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
紐約。
上午~
曼哈頓,第七大道與59街交口的一間咖啡廳裡。
茱莉亞學院的吉拉·考克斯教授,坐在咖啡廳靠窗口的座位上,單手支著下巴,看著手裡的咖啡杯小勺子攪動的轉了一圈又一圈。。
十幾分鐘後。
咖啡冷了,她等的人也來了~
“嗨~對不起,我在路上有些堵車了。。”簡·方達坐在吉拉對麵連連道歉。
可她見吉拉似乎沒聽到一樣,心不在焉的繼續攪動著咖啡,忍不住笑問道。
“你又在想那位。。阿克萊德·帕金森先生了?”
“。。不!我沒有~”
“哈哈哈~”
簡·方達露出一副“我懂”的神情,大笑著說道。
“ok~你沒有!”
“不過。。齊娜都去夏威夷度假了,我們也不妨一起飛過去找她玩兒啊!”
“嗯。。嗯??”
“你說什麼?”
“齊娜她什麼時候去夏威夷了?”吉拉瞪大了眼睛,有些心急的追問道。
“嗬嗬~”
“怎麼了?你就說。。你想不想去吧!”
“我。。我。。”
“我還是不去了~”吉拉在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後,頹然的低著頭說道。
“為什麼啊?”
“陽光+沙灘+清新的海風+成熟且魅力十足的阿克萊德。。”
“這你都不想去?”
“。。”吉拉臉上露出患得患失的神情,沒說話。
簡·方達見好友遲疑不定的樣子,很乾脆的直接幫她決定道“彆多說了~你現在就回去整理東西,我們坐今晚的飛機去夏威夷!”
“聽我的!”
“就當你是陪我去度假,散散心~”
“ok?”
“。。好吧~”吉拉·考克斯咬著嘴唇,“勉為其難”點點頭。
她眼角露出的一絲竊喜,全都被簡·方達看在了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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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上,夏威夷。
火奴魯魯國際機場。
從紐約連夜趕來的哈羅德·斯通,眼睛泛紅的盯著麵前的齊娜,聲音有些嘶啞的問道。
“我。。來晚了嗎?”
“抱歉~”齊娜看著衣衫不整+麵容憔悴的斯通先生,忍住了心中的唏噓之意,溫聲道。
“我也不知道。”
“你。。”
“你能帶我去見她嗎?”
“。。可以!”
“不過,她未必想見你。。”
“嘶~呼!!”斯通先生猛吸了一口氣,頹喪的低下頭。
“帶我去吧。。謝謝~”
“。。”齊娜盯著他看了幾秒,戴上墨鏡,轉身走向機場外。
不可否認,像斯通先生這樣“癡情”的男人,現在已經極為罕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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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奴魯魯島東部,靠近海軍陸戰隊訓練基地的一個民用碼頭。
大衛收回了自己的右手,向花匠先生點點頭,認真的說道“麻煩你了!”
“嗬嗬~”花匠先生笑容很輕鬆的聳聳肩道。
“如果下次,也是這種所謂的度假。。我可不來了啊!”
“哈哈哈~”大衛大笑著搖搖頭,瞥了一眼站在遠處岸邊的艾蓮娜三女,邁步走上了遊艇的懸梯。
。。。
卡內斯站在比爾弄來的遊艇甲板上,仰頭看著碧藍的天空,對身邊的大衛問道。
“你又做甩手掌櫃了?”
“果然是你的風格啊!”
“。。嗬嗬~”大衛感覺自己有些冤枉的苦笑兩聲,轉頭看著越來越遠的碼頭,低聲道。
“看不懂、想不通、甩不脫、放不下。。”
“要是換成你,你會怎麼做?”
卡內斯滿臉不屑的撇撇嘴,揮手道“我會直接讓她滾蛋!”
“fxxxyou!”大衛非常鄙視的豎起了中指。
“哈哈哈~”
。。。
火奴魯魯島北麵的大海上,大衛乘坐的遊艇開足了馬力,向著船長比爾·古瑟蘭口中,海釣的夢幻之地,飛速前進~
大半個小時後。
船艙裡。
大衛從後甲板的窗口向外望了一眼,拍了拍打瞌睡的卡內斯,說道。
“嘿~我們好像在減速,應該快到了!”
