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原來是將軍到訪,且稍候,容稟我家大人知曉。”楊五有禮有節的雙手抱拳而道。說完是轉身就向著莊內而去,但木門並沒有打開,依然處於關閉的狀態。
“將軍,這”看到楊林並沒有請自己等人進去的意思,妥格兒的臉上帶著憤怒之意。
“無妨,我們初來乍到,這個東帥又從小生活在明朝南方地區,不知道我們很正常。隻需下人去稟報之後,他就會見我們的。”賽刊王一臉的自信。
這些年來,瓦剌在其兄長也先的統領之下越發的強大起來,自信感暴棚之下,讓他對明朝的官員越發的看不起,都是一群嘴中知乎者也的家夥,能有什麼本事?而要麵對的不過隻是一個五品官罷了,還真不會放在他的眼中。
楊五來到了楊家莊內院,把外麵賽刊王來訪的事情告訴了少爺楊晨東,然後就一臉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著。
“瓦剌人嗎?”楊晨東聽後嗬嗬笑了笑,從曆史中知道了土木堡之變,自然對瓦剌就不能不去了解。得知來的是賽刊王之後,他更是沒有了絲毫要見對方的意思。即將成為對手,倘若此時與其走近的話,難免會被關注,帶來不好的影響,這可非是他所求之事。“虎芒,你去打發了他們吧,怎麼樣說你應該知道吧。”
自成為了安全局的一把手之後,虎芒對於外麵的事情有了更為清晰的了解,瓦剌是什麼樣的勢力,什麼樣的人,他當然再清楚不過了。便是朝廷對他們的態度,也是十分的清楚。如今楊晨東這般一說,他當下就了然一般的點了點頭,“少爺放心,一切交給屬下去辦就是。”
向著楊晨東做完了保證之後,虎芒一邊和楊五走出了楊家內院,一邊安排人把這裡的事情向太監之首王振做一個彙報。無論怎麼樣,對方是以使者的身份出現,應對不好就是兩國間的外交大事,那事件就可能會升級,是必須要彙報給上麵知道的。
安全局的工作人員迅速從小道離開了楊家莊,直向京師而去,虎芒和楊五兩人也走到了外門之地,來到了瓦剌使者一行人的麵前。
“書童見過瓦剌特使。”一來到近前,虎芒即客氣的打著招呼。
做為楊晨東體係的名符其實的二把手,時間一長,虎芒身上自然也帶了一絲上位者的氣息。當遠遠而來的時候,並未見過楊晨東的賽刊王還以為來的就是正主呢?這正準備抱拳還禮,猛一聽對方隻是書童,眼中即閃過了一道慍怒之意。
怎麼說自己也是瓦剌的大將軍,是首領也先的親弟弟。這一次來到楊家莊已經屬於是屈尊了,楊晨東不出來隻是派了一個書童,這臉麵上又豈能掛得住?
虎芒報了一個身份之後,根本不去看對方那難看的表情,徑直說道“瓦剌特使,我家大人前幾日騎馬受傷,如今正在床上養傷,實在不方便見客,還請理解。”
“受傷了?那正好,在草原上有太多的勇士會因騎馬受傷,本將軍身上有治傷的良藥,待我去看看東帥的傷勢好了。”賽刊王如何看不出來,這根本就是一個借口,便想著當場拆穿。
找理由拒絕對方而非是直言不見,這原本就是給對方麵子的。但賽刊王如此的不知進退,虎芒的臉色也是微微變色道“這不好吧。您貴為瓦剌的使者,我家大人是朝中的重臣,私下還是不要見麵的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虎芒三番兩次的阻止,可是惹惱了對麵的侍衛隊長妥格兒。在他眼中,將軍能來楊家莊,這就是給足了臉麵的事情,楊晨東竟然給臉不要,如此也不要怪他出言不遜了。
“哈哈哈,當真是笑話,不過就是一個閒官而已,明朝剛封的太子還是嬰兒,這太子洗馬也不知道有什麼用處,怎麼就成為了重臣呢?這般自顧的向臉上貼金真是笑死人也。”妥格兒仰天大笑,引得一旁跟隨的侍衛們也跟著哄然而笑。
“唰!”一股殺氣撲然而出,以楊五為中心,迅速的向前方奔湧而去。就見他握緊著雙拳,雙目怒瞪,一幅隨時都會大打出手,大開殺戒的樣子。
“收手。”身旁的虎芒第一個感受到了這股子殺氣,連忙用著隻有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製止著。
有人竟然敢汙蔑少爺,做為屬下,當然是主侮臣死,氣憤難當。
隻是眼前之人非是無名之輩,而是瓦剌的使者。倘若就在這裡給通通殺掉的話,那事情的後果遠不是他們可以承擔的起。況且事情已經報給了王振知曉,想必很快就會有人來到楊家莊外吧,倘若來到這裡看到的是一地的屍體,那當真是長了一千長嘴也是說不清楚的。
製止了楊五,讓其收起殺起,這一會虎芒的臉色也變得陰沉了幾分,“我家大人是不是朝中重臣,非是你一個小小的侍衛隊長可以去評價的,憑你還不夠格。也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莫要因為口誤而惹來不快,倘若因此而造成任何的後果,怕都要由你一力承擔了,但就是不知道,你這小小的侍衛身份,是不是承擔的起呢?”
