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將身上憋得火氣,借著這個機會對著宋元思撒的那叫一個一乾二淨。
瞧見宋元思被自己訓的眼神都開始迷糊了,安靜才算是放過了他,順從的被宋元思扶著回去了。
宋元思一邊護著安靜回家,一邊在腦海裡拚命回憶,他到底乾了什麼才惹上了唐秀婷這朵爛桃花?
他可以發誓,從小到大,他和唐秀婷倆人就沒怎麼說過話!
哪來的這個莫名其妙的爛桃花啊?
十二月份的東北最低氣溫已經零下一二十度了,大雪頻頻不停,一層又一層的雪更是疊加成了一個驚人的高度。
即便離學校開始放寒假隻有一兩個星期了,宋元思卻強硬的要求安靜不許去學校了。
從第一場雪開始,宋元思就開始了接送安靜上下班,更是早早的給安排上了特製的防滑皮靴子。
饒是如此,可在一層又一層累積起來的的積雪、快速跌落的氣溫、還有安靜近期突飛猛漲的肚圍下,嚇得宋元思不敢再讓安靜出門了。
教授孩子們知識很重要,可是安靜的命更重要。
上下班期間,萬一安靜不小心踩到什麼東西,腳滑的後果他不敢想。
不是所有路,他都能及時鏟雪,及時的做好防滑的措施,他的能力隻能確保家裡的路麵。
安靜也怕死,宋元思剛一提起,她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跟學校溝通好後,安靜便開始了窩在家養胎的生活,宋元思直接包攬了一應需要外出的活計。
安靜每天需要做的就是炕涼了去添根柴,渴了去倒杯水,平日最累的活計就是去廚房做個飯。
就這個活計,還常常被宋元思給搶了。
很快柴禾也不用塞了,因為宋元買的煤快到了。
家裡的事情被宋元思包攬了就算了,平日裡還有薛嫂子幫著給安靜解悶。
薛嫂子自從知道了安靜開始在家裡養胎之後,更是時常過來找安靜玩兒,倆人一邊乾著手裡的活,一邊閒聊,隻覺得沒一會兒,半晌兒就這麼過去了。
安靜貓冬的日子過的簡單又有趣極了。
這不,今天薛嫂子又和安靜聊了一上午,還是到時間要回家做飯了,薛嫂子才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安靜目送著薛嫂子回了家,便轉身關上堂屋的門,準備也去做午飯,剛走了兩步,輕輕的敲門聲吸引了安靜的注意力。
門口站著一個背著柴的年輕女人。
零下幾度的氣溫下,年輕女人縮著脖子躲在著薄薄的棉衣裡,露出的來的手和臉凍得青紫,敲門的手上更是腫脹的跟個胡蘿卜似的。
似乎是察覺到有視線落在的手上,年輕女人慌亂的將手藏在自己身後。
安靜仔細回想了一下,“你是高副營長的媳婦兒小花?”
火車上那個被高老娘潑熱水的小花最終還是和高副營長結婚了。
不過據說因為高老娘舍不得花錢,倆人隻領了證,沒有擺酒,隻喊了幾個熟人一起吃了飯。
宋元思和高副營長不熟,所以也沒去吃飯。
這是安靜來了軍區快五個月來,第一次看到小花。
也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小花被高老娘蹉跎成了這般模樣。
畢竟以往她都是聽的。
不過安靜不心疼,她隻怒其不爭。
小花暗淡的眼睛猛地一亮,“您還記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