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老頭看向另一個老頭，眨著眼睛說道“沒聽說老於頭還有侄子呐。”
“他哪來的侄子！”另一個老頭說，“老於頭孤身一人，獨來獨往，要不是北江食品廠要搬過來，我們都不知道北江食品廠的老板是他女兒呢。”
“你怎麼證明自己是‘老於頭’侄子？”老頭看向秘書的目光滿是懷疑。
秘書板著臉說道“假裝‘老於頭’侄子能有什麼好處？”
老頭忽然多了個心眼，問道“你知道老於頭女兒是誰麼？”
“老於頭……女兒……？”秘書說，“就是我堂妹啊。”
市長秘書職位不低，秘書也見過不少大世麵，但是他實在要裝不下去了。
他壓根不知道老於頭是誰，又怎麼會知道老於頭女兒是誰呢？
“你瞅瞅他這表情……”老頭像是破了個大案子，笑得很放肆，“哈哈哈……連老於頭女兒是誰都不知道，還在這裝親戚呢。”
“打擾了！”秘書的臉冷下來。
他開始討厭這個地方了，保安不給他麵子，連個下象棋的老頭都敢嘲笑他。
好在他已經知道，老於頭就住在鎮上，回到車上先問問市長，老於頭到底是誰，然後換個人打聽一下就行。
“問到了？”董懷國說，“沙汪鎮有沒有一個叫‘老於頭’的人？”
“有！”秘書點頭。
“還真有！”董懷國神情激動，“他的家住在哪裡？”
“老頭沒告訴我……他們警惕心還蠻高的。”秘書問，“市長，你說的這個‘老於頭’到底是誰？”
“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
“要不我直接給鎮長打電話吧，讓他查一下就行了。”秘書說道。
徐進治調到隔壁縣擔任副縣長，沙汪鎮來了個新鎮長，叫做吳超，這些都是董懷國的手筆，吳超官位雖小，但是堅定地和董懷國站一隊。
“你先問一句吧。”
董懷國對吳超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秘書打通了吳超的電話，沒打招呼直接吩咐，“吳鎮長，沙汪鎮有個叫‘老於頭’的，你給我查一下他的家住在哪裡。”
“老於頭？”吳超問，“這是他的本名麼？”
“應該不是吧……”
“那你得先告訴我他的本名，我才能給你查。”
秘書捂著手機，轉過頭說道“得知道‘老於頭’的本名，才能查出他住在哪裡。”
“把電話掛了吧。”董懷國氣餒道。
董懷國當然知道‘老於頭’的本名，但是那個名字，他不敢說出口。
秘書一頭霧水的掛掉電話。
董懷國吩咐道“你繼續下車打聽，既然下象棋的老頭都知道，估計其他人也都清楚，沙汪鎮就這麼大，總能問出來。”
秘書無奈，隻能下車繼續打聽。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秘書滿頭大汗又激動的坐進車裡。
“市長，我問到了！”秘書說，“他就住在鎮上，離這還不遠，往前開三百米，有個裁縫店，過了裁縫店第二個巷子，拐進去第三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