剛說人家大人不是重臣,這邊就被人鄙視侍衛的身份,妥格兒當下是一臉怨毒的看向虎芒,“你這麼如此的看不起一個侍衛,那你的本事應該很大了?隻是千言萬語亦不如比試一場來的痛快,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有這樣的膽量呢?”
擼·著胳膊挽著袖子,妥格兒有意的露出他那粗壯的手臂,看向著虎芒的時候,一臉的躍躍欲試。
做為賽刊王的侍衛隊長,自然是身手過人之輩,這也是他最引以為豪之地。此時展現最強的一麵和對方比試,妥格兒可謂是信心滿滿。他甚至已經做好了虎芒一旦答應,就打的他滿地找牙的準備。
瓦剌是西部蒙古民族,自小在馬上長大,鬥勇爭狠就是他們平時解決事情的方法之一。身材魁梧的妥格兒有意露出了手臂上的健子肉,充滿挑釁的看著虎芒。但他並不知道的,這一番表現在彆人眼中就有如小醜一般。
虎芒等第一批冷鋒,全是楊晨東手把手一個個調教出來的。與很多花架子功夫不一樣,他講授的更多是殺人的招式。
用著楊晨東的話來講,“戰爭從來都是殘酷的,他不會因為你是正義的一方而有絲毫的照顧,同樣也不會因為你有道理而無視了你的弱小。真正的戰場說到底就是殺人與被殺罷了。怎麼樣能在殺人之時而保全自身,這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至於其它,不過都是浮雲罷了。”
正是在這樣的教導之下,虎芒他們所學的都是殺人的招式,怎麼樣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予對手最大的重創,扼製對手的力量和實力正是他們訓練的目地所在。
就像是這個妥格兒,雖然身材魁梧,但多半是以力而戰。講究是的一力降十會。這樣的人如果對上莽夫的話自有著不小的優勢,但麵對著身手靈活且知道人體構造和薄弱點的冷鋒隊員們就差的太遠了。
倘若真的動手的話,對方隻需露出一個小小的破綻,虎芒就會以迅雷之勢出手,直接置對方於死地的。
如此來看的話,妥格兒的原地叫囂在虎芒眼中就如小醜在蹦躂一般的存在,自然他會露出無視的神情來。
虎芒的無視,看在妥格兒眼中,確以為對方這是害怕了。他就像是一個已經得勝的將軍一般狂笑著。在他認為是自己的聲勢震到了虎芒等人之後,便給帶來的侍衛下屬們使了一個眼色,準備硬闖進楊家莊內。
就在妥格兒以為自己已經控製了大局,想著要在主子賽刊王麵前好好表現一番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馬蹄陣陣的聲音,接著在他們的後方,一隊身穿著飛魚服,人數在五十左右的一隊鐵衣衛由遠及近而來。
這裡突然出現了明朝的錦衣衛番子,讓正準備強行動手的妥格兒不得不老實的站在了原地,甚至他還有意的看了一眼身邊的賽刊王將軍。
“不用怕,我們也沒有做什麼錯事,就算是明朝皇帝來了,又能怎麼樣?”賽刊王口氣狂妄的說著。僅是通過這一句話,就可以看的出來,在瓦剌人的骨子裡,他們分明是有些瞧不起大明的軍隊,甚至是大明的主宰者,明英宗朱祁鎮。
說起來這並非是瓦剌人狂妄,實在這個世界上原本就是強者為尊。就像是明成祖五次親征漠北蒙古,當時的瓦剌對於明朝可是十分的尊敬。可是這些年來,明朝連換了三個皇帝,不在與瓦剌動什麼刀槍,久而久之,讓他們忘記了明朝當初的強大。這便很好的詮釋了那句話,叫做弱國無外交。
虎芒已經看出了妥格兒的狂妄,也看出了他們要動手的意思來。為了保證少爺的絕對安全,他已經趁人不備的打出了手勢,沒有人知道,在不遠之處,楊晨東的近衛侍衛二隊隊長刀嘯早就關注著這裡的一切風吹草動。甚至連他們手中的九五式都打開了保險,安上了消音筒,隻等一聲令下,就可以迅速的消滅這支前來楊家莊前挑釁的瓦剌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