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小心再小心的觀察著四周,等待在等待看著對方是不是還留有後手。直到這八名錦衣衛都已經翻過了高牆,向著四名名哨不斷的靠近著,甚至有人都將背後的強弓拿了出來,武勝依然還是沒有看到對方有什麼後援出現。
“應該就是這些人了,即便還有後手,也是不可能進入院中了。”武勝根據著形勢很快就做出了決定。隨後緩緩起身,將右手向嘴邊靠近著。
白天打手勢,夜晚靠哨聲!
這就是冷鋒之間的聯係方式。武勝將右手放於嘴邊,氣沉丹田,猛一吐氣,帶著一絲尖銳的響聲由口中傳了出去,在寂靜的夜中尤其顯的明亮與清晰。
哨聲一響,原本一直就在等待著的八名暗哨中的六名便迫不急待的於黑暗中亮相,隨後手中一直緊握的九五式在黑暗中噴出了明亮的火焰,直向著那些正是後背對著他們的錦衣衛身上射了過去。
“叭叭叭”
響亮的槍聲傳出,第一拔攻擊,八名錦衣衛就直接被撂倒了六人,其它的兩人也這響聲給驚住了,一人傻站著未動,直接被第二輪槍響補槍擊中,另一人反應尚快,原地一個打滾,想在尋一處安全之地躲閃,但也僅僅是剛由地上站起身就被一槍斃命。
這一槍是武勝打的,在夜視儀下,任何的躲閃都顯的是那般的沒有意義。
槍聲響起,院落中傳出了一陣的腳步聲,那是負責內部值守的一個班冷鋒趕來增援了。事無絕對,永遠的留有第二手準備這也是冷鋒們的行事風格。
至於其它的冷鋒們,依然在自己的房間裡呼呼的睡著。這種半夜響槍的事情以前就時有發生,隻要不是槍聲太過激烈,他們便有權不用起床。
“搜,看看外圍還有沒有敵人,檢查一下敵人是不是已經死透了。”武勝一槍斃掉了一名錦衣衛之後,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隨後就一臉笑嗬嗬的指揮著眾人。一次性解決了八名敵人,雖然這在冷鋒的往次戰鬥中根本不算什麼,但也是等於在六少爺麵前露了一個小臉,怎麼看都是一件喜事。
有人檢查著屍體,有人已經跳上了牆頭向外看去。但自始至終,還有兩名暗哨躲起來是一動都沒有動,這就是以防萬一的手段。不得不說,冷鋒們在楊晨東的訓練下早就成了精,憑著大明的錦衣衛想用強弓來對付他們,莫說是來八個人,便是來上八十人,八百人也是討不到一絲好處的。
院落之外,突然響起的槍聲嚇了韓誌三人一跳。
本能的反應就是派出的人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被人給發現了,至於得沒得手,是不是殺傷了雇傭軍兄弟,那一切還要等著見到逃回來的兄弟才能知道了。
韓誌沒有動,他還在等待。白佐動了,槍響就是信號,他這裡也應該收尾了。
一記攻擊命令下的口哨聲傳出,在寂靜的夜中顯的有些突兀,這同樣引起躲在角落中等消息的韓誌注意。
“什麼聲音?”警惕的看向著四周,出聲問著與自己一樣躲在角落中的兩名屬下。
“好像是口哨之聲,隻是這已經宵禁了,大半夜的誰會在大街上吹這個東西呢?”一名屬下用手摸了摸頭,一臉的不解和疑惑。
“嗯。嗯?不好,快走。”倒是韓誌,不愧是能當上錦衣衛指揮僉事之人,反應倒是不慢。雖然他也沒有想通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可是直覺就告訴他情況不對,現在唯有退出這裡才是最安全的。
說著話,他是閃身就從角落中衝了出去。也就在他衝出的那一刹那,黑夜中一道火光閃過,正盯在他剛才藏身之地。
隻是差那麼半息不到的時間,就可以取其性命了,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什麼原因,這一槍沒有要了韓誌的性命,但他兩位屬下卻沒有那樣的好運,還在愣神的工夫就身子一歪躺到了地上,身體連續的巨烈起伏了數下之後,便在沒有了動靜。
隻是回頭一看,就看到兩名屬下身死當場的一幕,冷汗順頭而下,此時的韓誌已經可以確信自己被人盯上了,而且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雇傭軍所為。
畢竟在京師之中,在大街之上,敢於向錦衣衛,還是一名錦衣衛官員下手,天底下還沒有幾個人擁有這樣的膽量吧。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隻是路過這裡,並沒有與你們為難的意思。”深知那新式火器的厲害,韓誌不敢抱有什麼僥幸的心理,他生怕下一刻自己就會像下屬一般的斃命當場,索性也不在躲藏了,直站站起了身,站在街道中央,然後大聲的喊著。
這一喊即是表明自己服軟的態度,也是想引起京師中值夜人的注意。雖然說是宵禁了,但五城兵馬司的人還是有權力在街上走動,巡察和保護治安的。
“叭!”
