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楊晨東一出現,跪倒在地上的吳用便是拚命的掙紮著,並用那雙帶著憤怒的雙眼猛盯過來,看那樣子似乎要用眼神殺人一般。
“哼!人都要死了,還這樣的嘴硬,來呀!讓他說話,倒要看看,他能做些什麼。”出現的楊晨東看著被用白布堵住嘴巴的吳用,聲音清冷的說著。
這個吳用兩次三番的想要刺殺自己,尤其是上一次在京師,若非是他找了一個豬隊員俞元弼,露出了一絲馬腳的話,怕是真要吃點小虧了。今日更是讓鄺野帶其受過,現在終於將人抓了,他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一旁負責看押著吳用的冷鋒士兵,聽得了楊晨東的命令之後,這便伸手去扯那塊白布。此時的吳用眼中閃過了一道陰謀得逞般的笑容,雖然隻是在眼底間一閃而逝,可還是正被盯著他的楊晨東看了一個正著。
本能的感覺到哪裡似乎是不對,楊晨東便突然喝道“先不要讓他張嘴。”
話不過是剛剛說出去,那名負責看押他的冷鋒兄弟已經將白布扯了下來。但在聽到新的命令之後,本能的就伸出手臂重新去堵嘴,而也就是這個時候,一道細小的銀針突然間由口中射了出來。因為冷鋒隊員的阻擋,原本應該射向近在咫尺的楊晨東的針頭一下子就針進了這冷鋒隊員的右臂之上。
“唔!”一聲壓抑著的痛苦喊叫,冷鋒隊員身形一記趔趄,直向地上座了過去。
一旁的虎芒手疾眼快,伸手將他扶住,關切的問著怎麼了,右手便向著那受傷的冷鋒隊員手臂上探尋而去。
“劉平,怎麼回事?”正站在吳用身後的楊五看著眼前的突發其變,伸腿便踢了吳用一腳,隻是一下,便讓對方的身體佝僂到了一起,看得出來,這一腳力量不輕。
此時,那探查冷鋒隊員劉平手臂傷勢的虎芒已經開口了,“是中毒,整個手臂都黑了,想要保住性命看來必須要截肢才行。”說著話,他還抬起頭看向著正盯著這一切的少爺楊晨東。
楊晨東眼中閃過一道不忍之色,但還是很快的鎮定問著,“劉平,為了你的性命安全,右臂要砍掉才能保住性命。”
叫劉平的冷鋒是一個長相十分普通的小夥,看年紀怕是還不足二十歲。此刻,因為毒性發作的原因,頭上冒出了層層的冷汗,表情也是十分的痛苦。但當楊晨東問到他的時候,他依然還用著很清晰的聲音回答著,“六少爺,您動手吧,我不怕疼,就是就是以後不能成為讓人驕傲的冷鋒隊員了。”
“沒有問題的,就算是失了右臂,還有左臂不是,一樣可以做很多事情的。赤嵌城中還有很我崗位適合你,是人才就不會被埋沒。”楊晨東聽了這些話後,強忍著心中的痛楚,上前輕拍了拍劉平的左肩,隨後用著極為堅定的口氣對著虎芒說道“動手吧,要利索一些。”
“少爺放心。”虎芒此時也是雙眼有些通紅,得了話後,早有楊二將一把鋒利的短刀遞了過來,一同遞來的還有一碗高度白酒。
接過了白酒一仰而灌入了口中,接著猛力噴發,將高度酒儘數的噴灑到了短刀之上,隨中刀鋒一抬再一下落,那隻已經變成了淺黑顏色的右臂便從劉平的肩膀前齊整的掉落了下來。
其它的冷鋒們連忙上前,將已經暈倒的劉平給抱了起來,送到了後麵去醫治。偏廳中留下了虎芒、楊二、楊五還有楊晨東以及吳用四人。
“少爺,是我的錯,沒有檢查徹底。”送吳用前來的楊五早就將頭低了下來。他檢查了他的全身,唯獨嘴巴因為之前就被送來的人給封死了,就在沒有動過,結果是差一點引來了一場滔天大事。
“記住,以後但有這樣的事情,嘴巴都要卸掉。”楊晨東擺了一下手,揮退了跪地的楊五,隨後大步上前親自抓住了吳用的下巴將整個卸了下來。待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又親自伸手將對方口中的白布取了下來,然後用著充滿殺氣的聲音說著,“你很好,在本少爺的眼皮子底下也敢玩花樣,隻是很可惜,你還是沒有如願以償。相反,接下來的時間你會領悟到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殺人不過頭點地!
