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一排子彈橫射而出,第一排也是最靠近馬車的五名綠林漢子就這樣死不瞑目般的倒了在了地上。咂巴了一下嘴巴的楊晨東輕搖著頭,“我都說了,是你們逼我殺人的,那即然已經殺了,就繼續的殺下去吧。”
似乎在給自己找理由的所晨東在說完這些之後,將槍口一抬,對準了接下來的其它圍著馬車前的綠林漢子。
“跑!”
吳用在第一時間注意到那黑漆漆的槍口被抬了起來,出於本能他喊了一聲跑,但身形確是主動躲在了銅鞭王貴的身後。此人身材同樣的高大,倒是可以成為吳用的第一道擋箭牌。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吳用這般的智慧,在槍聲連續響起的那一刻,便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徹底的懵掉。那說火槍不是火槍,說暗器不是暗器的東西突然出現,又擁有著如此大的殺傷力,一時間很多人腦海中變成了一片的空白。當楊晨東再度舉槍而射的時候,他們就如同一道道固定的靶子般,任由那子彈打在他們的身上,確不知道閃避一下。
連續性的槍聲響起,靠著最近的五名綠林人已經一身血眼的倒在了地上。接著槍口轉移,黑漆漆的槍身再度噴出發紅火的光芒,對準了那些還在愣神,還一臉不知所措的綠林漢子身上。
銅鞭就這樣托在地上,王貴的一張老臉早就緊皺到了一起。他縱橫江湖三十餘年,自認見過聽過的事情已經不少了,但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還是超出了他的想像,甚至他想都未想過有今天這般的事情。
直到楊晨東將槍口移來的時候,他還是傻愣的站在了原地,接下來槍聲響起,胸口處連中三槍的王貴身體自然向後仰倒而去。
但也僅僅隻是仰倒而已,並沒有真正的倒下,被站在他身後躲避的吳用支撐了下來。“嗖!”一記炫麗的煙花騰空而起,這是由吳用手中突放出去的,他想到嚴濤曾和自己說的話,如果事情艱難的話,還留有了後手,到時候可將忠膽公一網打儘。
之前的時候他甚至都快將此事給忘記了,現在施放煙花也不知道有沒有作用,一切隻能等待著結果了。他死了不要緊,如果不能殺了楊晨東,便是死去也無臉見自己的大哥和三弟才是真的。
王貴死了,原本走在馬車前方準備動手的綠林漢子也清醒了過來,開始飛速後退著。對此,楊晨東並沒有去追,更沒有開槍,反倒一幅緊張的樣子看向著這些人,一幅你們不逼我,我也就不會開槍的態度。
槍聲響起的那一刻,楊二也借機退出了戰場,躲避了銀槍宋剛和遊龍手李再興的糾纏,回到了馬車之旁。其它的五個三人小隊也在向著馬車這裡靠攏著,一幅全神戒備的樣子。
“他怎麼不打了?”銀槍宋剛走到了吳用的身邊,在看到倒在地上的十幾具同伴屍體時,皺著眉問道。
“或許他那火槍中的鐵彈不多了吧。”吳用搖了搖頭,用著不太肯定的語氣說著。
“那還等什麼,即然不多,我們一擁而上就是,看他還能殺我們多少兄弟。”遊龍手李再興一臉暴戾的表情,顯然做為江湖中成名的高手,以上百人之勢竟然連區區十幾人的目標都殺不死,說出去實在是太過丟臉。
李再興剛說完這句話,就收獲了幾記白眼。大有一幅,要衝你衝之意。
這些人雖然是江湖人不假,也是彆人口中的綠林好漢,甚至還有些人更是有血案在身,給人的感覺是如何的窮凶極惡,但有一條是無法改變的,那就是他們骨子裡其它還是很怕死的。若不然的話,剛才大可以一擁而上,而不是纏鬥與試探了。
說完話的李再興知道大家蔑視自己,便一臉通紅的不再言語。畢竟剛才他的話有些衝動了,那是送人去死呀,受些白眼也是正常。倒是銀槍宋剛,眼見衝不得便忍不住的說道“吳兄弟,那我們留在這裡做甚?”
