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故事繼續講著,按楊晨東的意思他的所為完全都是被動的,都是被逼的,屬於無奈的,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楊晨東講到這裡的時候注意了一下胡長寧的觀色,發現他正認真的聽著,當下嘴角就是一笑,繼續說道“打醒了婦人之後,下官就想上前去賠禮道歉,誰曾想此時五城兵馬司的官軍正好趕來,下官這才想起還有大事要辦,當下就詢問官軍小旗官登聞鼓在何處,有關這一點,胡大人儘管可以去詢問,事情就是這樣的。”
最後一句楊晨東說的自信,也皆是因為說了這麼多隻有這一句是事實罷了,是經得起任何人去查的。
胡長寧任由楊晨東將身體靠在身上,仔細的聽著,待沒有了動靜之後,他也將整個事情做出了一個推斷,當下斷定——語句不實。
說什麼巧合下來到了七姐家門前,京師這麼大,怎麼可能會如此之巧?一定是早有預謀罷了。
隻是事情的關鍵不在此處,而在於楊晨東所說的大吉之事,這到底是何等事情能夠讓楊家六少爺這般的有恃無恐,敢去堂而皇之的毆打朝廷官員呢?
楊二的身手到現在胡長寧都記憶尤新。楊晨東如果隻是想報複王苟對他七姐的不好,隻需派出此人半夜下手就是,這樣才是真的神不知鬼不覺。可是他沒有,反倒是選擇光明正大,選擇了眾人皆知。
難道說楊晨東不了解大明的律法嗎?這一點胡長寧並不相信,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連普通百姓都清楚的事情。但他還是這樣做了,那隻能說他心中的底氣十足。但這個底氣到底是什麼?
胡長寧想不到,更猜不出來。便側頭看向楊晨東想去問一個清楚。
“胡大人,你也不用問我了,下官也不敢在這樣大吉之物上說大話的。現在您隻需要進宮把下官剛才給您說的那些啟奏給皇上聽聽就是,到時候有了功勞,自然也有您的一份不是。”楊晨東嘿嘿的笑著。正是此時餘光注意到遠處來了幾名太監,當下就連忙低頭說著,“胡大人快些去吧,若是晚上,讓這些閹人搶了頭功,那就不美了。”
胡長寧自然也注意到了遠來的太監,知曉了楊晨東話中的意思,這便點了一下頭道“好,我且相信你一回便是,但你記住,膽敢騙我,定不輕饒。”
“放心,放心。”楊晨東很是沒大沒小的拍了拍胡長寧的肩膀,笑嘻嘻的回著。
怎麼說胡長寧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竟然被一個不滿二十的小夥這般的輕拍肩膀,不由雙目就是一怒,想要發火。“胡大人快去,不然真的沒有立功時間了。”楊晨東早就預想到這樣的結果,又是連聲催促著。
果然,此話一說,胡長寧也隻得先壓了找楊晨東算帳的想法,轉身飛快的向著皇宮內奔去。隻是在路上他還想著,如果楊晨東敢耍自己的話,事後絕對不會輕饒了。隻是反過來一想,人家根本沒有坑自己的必要,怎麼說他還去建寧祭奠過楊老大人和老夫人的,就憑著這一條也沒有必要來坑自己吧。
登聞鼓前,胡長寧剛剛離開,那邊就來了三個太監,其中為首一人手拿拂塵,一臉的虛白之態。人未站穩,那公鴨嗓子的聲音就先傳了出來,“是誰敲了登聞鼓呀?”
