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有些事情,隻能能快一分是一分。如此一來,交趾國的這些漢人們能不能存活下來,能夠存活多少,就會直接的關係到接下來對這裡的統治問題了。
說服了這些軍官之後,由他們在去說服那些連排的軍官,整個軍隊就重新變得安穩了起來。而就在第二天中午時分,北帶城的西麵,一隊有著兩百人使團來到了城下。
阮春成比計劃還有提前了兩個時辰出現在北帶城下,足可見得他們的誠意和著急的心情。
是怕雇傭軍再度出兵攻下其它的城池,所以一路馬不停蹄的就趕了過來。
阮春成到了城下,按著之前的計劃由二團團長羅破和政委孔捷一同出門迎接,將他們引入到了北帶城中。
儘量的保持著微笑,阮春成與羅破和孔捷見禮之後就問起了有關楊晨東的事情。“不知忠膽公何在?這一次本丞相奉太子之命,帶來了一些禮物。”
“忠膽公還在巡視軍隊,如果阮丞相著急的話,不妨跟我們一起一觀好了。”政委孔捷先向一旁的團長羅破露出了一個微笑,然後轉向著阮春成以著不急不緩的口氣說著。
這一切也同樣是計劃好的,阮春成急於想見到楊晨東,試探對方的心意,那就正好借著這個時機好好的敲打一下他,讓他看看雇傭軍軍隊的士氣和聲勢。
一聽說楊晨東正在視查軍隊,阮春成的臉上就閃過一道苦色。能當上丞相之人,又有哪一個是笨蛋?他如何看不出這其中的意思呢,這分明是在亮肌肉啊。
可一想到也正好借機看看雇傭軍的實力,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阮春成便答應了下來,“如此有勞兩位將軍了。”
在羅破和孔捷的帶領之下,他們來到了城中最北麵。這裡原本是一個交易的集市,此時被雇傭軍占據當成了臨時的軍營,當遠遠的看到那臨時搭的木柵欄時,一陣陣整齊的喊殺之聲也傳入到了耳朵之中。
做為交趾國的丞相,阮春成什麼樣的場麵沒有見過,便是交趾的軍營就不知道進入過多少回。但像是這麼整齊的聲音還是頭一次聽到,還沒有見到人,光是聽這些震耳的聲音,他便知道雇傭軍的士氣有多麼的高昂了。
阮春成的臉色稍變,這被一旁正注意觀察著他的孔捷政委看在了眼中,隨後一臉笑意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阮丞相,你不是要見忠膽公嘛?他就在裡麵,請吧。”
“好,請,大家一起。”阮春成強行的將心底裡的一絲恐懼壓了下來,強顏歡笑的說著。
軍營的門口有足足一個排的冷鋒在這裡值勤。雖然說看起來北帶城的治安是沒有什麼問題了,但這裡畢竟是剛剛光複,足夠的警惕性是必須要有的。
負責門口警衛的排長正是劉堅,這位小琉球島的旗山人,前一陣曾在南明高州府的宋氏胭脂店被錦衣衛所抓,後因為經受住了考驗,一句有關雇傭軍的事情都沒有向外說,前一陣子又在北帶防禦戰中立下了軍功,由原本的輔兵排長升為了冷鋒排長。
這一次正是他負責帶隊值班,遠遠的看到團長和政委帶著一行交趾打扮的人走了過來,他便神色木然的抬起了右手,聲音朗朗的說道“任何外人想要進入軍營,都不允許佩帶武器,還請來者自行卸下隨身武器。”
劉堅的話一說,阮春成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隻是說已經入了城,如果雇傭軍想要對付他的話,應該會非常的容易,但至少有武器在身,他們還有著一絲的反抗之力。
但若是連武器都被沒收的話,那豈不是成為人家砧板上的魚肉,可任其宰割了嗎?