但這一次重傷了一名冷鋒兄弟,聽著他最後說以後不能在成為另人驕傲的冷鋒隊員了,楊晨東感覺到心在滴血,這遠比讓他砍上一刀更讓人難受。即然彆人讓他難受,他也當然不會讓彆人好受了,至於什麼殺人不過頭點地的事情更是直接拋在了腦後。
“楊五,接下來這個人交給你了,我可以用任何的方法收拾他,但記住,他不能那麼快的死了,至少在償儘了我們的那些手段之前不能死掉,明白嗎?”
“少爺放心,楊五知道怎麼做。”
眼中已經露出了恐懼眼神的吳用這便被托了下去,或許也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命運在等著自己,他竟然在瘋狂的掙紮著,同時看向楊晨東的目光中還似有著千言萬語一般。或許他會說,要殺就殺,來一個痛快的等等。
隻是這對一切,楊晨東已經沒有興趣去聽了。他隻知道這件事情觸怒了他,他如果不發泄出去的話,怕是會被憋壞吧。
“查?到底是怎麼回事?送他來人的一並審了,要最快的時間內拿到結果。”楊晨東身體直立,雙手背負著,說話的時候一股殺氣自然以他為中心向外擴散著。
一旁的虎芒、楊二、楊五都不敢怠慢,轉身而去。很快,那邊送吳用來的齊慶兩名隨從就響起了哭爹喊娘的聲音。
沒過一會,虎芒回來了,但帶回來的消息並不是很好。“少爺,那兩人並不知情,在見到吳用的時候他就已經被綁住了。接著齊慶就安排他們把人送過來。”
“沒有證據?”楊晨東輕輕點了點頭,“罷了,即是沒有證據,那就不用證據了,點齊人馬,隨我去一趟齊府抓人。”說到後麵的時候,楊晨東的神情已經冷靜了下來。
對旁人而言,去當地知府的府中拿人,還是沒有什麼證據的情況下,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可是放在楊晨東的身上,一切都變為了可能。就像是劉平所說的,冷鋒隊員應該是驕傲的,這樣驕傲的人吃了大虧,如果做為主子的他不能找回場子的話,那以後也無法在領導他們了。
齊府。
晚宴正在繼續。或許是因為杭幫菜原本就比較清淡,又或許是因為鄺野所在的原因,這場晚宴並沒有太多的推杯換盞。
對於齊不申來說,鄺野能夠賞臉前來,就已經說明一切了,至少其它的都是次要的。所以在晚宴之中他也沒有喝太多的酒,隻是敬了鄺野三杯便算了事。
晚宴並不熱鬨,可就在要結束的時候確突然間熱鬨了起來,就在齊府外麵,突然傳來了陣陣的喧嘩之聲,接下來便是大門轟然倒地之響,隨後陣陣腳步聲響起。
“怎麼回事。”座在宴間的齊不申耳聽得外麵的熱鬨,頓時就是雙眼一沉。今天兵部尚書就在自己的府上,這是誰那麼不長眼鬨了起來,當真是丟他的麵子。
管家看到主人生氣了,早就轉身走了出去,隻是還不等他去弄清發生了什麼,便是感覺到眼前出現了一道黑影,接著就是肚子處一痛,整個人倒飛了起來,撲通一聲橫空飛了三四米落到了正舉行的晚宴的大廳之中。
原本外麵的亂聲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突然間齊府的管家又被踢回到了正廳之中,出於本能的反應,關鷹和佟橋兩人都由座位上站了起來,他們的身後的護衛們也都拔出了鋼刀。
“叭!”
一聲突如其來的槍聲響起,正打在大廳的棚頂上,這一槍讓原本想要衝出來的那些護衛們腳步頓時就是一滯。所有人在這一刻都是慌亂不已,唯獨鄺野依然還座在座位上,僅僅是在槍響的那一瞬間抬頭向外看了過去。
打槍的正是楊晨東,就在槍響之聲,他已經邁著大步進入到了晚宴的廳中。此時他的目光正與鄺野碰撞到了一起,然後那原本沉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笑容,“鄺大人,不好意思,打擾到你的雅興了。隻是今天本國公卻不得不來,因為”槍口突然一指,就指到了正座在主人位的齊不申知府身上,“因為有人要殺我,還差一點讓他得逞了,這件事情也就不得不要一個說法了。”
楊晨東的這個突然動作,直接讓原本還有些喧鬨的大廳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原本已經起身,還想指責楊晨東是要做什麼的齊不申正是“撲通”一聲跌回到了椅子上,隨後是臉色煞白,麵色大變。
齊不申幼時好學,對孔孟之道也的確是精通。平常的時候,官話張口就來,便是偶爾說起大義之事的時候,也會慷慨激昂,催人“尿”下。但那一切不過是建立在理論基礎上而已,當真的要麵對著生死選擇的時候,腦海中早就已經是一片的空白,這一刻他想的不在是什麼聖人之理,而是這把火槍中能不能噴出子彈,能不能真的打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