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楊晨東說著這些,想著在後世社會,都說男女平等,女人能頂半邊天。可是真實情況,女人都被寵得上了天。稍有不順,那就是以離婚相威脅,以至於有些大城市的離婚率竟然都高過了結婚率。而就算是那樣,女人心中依然是不平衡,認為自己運氣不好,沒有碰到好男人。那如果讓她們來到這裡,怕是很快就會反思,就會曉得,她們是多麼的幸福了。
楊晨東還在為當代的女人叫不屈,確不想巧音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說著,“嫁雞隨雞,這本就是自然之事。女人天生就是如此的,就是要以男人為主,男人就是她們的天,他要我們做什麼,我們當然就會做什麼了。如果惹了男人生氣,那就是我們女人的不是了,錯就在我們身上。”
“呃”楊晨東再一次的無語,他發現現在與巧音談論什麼女權的話題,那根本就行不通。儘管是為了她們好,可是在根深蒂固幾千年的教育下,有些事情哪裡是那麼容易就得到改變的,就算是真的可以為她們好,怕就是這個接受也是需要時間的。
“罷了,罷了。”楊晨東搖了搖頭,放棄了與巧音講道理的想法。或許不管怎麼改變,有一樣是不會變的,那就是莫要與女人去講道理,不然的話,受傷的一定是男人。
虎芒的動作很快,僅僅是兩個多時辰就來到了楊晨東的書房,隨後有關王苟的一些資料就被送到了書桌之上。
楊晨東揮了揮手讓虎芒去休息,相信對方一定是連飯都沒有吃。在沒有了旁人之後,他這才拿起資料看了起來。
王苟,南京人士,出身普通。祖祖輩輩都是農民,到了他這裡,因為讀書用功,先後中了秀才、舉人。加上本人長的是儀表堂堂,這當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狗命不錯,入了翰林院成為了一個學正,有了正九品的官身。
隨後,入了京的王苟就撇下了在南京鄉下伺候多年的女,轉而娶了楊家的七女楊朵。
王苟這樣的人,能夠娶以故的工部尚書之女為妻,這本就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為此他也著實是自得了很久。可是直到娶過來後,這才發現,自己的這個妻子雖然說模樣周正,但就是一個花瓶,家務事是樣樣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引來了母親的不滿,婆媳的關係一度非常的緊張。
起初的時候,王苟還會向著楊朵說上幾句好話,可是時間一長,他發現這個女人除了長的好看,實在是一無得處。在加上楊家的影響力越來越弱,最後他也開始變得嫌棄起來,初時隻是罵上幾句,以至於後來就發生了打罰的事情,直到現在,便是連出家門的權力都給收了回去。
做這件事情之初的時候,王苟還是有些害怕的,因為他知道楊朵在京師有五個哥哥,五個姐姐,一旦這些人找上門來,怕是他的臉麵上不會好看。可是時間一長,竟然根本無人過問,他便徹底的放下心來,直把楊朵當成了一個侍女去使喚著,另找了一個長相一般,花言巧語的妾室相陪。
按說像是這樣的事情,在大明不知凡己。但凡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也隻能是忍耐了。若是娘家的實力足夠大,或許還能給些影響,若是娘家勢弱的話,那便無人會管,無人會過問。就算是真有一天,女方死了,娘家也隻能歎息命數不好罷了。
這就是國情。麵對著這般普遍的現像,僅靠一兩人之力是根本無法扭轉的。
隻是很不巧,楊朵是楊晨東的姐姐,雖然就個人感情而言,兩人並不是很好。以前的“楊晨東”也不會去管七姐的閒事。但是放在現任的六少爺身上確是不行。
且不說他大話已經在哥哥姐姐麵前說了出去,單就說憑著他是楊家六郎,就不會允許彆人欺負楊家人。
一直想著來到京師要怎麼鬨出一點動靜來,現在看來,事情的突破口就在眼前了。
第二天一早。
楊晨東沒有晨練,帶著虎芒匆匆吃完了早飯之後便騎上新管家楊能備上的駿馬直向京城而去。
十五裡的路程,楊晨東兩人不過小半個時辰便已經趕到。下馬看著頭頂之上那遊走龍蛇的永定門三個大字,六少爺語氣堅定的說著,“虎芒帶路。”
