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豔豔和飯店有口頭約定,抓到的黃鱔都給飯店。
昨晚抓的最多,賣給老頭幾條也沒事,可是劉小川卻不想賣,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小夥子”
老頭注意力轉移到劉小川身上,“這些黃鱔是供給鴻運飯店的吧?”
“是的!”
王豔豔點頭。
老頭說,“半個月前就聽說鴻運飯店收了些田灣村的黃鱔,我去吃過幾次,198一盤倒也不貴,就是廚子手藝太差,白瞎了這麼好的黃鱔。”
“198一盤?”
王豔豔差點跳起來,“多大的盤子?”
老頭比劃著盛水煎包的盤子,“比這個大一點點,這麼肥的黃鱔一條就能炒一盤。”
一條也就七八兩,成本不到十五塊錢,居然賣到198一盤,王豔豔這才明白,十八一斤賣給飯店,她被坑了,反正和飯店是口頭協議,既然老頭想買,隻要他出的價格高,還不如賣給眼前這老頭了。
敢賣到198一盤,說明老板識貨就算是飯店利潤對半,這黃鱔也能賣個七八十塊一斤,昨晚聽說王豔豔賣十八一斤,覺得她可能被坑了,現在看來,果真被坑了。
“鴻運飯店給你們多少錢?”
老頭以為劉小川說不賣是想抬價。
王豔豔帶著氣說,“我不了解行情,鴻運飯店說十八一斤全要,我就直接給他們了。”
“胡鬨!”
老頭氣的一拍桌子,“田灣村的黃鱔隻給十八一斤,這是明搶。”
劉小川眼皮一跳,他發現老頭動怒時,眼中的血絲又多了幾條,擁有醫祖傳承,劉小川看老頭第一眼就知道老頭有病,很嚴重的那種。
王豔豔說,“我就是在這擺攤,也不會再賣給鴻運飯店。”
擺攤就是耽誤時間,賣的也慢,也不能保證一上午就賣完,可是價格高,王豔豔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你不用擺攤,這些黃鱔我全都要了。”
老頭先是拍胸脯,想了一會兒就給出一個價格,“我按照一百塊一斤買,這個價格能接受麼?”
田灣村黃鱔品相再好,最多能賣個四五十塊一斤,老頭把價格翻了一倍,是因為這黃鱔可遇不可求,他是真的饞,價格讓王豔豔動心,可是劉小川剛才說了句不賣,究竟賣不賣還得劉小川拿主意。
王豔豔看著劉小川
老頭也明白,拿主意的是這個帥小夥,對劉小川說,“小夥子,這個價格不低了,你現在能賣了麼?”
劉小川說,“我能問一下,你買這麼多黃鱔是送朋友還是自己吃?”
老頭說,“我沒有朋友,這些黃鱔都是我自己吃,反正黃鱔耐活,仍在水裡一兩個月死不掉。”
劉小川搖搖頭,桌上有抽紙,抽出兩張擦擦嘴,問道“於叔,你每天都喝酒麼?”
老頭驕傲道“一天三頓,頓頓不能少。”
劉小川已經看出來,老頭因為大量飲酒有些酒精中毒,加上平日裡吃的應該比較好,心腦血管出現病變,這老頭最不需要的就是進補,偏偏黃鱔是大補的食物,尤其是田灣村的黃鱔,要是老頭每天炒一盤黃鱔,再喝上幾盅小酒,極有可能中風。
不是不想掙這個錢,但是劉小川不願看到好好的一個老頭因為幾條黃鱔中風。
“大小夥子,不要磨磨唧唧的,你要嫌錢少,我可以再給你加點兒,一句話,賣不賣?”老頭催促道。
劉小川說,“於叔,你要願意聽,我就多說一句,到了你這個年紀,該注意養生了,把酒戒了,飲食也清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