“回公公,是下官,建寧府知事楊晨東。”儘管心中不願,可是形勢不如人,六少爺還是微微彎下了腰,拱手以一禮,隨後就直起了腰板。
“為何擊鼓?可是有冤情?”來的太監本能的就以為擊鼓者當然是有冤屈之事,且應該還冤屈不小,若不然的話怎敢行此大事。
“沒有。”楊晨東搖著頭。
“那是何事?”太監心下有些不悅了,他為楊晨東的不識相而不高興。在他看來,自己到了,對方應該主動交待問題,而不是他問一句,人家才答一句。
這位太監哪裡知道,楊晨東對這些閹人素來就沒有什麼好印像,不知道多少的忠臣明君正是毀在了這些人的手中,剛才施以一禮,也是大勢所迫,已經是他能做的最大讓步了。現在又豈會給對方太多的好臉色看。
“當然是大事,且此等大事隻有見了當今皇上才能去訴說。”楊晨東脖子一梗,一幅不見正主就不會說話的樣子。
“大膽!”眼看著楊晨東竟然如此的狂傲,見了太監還是這般的做態,那太監小頭領就眼睛一瞪,生氣的說著。
楊晨東絲毫不為對方的話所嚇,反而搖了搖頭道:“事情我已經請胡長寧大人去通報皇上和群臣了,若是這位公公自我感覺身份地位夠高夠穩,都可以大過王公公的話,那大可以抓了下官下詔獄,隻是如此一來的後果可是要想一個清楚才是。”
對於楊晨東的恐嚇之言這位公公根本不怕,他是太監,有著一個強大的太監集團做後盾,並不怕事。但那口的王公公確是著實嚇到了他。
太監不怕文臣武將,因為他們都要聽皇上的,但他們確怕太監。因為這些人的手段往往不經過皇權就能把事情辦了,這才是讓人感覺到的可怕之處。
又因王姓是大姓,王公公在宮中就不知道有多少,萬一是哪一位當權的,豈不是自己要吃虧了。
本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想法,這位太監再說話的時候帶了幾分小心,“不知你說的那位王公公是”
“當然是司禮監王公公了。”楊晨東就知道對方會這樣問,早就等著了,說起這些的時候,那是氣都不帶喘一下的。怎麼說,楊報中還有有王振的兩成乾股,月月都是不少的銀子呀,拿他的名頭一用,想來應該無事。
人的名樹的影。王振的名字一報,那太監果然就是麵色一變,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剛才這位大人說自己叫什麼?”
“大人不敢當,下官建寧府知事楊晨東。”
“哦,原來是六少原來是楊大人,失敬失敬。”一瞬間的工夫,那太監的臉色就是一變再變,由之前的怒氣衝天變成現在的笑靨如花,這般的變臉速度當真是可以去演戲,還有成為大明星的潛質。
顯然,這一會的工夫,這位太監已經想起了楊晨東的身份。這陣子在宮中可沒少聽過六少爺的名頭,現擺在皇宮中的三麵鏡子可都是此人的手段呀。隻是因為建寧距離京師太過遙遠,一時間眾人都沒有往那裡去想罷了。
如今即然知道了楊晨東的身份,這位太監就馬上轉換了態度,變成了一臉的笑容。“楊大人,不知今日敲鼓所為何事呀。”
人家的態度變好了,楊晨東也不會自拿身份,當下就把頭湊了過去小聲的道“好事。”
“好事?”太監小首領驚訝的問著。
“對,大好事,還勞煩公公帶路了。”楊晨東又恢複了笑嘻嘻的模樣,並且說著話,手中就多了一包東西遞了過去。
憑著習慣,太監小首領伸手接過,還用手惦量了一下,隻是感覺到根本沒有什麼分量,麵色不由又是一緊。這並不是銀子,那是何物呢????不等這位太監小首領問出什麼來,楊晨東已經主動的說著,“這個東西叫紙尿褲,惦於襠部可起潔淨的作用,保證任何時候都不會有異物傳出。對了,這東西是一次性的,用不了多久,以後公公需要儘可差人找楊某來取就是。但不知道大人名諱?”
聽到是潔體之物,太監小首領先是一驚,接著就是一喜。不為彆的,隻因為太監沒有了那個東西,往往一有便意的時候便很難能忍住,往住就會異味傳出。平時還好一些,一旦在皇上麵前當差的話,那被皇帝感覺到,被其厭煩,往往丟了美差事小,丟命都是常有的。
如今竟然有東西可以幫助解決此問題,怎能不讓人欣喜。“咱家司禮監隨堂牟木,官小位低,隻是偶爾在聖上麵前當差罷了。對了,楊大人所說的這東西當真有奇效嗎?”
“這是自然,牟公公隻管放心使用,若是楊某騙了你,大可以事後為難於我。”楊晨東很是自信的說著。這東西可是他讓周花的製衣廠製作出來的,給好幾十個嬰兒都用過了,包裹大小便都沒有絲毫的問題,更不要說對付小小的太監之事了。
知道了牟木是司禮監隨堂,楊晨東也有意結交著,雖然按著司禮監的製度,除了王振,下麵還有提督、掌印、秉筆最後才是隨堂,可越是這位低的也越是好結交,真成為了“朋友”之後,等於在宮中有了一個眼線,會方便以後的很多事情。
郎有情、妾有意。楊晨東與牟木都有了想結交對方的心思,當下兩人聊的那叫一個火熱呀。楊晨東甚至還出主意給牟木,讓他先用下紙尿褲這個東西,如果效果好的話,隻管派人去楊家莊去取,隨後可以送給王振公公和一些要好的太監,也算是大功一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