阮春成沒有馬答應下來,他身邊的護衛們便一步站了出來,一個個拔出了身上的配刀大聲叫喝著“誰敢沒收我們的武器?我們是代表交趾軍前來談判的,不是階下之囚,敗軍之俘。”
“嗯?”眼見著對方先拔出了短刀,劉堅就是雙眼一眯,隨後回身笑嗬嗬的看了一眼身後一排的冷鋒戰士。
這些冷鋒戰士也是一個個大笑著。敢在他們麵前動刀,正好有兩天沒有仗打,可以借機熱熱身也是好的嘛。
眼見刀都拔了出來,那些身穿著軍綠色迷彩服的對手不怒反笑,跟隨著阮春成的護衛們神色間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一次的任務可不輕鬆,弄不好就會有身死的危險。對此,大家早有心理準備,但如果能夠不死的話,當然還是不死的好。隻是現在形勢逼到了這個份上,一時間他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隻好把為難的目光看向著阮春成,等待著丞相的發話。
阮春成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雖然他有些惱怒雇傭軍的猖狂,一見麵就要收繳自己的武器,他是來談判的,可不是來投降的呀。但他更恨手下這些護衛,沒有命令怎麼就能拔刀呢?如果真惹惱了雇傭軍,怕是談判不成,自己的性命還要丟在這裡。
死!阮春成當然害怕,但他同樣害怕自己沒能完成了太子交給自己的任務。所以在看到護衛們那詢問的目光時,他便看向著一旁的羅破和孔捷說著,“兩位將軍,我們怎麼說也是客,主人待客之道總是應該要有的吧。”
眼見阮春成臉皮如此之厚,不等羅破開口,一旁的政委孔捷已然說道“不好意思,你們這個客不是我們請來的,而且就算是客人,也要遵守著主人的規矩吧。”
話聲一落,就見阮春成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一次可是他們主動要求談判的,也就是說,他們屬於弱勢的一方,賠笑的一方,想要平等和尊重自然就變得有些困難。
沒有在去看阮春成的臉色,孔捷說完這些之後目光就落在了劉堅的身上,雖然沒有在開口說些什麼,但那意思已然非常的清楚,便是你應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要顧忌我們在這裡。
能從輔兵的排長當上冷鋒的排長,劉堅自然是屬於聰明人。眼見團長和政委都不在說些什麼了,這便嘿嘿的一笑,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之意,隨後就是右手高舉向前一擺,對著他身後的三十名戰士說道“兄弟們,有人敢在我們冷鋒的麵前亮家夥事,你們說怎麼辦呀?”
“還能怎麼辦?收拾他丫的。”三十名冷鋒早就閒的有些手癢了,如今得了排長的命令,哪裡還會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呢。一個個笑著從腰上摸出了亮晃晃的刺刀,裝備在了手中九五式的槍頭上。
不用子彈便已經是對交趾護衛們的一種尊重了,不然的話怕都不用開打,戰鬥就已然會結束掉的。
三十名士兵拿著裝備好刺刀的九五式這就笑著圍攏了過來,隻不過他們雖然一個個臉上帶笑,陣形絲毫沒有亂,而是以一種環形方陣圍了這來,僅僅是幾息之後就三十多名阮春成帶來的護衛給包圍了一個嚴實。
眼見對方在步步靠近著,這些護衛們也是緊握了手中刀,然後護衛長向著阮春成做了一個請示。
“即然你們都是年輕人,又是從軍為伍,那適當的切磋一下也可以促進大家的感情嘛。但一定要記住,手下要有分寸,不能有死人的情況發生。”阮春成是看出來了,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但他又不想看到有人出事,不然的話,怕是談判之事就要告吹,這才提醒了一下手下的護衛長。
說起來,阮春成貴為交趾的丞相,身邊的護衛身手自然也是不凡,以一對一還是用冷兵器的情況下,他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失敗的可能。
阮春成下了命令,護衛長當即點了點頭,隨後向著身邊的眾護衛們說道“老爺說了,不能弄出人命來,你們下手有點分寸啊。”
“好勒!”眾護衛們齊聲點頭答應了下來。隻是相比於冷鋒們的步伐齊整,口令統一,這些人的回答多說有一些散亂之意。
眼見著交趾護衛們都做好了準備,劉堅也把腰上的刺刀拔出插在了九五式的槍頭上,隨後言道“三人為組,互相配合,殺!”
一個殺字吐出去的時候,三十名冷鋒的神色就是一變。如果說剛才他們眼中還帶著玩味之意的話,現在全都變得聚精會神了許多。這也是楊晨東平日教導之故,用他的話說就是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看書的殘忍,所以不管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隻要是動起手來,對手是強是弱都要用儘全力,唯如此,才能保證最大限度的發揮自己的實力,而不會在陰溝裡翻船。
這樣的教導之下,殺字一出,這一刻三十名冷鋒們的神色也都變得認真了起來,嚴肅了許多,可以見到的是他們以三人為一組,飛快的開始靠攏著,組隊著。
有關這樣的訓練不知道有多少回了,已經嫻熟的不能再熟,以至於那些交趾護衛隻是感覺到眼前一花,他們麵前的敵人突然就變成了三個,且還是三個背靠著背的對手。他們粗略的看了一下,似乎從哪裡進攻都無破綻,從哪個方向攻擊都要麵對著三人的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