進了永定門,穿過了琉璃廠,沒走多遠,就來到一戶臨街的人家麵前。
大門上王宅兩個大字異常的明顯,與之旁邊的小門小戶比起來似是如鶴立雞群一般。
“少爺,就是這裡了,是不是我去敲門。”虎芒下馬走到楊晨東的麵前請示著。
“敲什麼敲,給我砸開!”楊晨東的眼中冒著怒火,這裡就是自己七姐下嫁的王宅,也是那王苟的家宅。昨天虎芒就打聽清楚了,今天王苟休班,正在家裡呆著,這正是收拾他的好時機。
“是。”虎芒昨天調查之後,就知道了七小姐的遭遇,所謂主辱臣死,他當然理解六少爺的怒火。當下答應一聲後轉身來到了那兩個木門之前,輕喝一聲,把氣送到丹田之中,隨後雙掌猛然向前推出,那看似還算是結實的大門就轟然一聲倒塌在了地上,揚起了一片的灰塵。
一大清早的,突然的轟響之聲頓時引起了街道上人們的注意,很多雙眼睛不由自主的向這裡看來,他們帶著迷茫,弄不明白,這到底是發什麼了什麼事情?難道說是有賊人出現?但這可是大白天呀,沒有壞人擁有這般的膽量才是。
門被推開,楊晨東手握著馬鞭,背著手就走了進去,身後跟著的是同樣一臉氣勢洶洶的虎芒。
王宅的院落裡,一名長相周正的儒生模樣之人此時正站在那裡洗臉。在他的一旁,一名氣質不凡,但神色極為黯淡的盤頭女子正手拿著一塊布帕站立著,似乎正等著給那男人擦臉。
轟然一聲巨響之後,將兩人的注意力完全的吸引了過去。待煙塵落下,一名青衫男子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六六哥兒。”一看到來人,那拿著毛巾的女子先是一愣,接著就變成了一臉的驚慌,隨後就把頭一低,轉身欲走。
“等等。”身邊的男子一伸手將其手臂抓了一個結實,“你剛才說什麼?你認識這個人嗎?“指著正大步而來的楊晨東,王苟臉露陰狠之色。
砸人大門與打人臉麵無異。這一大清早的王宅大門被砸,就等於王家的臉麵被人給打了。如此一來,王苟怎能罷休,又見一旁楊朵的神態似有躲閃之意,哪裡還不明白來人定與她有關係呢?
“他是我的”楊朵很想否認,可是一想到自己說了假話,回頭王苟和他母親還指不定的怎麼欺負自己呢,當下就變得緊張了起來,支支吾吾的半天沒有說個清楚。
借著這一會的時間,楊晨東已經走到了王苟的麵前。在看到此人竟然用力的抓著六姐的胳膊時,臉色更冷,“你就是王苟?”雖然已經猜到了什麼,要準備動手了,在此之前還是要弄清正主的身份才是。
“本官正是王苟,不知你是何”王苟仗著這是在自家院落之中,也並不怕楊晨東。又見對方年紀並不是很大,當下心中更是有了底氣,應該就是一個紈絝,或是楊家找來的幫手,但不管怎麼樣,自己有官身護體,除非是來頭大的不得了,不然誰敢私自動手。
這便頭一揚,王苟還想著以勢懾人。隻是不等他把話說完的時候,一個大巴掌已然來到了他的麵門之處,在瞳孔之中無限的放大著,隨後“叭”一聲脆響,乾淨利落的挨巴掌聲音隨即響起。
這一巴掌,楊晨東用的力氣可是不小,包管半個月內紅腫都不會退下,這也是他真的生氣了,動了真怒所致。
硬挨了一巴掌,王苟隻是感覺到眼冒金星,麵前是金光閃閃的,接著就是臉上傳來巨烈的疼痛,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從口中掉落了下來。
本能的伸手接過,三顆牙齒就此帶著鮮血掉落在了他的手中。那一刻他是嚇的都快哭出了聲音,喃喃的說著,“出血了,牙掉了。”
做為一個隻知讀聖賢書的人,講究的是君子動口不動手。何時見過楊晨東這樣的,一言不合上來就打。莫說是他沒有防備,便算是有了防備,這一見血也已經思維大亂了。
“啊!”眼見自己的丈夫被打,還是被自己的弟弟所打,楊朵先是一聲驚叫,捂住了嘴巴,隨後臉色變得煞白,上前驚慌的說著,“六哥兒,你怎麼能傷人呀,他可是有官身的,你趁著還沒有人發現,你快走吧。”
說著話,楊朵用儘力氣的推著楊晨東的身體,想讓他快一點離開這裡。
“什麼人?誰敢在王家造次!”一記河東獅吼突然傳響在院落之中,接著一個身材肥胖的女人就從後院跑了出來,那樣子走在地上,都似可以引得地動山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