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扶搖不說,揣著明白裝糊塗,他也沒有去戳破。
不管如何說,他目前與扶搖的關係尚好。
大秦也沒有平定天下。
秦王政也沒有表態,現在要立太子,故而他們之間,還沒有徹底的走向對立。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秦王政目下屬意於他。
而扶搖目前也沒有透露出要爭儲的心。
心頭念頭轉動,扶蘇看著扶搖,道“大哥祝你此去齊地旗開得勝!”
聞言,扶搖舉起酒盅,朝著扶蘇“我也祝大哥此去隴西,建功立業!”
“哈哈”
這一刻,兄弟兩人對視一眼,隨即放聲大笑。
在扶蘇看來,扶搖此刻是無害的。
一旦扶搖態度變化,有了威脅他的趨勢,他自然會讓扶搖明白什麼叫做雷霆之怒。
儒家的聖人,都曾持劍大殺四方。
更何況,他還不是聖人!
而扶搖則是沒有在意!
他知道秦王政還正值壯年,在一位控製欲極強的君王下,做太子,無疑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他要的是繼承秦王位。
而不是成為大秦的儲君!
對於這一點,扶搖從一開始就確定了目標。
現如今,他想的隻有以秦樓賺取錢糧,培養八百秦甲。
同時讓自己的修為更進一步。
他想要做一個壓得天下修士不得不低頭的絕巔武夫!
一個偉力歸於自身,生殺予奪由心的帝王!
許久,扶搖告辭離開。
扶蘇目送扶搖離去,方才帶人回到了府上。
“先生以為孤這十三弟如何?”回到府上,扶蘇方才開口。
聞言,中年人沉吟許久,道“十三公子的麾下,修為不弱,至少有三尊指玄境,不過他的護衛統領,方才半步金剛境!”
“十三公子修為在金剛境,但是,他身上的煞氣與殺氣幾乎沒有!”
“很顯然,他走的是武夫之道,而不是傳聞中的兵道!”
“哈哈,此事孤一早就清楚!”
大笑一聲,扶蘇輕聲,道“王族中人,很少會走兵道,我嬴姓王族傳承近乎千年,也隻有當年的先祖,公子虔,公子華,不得不走兵道!”
“孤這十三弟,當得起一句少年天驕!”
“這一身金剛境的修為,他隻用了一年半!”
說到這裡,扶蘇話鋒一轉,深深的看了一眼中年人,道“先生,不要小覷他,他沒有孤與十八弟那般幸運!”
“從一開始便有父王的偏愛,得到了很多的支持!”
“他如今擁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用雙手殺出來的,在死人堆裡搏來的!”
“相比於小十八,扶搖才是一個真正的大敵!”
軺車之上,扶搖眼中滿是肅然。
他與扶蘇對飲,看似是兄弟談心,實際上確實一場試探。
王族之中,兄弟之間,不說是仇寇,但也沒有多少手足溫情!
相比於當代人,扶搖心中更清楚,天家的血是冷的。
自古以來,為了巍巍皇權。
父殺子,子弑父,叔誅侄,侄滅叔,兄弟相爭,各種辣眼睛的事情,紛紛上演,自古以來,皇權之爭才是最肮臟的。
他自然不會心慈手軟,自以為大勢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