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門口,陰風瑟瑟,破爛的房屋,被風刮得哢吱哢吱響動,唐宇和昆虛子兩人踏進村莊,唐宇就感覺到了這裡應該沒有一個活人了。
他倆隨便進了個屋,點了根蠟燭,屋內破破爛爛的,灰塵十分厚重,昆虛子一照地上,有個白骨人頭,他心裡顫了一下,還好修過道的,普通人蠟燭都掉了。
但是昆虛子抬頭一看,一個倒吊的女人正在看著他,眼睛還在淌血,皮膚慘白,慘白的,穿著旗袍,身材還挺不錯。
“媽呀,鬼呀。”昆虛子嚇得叫了出來。
唐宇一看他嚇成這鳥樣,直接一指那個女鬼就消散了。
“你好歹也是有道法在身的人,一隻小鬼把你嚇成這鳥樣?”唐宇鄙視道。
“不是她可怕,可怕的是她一驚一乍的,這突然出現,誰受得了。”昆虛子還在平複著自己的心情。
也是,任誰突然出現都會嚇人一跳,一個正常人也是一樣。
地上都是些木頭,碎片,屋頂也是漏著風的,像是十幾年沒有修繕過了,不用想,就是。
大廳內,唐宇看見麵前有一幅畫,畫上邊是個女人,這個女人穿著藍色的戲袍,有著男人們都喜歡的黑長直的頭發,頭發遮住的眼睛,嘴巴張開像個黑洞一樣。
唐宇越看越熟,但是想不起來這是誰,這肯定是個鬼,這個鬼為啥會被掛在這裡呢,真的挺眼熟的。
唐宇拽著昆虛子又去下一個房子,也有這麼一幅畫,他們又去下一個,每一個房子都有,連昆虛子都覺得這個女鬼越來越熟了。
“郎在歡心處,妾在腸斷時。
委屈心情有月知
相逢不易分離易
棄婦如今悔恨遲。”
誰在唱歌,還是粵語曲,這聲音仿佛就在他們耳邊,又像是在天邊。
“這,這,這,師父,我已經感受到這超強的鬼氣了,這裡肯定有個非常強的厲鬼。”昆虛子哆嗦道。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走,我們出去,這個女鬼就應該是畫上的那一隻。”唐宇說道。
出來到外邊的大道上,歌聲越來越清楚了
君憶否當日鳳凰欣比趣,
又記否續負恩情過彆枝,
又情否舊愛已無身宿處,
又念否有娘無父一孤兒,
猜君呀,
你又可知否我久病成癆疾,
不久會為你傷心死。
一曲唱罷,又重複來一次,唐宇倒是沒事,昆虛子的法力讓他有些後繼無力,他看見唐宇變成了那個藍色戲袍的女鬼,他的恐懼被無限放大,恐懼過後就是勇氣,他突然抽出一把劍刺向了唐宇。
唐宇隨手一下就拍在了他的手腕上,給他繳了械,沒有武器的昆虛子更不足為懼,唐宇的劍指在他的雙眼前抹了一下。
昆虛子才看清楚眼前之人是唐宇,看著地上的劍,他才反應過來,他被鬼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