“。。哦!”
卡內斯揉著睡眼,從沙發裡坐起來,隨意的踢了一腳大衛,問道。
“你怎麼會想起釣魚了?”
“你會釣魚嗎?”
“嗬嗬~”
“我們都到地方了,你才想起來問這些?”
“。。?!”
大衛看著卡內斯“癡傻”的樣子,伸手打開了腳邊的漁具包,問道。
“你這家夥還記得剛才我說了些什麼嗎?”
“額。。差不多~怎麼了?”
“那你是怎麼想的啊!”
“這裡就我們兩人,你有什麼想法,都直接說吧~”
“哈~”
卡內斯給自己倒了一杯鮮榨的冰甘蔗汁,歪頭斜眼看著大衛,嘲笑道。
“你居然心急了?”
“我還以為。。你還能再忍下去呢!”
大衛翻了個白眼,從漁具包裡麵掏出一根釣竿,輕輕的捋順著魚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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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覺得。。我在看到比爾的那一刻起,心裡就會冒出無數的問題吧?”
“對啊~可你什麼都沒問出來。。”
“嗬嗬~”
“我不問,你也會說的。。對吧?”
卡內斯覺得兩人的這種“繞圈子”遊戲,無聊透了,吧唧著嘴直接說道。
“你故意向我詢問小彼得家人的情況,是想讓我知道,你沒有從其他任何渠道調查過我們。。”
“你讓家人和西德裡奇家族的人,都去了大島遊玩,自己留下來陪我。。也是向從我這裡知道,投資黃金的最大風險與變數。。對嗎?”
“對!!”
大衛收攏好魚線,把它放在小桌上,認真的看著卡內斯,說道“我們初次見麵之前,我根本沒有預料到西德裡奇家族能拿出。。”
“十多億米元!”
“你知道在納斯達克上市的絕大多數大公司,總市值都沒有十多億米元嗎?”
“西德裡奇家族的這些黑錢,偏偏在我離開紐約、前往倫敦的時候,都被洗白了。。”
“我剛剛跟你和傑拉爾說了投資黃金的計劃,波麗就給我帶來的這個消息。。”
“這些。。未免也太巧了吧?!”
大衛看到卡內斯隻是眉毛跳動了兩下,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你就是前幾年在黃金市場上,賺到了一大筆錢。。”
“它裡麵的凶險。。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就算現在布雷頓森林體係崩潰了,金價飛漲了幾倍,黃金具有的稀有貴金屬價值屬性,仍舊沒有完全被釋放出來~”
“現在~!”
“第二次石油危機,也即將全麵爆發~”
“金價與油價的緊密相關性,很多人都吸取了上次石油危機的慘痛教訓,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投機!”
“可不管在黃金市場上,還是在原油市場上,根本沒有一個相對公開的期貨市場,可以為投資者服務。。”
“隻有一個石油品類相關的取暖油期貨,在紐約完成了掛牌上市。。”
“現貨市場,水太深了!”
“尤其是原油現貨市場!”
“購買、交割、運輸、儲存、出售等等。。”
“每一個步驟如果出現了問題,那就是我完全不能承受的損失。。”
“因為我手裡能投資的錢,並不全屬於我自己。”
“他們是信賴我,才會把錢交給我。。”
“我必須守護住,這份寶貴的信賴!”
“所以,我在沒有弄清楚狀況之前,也隻能從你這裡得到一個答案了~”
。。。
卡內斯聽完後,舔了舔嘴唇,把手裡的果汁杯子放下,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道。
“在倫敦金融城裡麵,黃金期貨一直都存在~”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隻是對它閉口不談而已。。”
“我上次就是購買了一些黃金期貨,賺了一大筆之後被那群家夥強行平倉了。。才改買了現貨黃金。”
“但這個地下的黃金期貨市場,並沒有被飛漲的金價影響到。。”
“反而,它因為金價的飛快起伏波動,變得更加活躍了起來!”
“所以。。”
“現在的倫敦金融城內,很多英國之外的大銀行,都在暗中交易著黃金期貨合約,作為一種備用的投資對衝手段。。”
。。。
大衛低頭皺著眉思考片刻,再次看向了卡內斯,目光灼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