輕脆的響聲在韓誌剛剛站起身的時候就響了起來,隨後一股鑽心的疼痛感由腿部傳來,強大痛感讓他撲通一聲半跪在了地上,臉上的冷汗有如下小雨一般的滴落著。
半跪的韓誌想不明白,自己已經投降了,為何這些人還沒有饒過自己的意思,依然還是向自己下了手,難道真要治自己於死地嗎?
“我是錦衣衛的指揮僉事,我是朝廷的正四品官員,你們不能殺我的,不然會很麻煩。”眼看求饒不行,韓誌用起了恐嚇的手段。
隻是任由他如何去喊叫,在鬼影狙擊隊員的眼中,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敢找六少爺的麻煩,原本就等於被判了死刑,是誰求情也沒有用的。
“叭”!
又是一聲狙擊步的槍聲響起,這一次擊打在了韓誌的左腿上。鮮血飛濺,子彈直接穿過了大腿上的肉飛速離開,一記貫穿傷下,韓誌撲通一聲雙腿跪地,在移動不了分毫。
“不!不要!”淚如雨下,韓誌內心害怕的要命,竟然哭了出來。
如果說上來就將他直接殺了,或許還沒有那麼的痛苦,可是這種折磨的手法才是最能擊潰人心了。想當初被他抓到折磨致死人就有很多,想著他們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樣子,當時還哈哈大笑來著。造化弄人,想不到如今就輪到了自己的身上。
“叭”!又一槍擊打在他的左肩膀上。身子不由一斜,差一點撲倒在了地上。
“殺了我吧,殺了我吧。”這種隨時都會麵對死亡的感覺讓韓誌的心理開始崩潰了,此時他已經不奢望在活下去,隻求能夠速死,也是一種痛快的解脫了。
隻是應該響起的槍聲並沒有在持續的意思,一切似乎都安靜了下來。有的僅僅隻是血液從身體中流出的微弱聲音。足足小半個時辰過去,身上的鮮血流出了大約三分之一,在沒用任何急救的措施之下,韓誌終因失血過多,整個人陷入到了昏迷這中,在然後就這樣慢慢的死去。
沒有直接殺了韓誌,當然是不想便宜他了。倒是這樣一點點感受著死亡的感覺,那才是白佐他們想要的結果。
夜風吹來,帶著一股的血腥之氣,隨後慢慢的消散在空氣之中
住在附近的百姓隻是在半夜的時候聽到了有如點爆竹一般的脆響,可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並無人知道,也沒有誰擁有膽量出來看了一眼。直到天完全大亮的時候,百姓這才走出了家門。此時此刻,京師錦衣衛衙門的大門口熱鬨非凡,包括韓誌在內的十一具屍體此刻正整齊的排列在這裡。
沒有人知道這些屍體是誰送過來的,最初的發現者還是在附近巡邏的五城兵馬司的兵勇。
派出的十一人,竟然全數而死,便是韓誌在內也沒有一個活口,消息傳到了呂貴的耳中,他是臉色蒼白的難看,“把屍體收進來,派仵作前去查驗,結果報之與我。”
向著屬下說完了這句話的呂貴,撲通一聲座回到了椅子上。
派這次任務的時候,呂貴不是沒有想過會失敗。可即便是有了思想準備,也沒有想過會敗的如此之慘,竟然連韓誌都一並死了。
對韓誌這位下屬,呂貴還算是了解的。膽量不大,要說狐假虎威的欺負人還可以,但要說讓他去冒險,以命相搏,就差那麼一點膽量了。按說這樣的人是絕不可能跟著普通的錦衣衛一起去執行任務的,可是他為什麼也死了呢?
難道說這些雇傭軍當真就是這般的厲害不成?
一想到這裡,呂貴不僅沒有丁點高興的意思,相反還變得十分緊張。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些雇傭軍會善罷乾休嗎?會不會因此而來尋自己的麻煩?
人就是這樣。打仗打輸的一方總是會感覺到自己弱勢,似乎生怕對方會不依不撓。可是呂貴也不想一想,如果他不派人去試探的話,又怎麼會有這樣的結果?
呂貴還在房間中發著暈,心情也有些忐忑不安。派出的仵作就回了消息,十一名死亡之人儘皆中中了火藥而死,遺憾的是在他們身上並沒能找到火藥的殘留,看那傷口,應該是錦衣衛死了之後那進入體·內的火藥被挖了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