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澈是個小孩子,但是這個嬸嬸不是啊!
石頭如喪考妣,“嬸嬸,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仔細想一想這事兒是他做的不對,是他害了嬸嬸家孩子的名聲,嬸嬸要他怎麼辦都是應該的。
他之前被人喊是沒有娘的孩子他都哭的隻能吃兩碗飯了,現在嬸嬸的孩子因為他要被人喊殺人犯,那嬸嬸的孩子一定比他更傷心更難受,說不定會難過的連碗都端不起來了。
所以嬸嬸生氣要懲罰他,是應該的。
隻要能留他一條命給他奶摔盆,他乾啥都行。
想通了這件事兒,石頭視死如歸的挺起了小胸膛,準備迎接安靜對他亂說話的懲罰。
“那你現在就去找你的兄弟們,告訴他們你剛才跟他們說的那些都是亂說的,並且以後監督他們不要繼續亂說下去,好不好?”
冤有頭,債有主。
石頭固然有錯,但是責任不全是石頭的,更需要對她們母子懺悔的人是那些拿了她的東西、背著她胡說的那些人。
不過石頭這個不經核實,就盲目散播謠言的毛病,她作為一個外人說有些不合適了,留給他的父母去教育吧。
石頭猛地抬起頭,驚道“嬸嬸,隻有這些嗎?”
“那可不止。”
安靜笑道“你還要答應嬸嬸如果聽到誰在亂說話,你就要主動跟他們說這都是造謠出來的。
要是碰到了那些你說過之後不聽的人,你就隻管記住那些人的特征,嬸嬸會親自去找她們談一談。”
“好!”
石頭重重點頭,“我現在就去找我的兄弟們去!”
安靜聞言欣慰的笑了笑,石頭看到安靜朝他笑,立即轉身跑出去了。
石頭一走,屋子裡的小常就跟凳子上突然多了幾根釘子似的,當即就坐不住了,低垂的眼使勁往外邊看。
兒子走了,這會兒就剩下她一個人了!!!
小常內心十分迫切的離開,她都想好了,今天孩子打架的事情,雖然是她的孩子吃虧了,但是這事兒是她的兒子有錯在先。
而且孩子的傷也沒什麼大事兒,她趁著抱兒子的時候,偷偷把兒子給摸了一遍,她兒子一聲都沒喊疼,想來就是一點輕微的皮肉傷。
她婆婆說了,男孩子一點輕微的皮肉傷不礙事,有點傷什麼的可以鍛煉男孩子血性,不是什麼壞事。
那她現在就跟安靜說自己要走了,應該也沒什麼大問題。
隻要她張了嘴,安靜這麼通情達理的人一定會讓她走的。
所以她什麼都不用怕,隻要張嘴說話就行,不怕不怕
來,張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從安靜看見小常躊躇著要說話開始,她等了小常五分鐘都沒等出來小常說出來一句話。
氣氛一刻比一刻尷尬。
小常這會兒也從剛開始的一鼓作氣變成了現在的垂頭喪氣。
小常是真的又想哭了,她什麼都想好了,也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隻是這話到了嘴邊,她那兩張嘴皮子跟焊上了似的,始終張不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