武回頭低斥一聲,前方有一群人走了過來,被擁簇在中間的,儼然就是錫拉國王瓦希德。
沈武一行人又變得警惕起來,先前黴軍就想抓他們回去審訊,但被瓦希德攔住了。
不排除瓦希德是想讓他們完成演出後再抓人,既能不破壞自己女兒的生日宴,又能給黴軍一個交代。
沈武也這麼想,因為在國際立場上,錫拉一直都是西方國家的盟友。
瓦希德馬利克走到李河東跟前,掃了一眼他身後的眾人,最後把目光定在李河東身上,語氣帶著不容置疑“明天機場會有一架客機,我安排送其他賓客的,到時候你們也走,永遠彆再回來!彆在踏進我們錫拉的領土!”
錫蘭雖然是個小國家,但再小,一國之主也不可能是純純大傻子,他雖然沒證據,但也猜到突襲黴軍軍事基地的人就是他們這些人。
沈武麵露驚疑,這個瓦希德都懷疑他們了,竟然還要放他們走?
李河東一樣感到很奇怪,但他看見了一絲契機,立馬出聲道“尊敬的埃米爾!我雖然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但我有個請求……”
瓦希德驀然回頭,打斷他道“我不是在跟你們談條件!明天離境,或者永遠留下來!”
說完,瓦希德帶著一群人走了。
李河東很無奈,本來看瓦希德還能放他們走,以為能談下條件,至少把李大記者撈出來,結果人家壓根就不給麵子。
“或許他隻是看在我們夏國的麵子上,不想跟我們夏國公開撕破臉,才趕我們回去。”
沈武給出了合理的揣測,沉聲道“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咱們先去迪拜,然後換乘回國的飛機。”
大家各自回房。
李河東緩緩脫下身上的外套,進浴室又把胳膊上的血跡清洗一下,瞅了瞅傷口,還時不時往外溢血呢,這玩意兒不縫合是不行了。
嘿!
我醫療兵呢?
楊師姐又擱哪兒晃悠去了?
李河東無奈啊,身邊又沒工具,又沒這個手藝,隻能重新換塊紗布,簡單包紮一下。
咚咚咚!
李河東一個激靈,下意識以為是楊師姐回來了,但敲門的聲音又不對,太輕柔了,不像楊師姐的風格。
楊師姐什麼人啊。
要麼不敲門直接進。
要麼門鎖了咚咚咚能敲得門框跟著一起震。
李河東換了件深色外套,過去把門一開,入眼是一個矮自己近兩個頭的女人,身上是阿拉風情的服飾,腦袋上纏著頭巾。
但僅從露出的那一雙眼睛,李河東就認出來了,笑道“阿依莎,咳,你這麼晚來找我,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悄悄出來的!”
阿依莎俏皮地眨了眨眼,她鑽進屋子裡,然後把腦袋上的頭巾解開,露出那張精致的異域風情的麵容。
阿拉人屬於白種人,但這邊更多的是深褐色頭發和眼睛,比歐美那邊的要耐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