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酒吧前，夜幕降臨。
大衛和奧斯頓聊了許多。
奧斯頓這家夥不愧是做了十多年的街麵巡警，消息靈通的一匹！
什麼事情他都知道一點。
比如，淨街計劃已經展開，那些流浪漢，在不知名的角落被一些便衣帶走，集中拉到了新澤西的某地，讓他們自生自滅去了。
比如，從曼哈頓街頭被趕走的站街美女們，如果她們不進入特許經營區域，就隻能去新澤西那邊尋找出路，而新澤西那邊好像還很不歡迎她們的到來。
比如，林奇和哈德曼可能達成了某些py交易，市政廳從本就不多的預算裡，擠出了一筆錢給警察部門每季度發放一些補貼，這些錢可能隻夠警員們吃一頓早餐。
比如，在波尼尼協定簽字的布魯克林區的幾位大佬，最近兩天都遭到了不明人士的試探襲擊。雖然他們的襲擊都被發現，擊退了。
比如，da安保公司，現在走上街麵的線人們，有一些還是原來混混的作風，根本沒拿安保公司的規定當一回事兒，大衛需要管管他們。
比如，哈林區裡的一個幫派頭目尼基·巴恩，這家夥曾經在弗蘭克·盧卡斯手裡拿貨，然後把藍色魔法稀釋後，仍舊按照藍色魔法賣。
後來，被一夥人暗中報複，挨了一槍，受傷後銷聲匿跡了。
近些天，這家夥不知道又從哪裡冒了出來，帶著大批的高純度粉藥，傾銷進整個紐約粉藥市場，仍然打著藍色魔法的招牌，警局那邊已經發現了他的行蹤，開始對他的全麵監控。
比如，奧斯頓昨天在54街的橋下垃圾箱後麵，發現了一具已經高度腐壞的女屍。今天大衛找他沒在，就是去驗屍官那裡拿報告了。
奧斯頓喝掉了他手裡的第四瓶啤酒，點起了一根香煙。
他忘記了上一次和人說這麼聊天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也許從他的前任老搭檔、好友弗拉納根，在他自己的車裡開槍自殺之後。
他就沒有和人這樣隨心所欲的暢談了。
很痛快！
奧斯頓眼神裡透露出一些莫名的東西。
“大衛，我今天看到了檔案，那具女屍就是原來在這裡站街的美女，艾什莉。”
“hat？你說你發現的是艾什莉？”
已經喝了五瓶啤酒，有些醉意的大衛聽到奧斯頓說起這個名字，頭上一下冒出了一些汗水，腦子一下清醒了許多！
“她不是前些天還在街上發著傳單，和一些美女們喊著口號嗎？”
明滅的香煙，照亮了奧斯頓的黑臉“是的，我之前還提醒過她，已經有人盯上她們很久了。”
大衛吸氣，又打開了一瓶已經不怎麼涼的啤酒，乾掉半瓶。
“是誰殺了她？”
奧斯頓歪頭斜著眼睛看大衛“我要知道是誰乾的，我就去抓住他了。”
“那你說有人盯上她們了，不是那些人乾的？”
“應該不是！嗯。。。就算是，我們也沒有證據。”
“見鬼！狗屎！fxxx！”大衛有些發泄似的，開始噴著垃圾話。
奧斯頓沒理會有些神經質的大衛。
“艾什莉，她的名字叫桃樂茜·斯比娜，她的證件是加州的。她已經離開紐約六、七年了。沒想到再次回來後，不做站街美女了，卻死在了這裡。”
奧斯頓說完之後，兩人陷入了沉默。
倆邁克和拉維斯都進入酒吧裡繼續喝酒吹牛去了。
剛才大衛也讓本先回家了。
此時他們兩人靠坐在車邊，看著街上稀疏的行人，聽著酒吧裡傳出來的朋克音樂。
今夜，月明星稀。
街邊的路燈，努力的散發著昏暗的光芒。
大衛現在腦子有點亂。
她的死是意外？
還是早有預謀？
他不知道艾什莉的死，是否跟那些要保守的人們有關係。
如果有。
大衛的那個計劃就需要從新考慮了。
那麼。
那些人會因為艾什莉發一些傳單，喊一些口號，勸一些美女找一份正經的工作，告彆站街生活，而乾掉她嗎？
這個問題，沒人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