“等。”這一次,吳用的口氣無比的堅定,剛才的煙花信號已經放了出去,接下來就看看嚴濤所說的後手是什麼了,希望不要讓自己失望才是。
吳用這些人也不跑,隻是逃,更不打,隻是隱隱成了一個扇麵堵住了來路。對此,楊晨東等人也不衝也不撤更沒有在開槍,似乎也在等待著什麼一般。
唯一所不同的隻是這一會吳用的臉色相對鎮定,楊晨東鎮定的外表之下,眼底會偶爾的露出焦慮的目光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約是一刻鐘之後,大地上傳來了厚重的響聲,最先引起共鳴的就是拉著豪華馬車的戰馬突然間的嘶鳴。
“有馬隊過來了。”突然出現的動靜,讓原本對峙的雙方變得開始燥動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會忍不住的向京師方向看去,想要看看來的到底是什麼人。甚至一些綠林漢子已經做好了拔腿就跑的準備。他們不過就是來賺點外塊花花的,可不想真的將性命丟在這裡。至於能不能跑不出去,四周都是密林,應該還是有把握的。
身後的馬隊聲音越來越近,座於馬車中的楊晨東神態突然間就放鬆了下來,右手一揚一個全新的彈夾被他拿出放入到了班用機班之中。不僅是他,楊二以及十五名冷鋒隊員也將身後背的長槍拿出,開始檢查裝備。
這一切的動作是那般的嫻熟,那般的自然,那種旁若無人之態,落在了對方吳用的眼中,他突然心生出了一種不好的感覺來。
“難道說對方也有什麼依仗不成嗎?還是說自己在等待的同時,其實對方也是在等?”
這樣的想法不過是在吳用的腦海中一閃即逝罷了。他終是對火器了解的太少,如果換成是石亨這般的對手,怕是在那班用機槍開火的那一刻,就已經逃的不知道去了哪裡。
人數依然占優的吳用還在僥幸的想著這馬隊很可能是忠膽公的援軍,要不然的對方為何這般的鎮定,隻是不知道自己將煙花放了出去,那後手又會是什麼呢?
雙方依然在對峙著,身後的馬隊確已經漸出了輪廓,隨後並用多久,終於清晰的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那是一支全數是黑色勁裝的馬隊,遠遠看去大五十人左右。
古時戰馬是非常稀少與昂貴的,尤其在中原地區,所需的戰馬多數都要從北方草原上去購買,一來二去的折騰之下,價格往往又會翻上幾番。而一下子能拿出五十匹戰馬,就是用腳指頭去想,也知來人的身份不凡。
“哈哈哈,都在呢。”馬隊越來越近,直到距離楊晨東百步左右停了下來。這個距離中,已經在一箭距離之內了,那個時候一箭可以射出大約一百三十步,而這般的距離下,便是普通的弓箭也可以起到不小的殺傷性作用。
如此近的距離,馬車或許隻要一個衝鋒下來,就可以將楊晨東等人撕成碎片了。似乎也知道這個結果和道理,那馬隊的首領,其實也是一個年輕人便哈哈大笑著。
來人如此“熱情”的打了招呼,楊晨東雙眼微眯了那片刻,顯然他並不認識對方,直到一旁的楊二湊上前小聲說了一句什麼,他這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原來是俞少爺呀,真是想不到,今天這麼大的陣仗,背後指揮的竟然是你?”
來人正是俞元弼,刑部俞士悅尚書的長孫,也就是嚴濤口中所說的後手。
當日,嚴濤去俞府求見尚書,說的就是吳用要對付楊晨東的事情。對於尚書大人與忠膽公之間的嫌隙,做為總捕頭之一的嚴濤怎麼可能不知道,便是連三少爺俞熊都因此而死了,這是不解之仇呀。
或許嚴濤知道憑著吳用想要對付楊晨東是不現實的,又或許他看好俞士悅這般大船,想要攀上來,總之他把吳用的事情全盤托出。甚至他還做出了另一個決定,便是尚書大人不想對付楊晨東,他也可以將吳用殺了,將人頭送上,如此也算是一功。
隻是俞士悅如何看不出與楊晨東之間是死仇之事呢。因為排行老三的孫子被叛了斬刑,如今刑部之中多少官員看他的神色都與以前不一樣了。還有那個剛上位的左侍郎徐有貞,借此大收權柄,刑部再不是他以前一言堂的時代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楊晨東的原因,如果此人死了,那憑著聖寵他還是會獲得重用,俞家就可以複往日的榮耀了。
心中明白這些,但怎麼去殺楊晨東,能不能殺了,殺了之事局勢如何?這都是俞士悅不得不去想的。就像是楊晨東,他自然有能力對任何一位重臣下手,可為他何沒有那樣去做?正是因為他需要顧忌的很多,重臣的安全都沒有了保障,一旦形成了人人自危之勢的話,那這些人就可能會聯起手來對付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