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姨拉著薛嫂子的手,滿臉歉意與心疼,“都怪那個拎不清的,我們小薛今天受委屈了,彆跟那個糟心玩意生氣,霍姨知道你兩口子是什麼樣子的人。
老霍前幾天跟我說呢,他這輩子做的最不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把東東從戰場上背了下來。
他自己都說,他不過是簡單的搭了把手,我倆兩口子卻占了你們兩口子七八年的便宜呢。”
薛嫂子的眼淚直接就掉了出來,那顆被霍蘭蘭傷的千瘡百孔的心立刻被撫慰的平平整整。
霍姨懂她!
她和老薛從來沒有惦記過霍家的任何東西,為霍家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出自於一顆感恩的心罷了。
對方當她吃絕戶,可是她實實在在的把霍蘭蘭當妹妹!
一腔炙熱的真心被人踐踏,但凡說這話的是家屬院的任何一個人,她一定會撕了對方的嘴!
可是放在從小看到大的霍蘭蘭嘴裡,再大的怒火她也隻能忍著眼淚咽下去,佯裝著不在意!
薛嫂子無聲痛哭,眼淚多的跟下雨的似的,霍姨擦都擦不及,最後隻能把薛嫂子抱在懷裡,兩人抱頭痛哭。
寂靜的山林人,倆人抱在一起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將心裡的鬱氣通通釋放了出來。
看著倆人痛哭的模樣,安靜也忍不住擦了擦流出來的眼淚。
多好的人啊,為什麼都不珍惜呢?
從山上下來,安靜和薛嫂子撿著小路先把霍姨給送回了家,倆人又繞了一大圈偷偷摸摸的回了家。
無他,實在是在山上哭的太慘烈了,薛嫂子眼睛腫成了一條縫,陪哭的安靜也是陪的滿眼通紅。
和薛嫂子分彆後,安靜一進家門就直奔洗臉盆,她的眼睛紅腫的就跟被打哭了似的,她必須要先消消腫。
剛洗把臉,打濕毛巾敷在臉上,宋元思中午下班回家了。
一隻腳剛埋進進院子裡,宋元思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裡,仰臉蓋著濕毛巾的安靜。
許是安靜的力氣不大,毛巾的水分沒有擠乾,一滴的水珠順著毛巾折起來的角正往下掉,快速又筆直的落在了安靜因為站姿格挺起的胸部上,柔軟乾淨的布料上浸濕了好大一片,隱隱約約能看到衣服裡小衣的布料。
宋元思眼神一暗,猛地轉身關上身後的門,快步走了過去,“毛巾的水分沒有擰乾水分,我來幫你你眼睛怎麼回事?”
宋元思燥熱的心一下子冷透了,看著安靜通紅的眼睛和鼻尖,怒火在眼睛裡燃燒,鐵青著臉一字一句道“誰乾的?”
在他的印象裡,安靜沒怎麼哭過,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哭的眼睛通紅,鼻尖紅紅的模樣。
雖然這樣嬌嬌弱弱的模樣很好看,他有點喜歡,但是這個表情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安靜臉上。
不過一個上午,他捧在手心裡、小心翼翼伺候著,即便是在床上都不敢下重手的姑娘,居然被人欺負成了這個模樣!
安靜被宋元思暴起的怒氣愣了一瞬,急忙解釋“沒有人欺負我,我不過”
“艸,誰把你欺負這樣了,你告訴老子,老子去乾死他!”
隔壁院子薛副團長的暴怒的聲音壓住了安靜細弱的小嗓門,兩人轉頭看向隔壁院子,薛副團長正拎著凳子氣勢洶洶的往外走,三個蛋有樣學樣的拎著棍子跟著往外走。
薛嫂子死死的拉住領頭的薛副團長往後拖,“站住,回屋聽我好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