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身後,是足足一萬餘人的輔兵和臨時輔兵全速的衝鋒著,時不時還會有人停下來開上兩槍,將跑在最後麵的交趾軍給擊倒於地。
“衝呀,臨時輔兵兄弟們,我們的強弩攻擊距離有限,想要立功就要跑的快,快衝呀。”幾名臨時輔兵營的營長此時高聲大喊著,然後又用著怨恨的眼神看向著身邊一些持著八一杠的輔兵戰友。
也不怪他們用這樣的眼神看人,功都被他們給立了,臨時輔兵們可怎麼辦?
喊聲之中,臨時輔兵們的速度開始加快。隊伍中的大牛和小狗子也是健步如飛的奔跑著。
原本還以為按著軍隊兵力而言,這將是一場勢均力敵之戰,會有不少的臨時輔兵戰友死去。畢竟他們無論是手中的武器還是論親密度都遠遠不如冷鋒的輔兵們。
戰場上打仗是一定要講究嫡庶之分的。這就像一個家族一樣,子女多了,總是有的招人喜歡。
像是大牛和小狗子會有這樣的想法也自然是在情理之中的,這也是他們擔心所在。但當真正的打起來時,他們這才發現,先出兵的竟然不是自己,而是冷鋒和輔兵們,而他們要做的隻是順勢掩殺就是。
在這樣大局以定的形勢之下,如果他們還不能殺敗敵的人話,那他們當真就是白活了,也白吃了那麼多肉,白受了那麼多的訓練之苦。
人就是這樣,在有些事情沒有做下之前,總是會擔心這個,懷疑那個的。可是當真的做了,還看到了好的希望時,那就是他們全力以赴的時候了,就像是現在,所有的臨時輔兵們都開始發力了。甚至還想著要立軍功有著更好的待遇。
這樣的想法之下,讓他們完全的忘記了勞累,一個個都激發著潛能的向前不知勞累的奔跑著。
相比之下,交趾軍的形勢就是大大不如了。
三戰下來,真正的漢俘軍已經不剩幾人,大多數都是真正的交趾軍,還是交趾的精銳之師。
隻是這樣的精銳在連續的奔波了兩天多,原本體力就已經不濟。現在又被一番戰場景像嚇到了,很多人的腿都開始不自覺的發軟,讓他們根本無法發揮出平常的速度來。
這一個是超常發揮,一個是無法儘用全力,戰場之勢和結果就是可想而知了。僅僅是一盞茶的工夫而已,就已經有臨時輔兵們跑到了交趾軍的身後,然後就是強弩發出,弓箭射在了交趾軍的背後,引得一聲聲的慘叫之音。
“輔兵們側麵保護,防止意外發生。”眼看著臨時輔兵們如此的英勇,輔兵團團長呂卓向身邊的通訊員下達著軍令。通過這一戰把臨時輔兵的士氣打出來,這也是六少爺的要求,當然要全力滿足了。事實也證明,這一戰之後,十四個營的臨時輔兵應該就是真正的戰士了。
八一杠與強弩的配合之下,已經被嚇破膽的交趾軍在沒有了一絲的活路,所能做的無非就是早一會死和晚一會死而已。
“敗了,敗了,前方敗了。”已經不足五裡之外的阮永陽處,一位千夫長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一臉的驚慌失措。
“噗!”
正當阮永陽想要走上前去,問一個明白的時候,突然就是右腿一痛,接著整個人便撲通一聲向著地上摔倒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一幕引得周邊的交趾軍大驚失色,他們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弄不清楚,他們的阮將軍為何要撲倒在地。
但隻有距離一百多米外一處類似於土堆之地輕輕的蠕動了一下。當然就算是動也是絲毫不引人注意的那一種,除非有人一直緊盯著這裡,不然的話,這瞬間的輕動是無法被發現的捕捉到的。
不用說,這一動便是躲藏在這裡的徐雲勝開槍了。
早就尋好了最佳的射擊位置,在加上消·音器的輔助,他的動作沒有引來任何人的注意。就像是從來沒有動過一樣,打了一槍之後的他重新處於了靜默狀態。
“啊!疼,疼。”突然倒地的阮永陽歇斯底裡的喊著。那一槍正打斷了他的右腿小骨,甚至因為距離太近,這一槍還穿透了骨頭飛了出去。
小腿骨被打穿了,也就怪不得阮永陽會這般的慘叫著。也因此讓原本聽到前方失利而應該後退的大軍就此失去了突圍的最佳機會。
阮永陽半跪在地上,臉上不斷向下流著冷汗,在他一旁,是一些個懂得醫術的軍中人員在忙碌著。隻是在小腿骨都被打斷的現實麵前,就算是擁有著現好的醫術也是沒有什麼辦法的。
“不行,將軍需要靜養,不能在來回奔跑了,不然的話,後果十分的嚴重。”一名軍醫臉色十分嚴肅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