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在孔全心的麵前,天策也並不是那麼的拘束,畢竟自己剛入冷鋒那會,孔全心就是自己的班長。等著自己當班長了,人家又是自己的排長,就這麼一路走來,有了一位營長,一位連長的事實。
“營長,我的意思是一會等著他們消耗的差不多了,打累了,我們就轟開東城門,然後借機殺進去。”天策大喇喇的說著這些,這原本就是之前作戰計劃的一部分。昨天開會的時候孔全心就說了,有可能的話就今天攻進河內城,如果條件不合適,那就在尋找合適的機會。
話是那樣說的,但參加會議的人,誰不知道,這是營長要下定決定立大功了。除非是條件實在是不合適,不然的話,今天攻進河內城將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是不是有些太著急了?”聽著天策的回答,孔全心有著一絲擔憂的問著,“情報上可是說了,城裡有八萬交趾軍,在加上城中高官權貴集中,怕是他們這些人的家丁數量加在一起也有萬餘,在把城中府衙的兵役們算上,那就是十萬大軍了,雖然現在可以消耗掉對手兩萬人,可依然還剩下很多呀。”
不到三千人,去攻打一個國家的國都,且人家已經有了一定的防禦準備。這樣的事情說出來就似是一個笑話般。但同樣的事情發生在雇傭軍的身上就完全不同了。憑著他們優秀的軍事素質,過硬的個人體能,最重要是那精良的武器裝備,以少勝多的戰事發生在他們的身上,實在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所以孔全心的擔憂並不是在能不能攻下城池的事情上,而是入了城之後能不能站住腳的問題。如果先進去了,在被人家給轟了出來,那就真的丟人了,等著六少爺帶大軍主力趕過來時,那他們豈不是沒臉相見?
這個道理天策自然也是懂得的,所以他先是讚同般的點了點頭,可跟著又說“營長,富貴險中求呀。這一次您好不容易有單獨帶隊打頭陣的機會,如果不好好的爭取的表現一下豈不是可惜。而且一旦突然入了城,想必交趾兵一定沒有防備,好東西也不會轉移的太多,那可是一大批的戰利品呀,那是多少的功勞呀?想必六少爺看到一定會非常的滿意。至於說入城之後會怎麼樣,大不了我們穩紮穩打就是,在不行就燒房,把麵前的所有存在危險的建築物通通燒掉,隻要交趾兵靠近不了我們,就奈何不得我們,到時候就是我們用火槍一個個點名的時候了。”
“燒房?連民房也要燒掉嗎?”聽到這個主意,孔全心就感覺到眼前一亮,可是考慮到六少爺經常說的,要與百姓處好關係,打好交道,不由就有些猶豫。
看出了孔全心的擔憂,天策嗬嗬一笑道“營長,六少爺是一個大善人,他主張團結和交好百姓也是有道理的。但我們麵對的不是漢人百姓,而是交趾百姓呀。他們中或許有良善之人,但大多數還是敵視我們的。再說了,一將功成萬古枯,這個時候可是存不得丁點的善念,不然的話就是害自家兄弟了。”
天策說的也很有道理。戰場之上,隻看勝利。
唯有勝利,才能獲得更多的主動權。就算是你想為百姓謀福利,那也先要能說了算,不然的話,自己的性命都不保了,還何談去保障他人的利益呢?
這一番話下來,孔全心終於做出了決定。他原本就不是一個優柔寡斷之人,不然的話也不會成為冷鋒的營長了。“好,即是這樣,那就在休息一會,等著他們打的差不多了,我們就出手。對了,把打破城門的家夥事準備好,一會就看你們好好的表現了。”
孔全心有令,天策便由座改站,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說道“請營長放心,一連保護完成任務。”
對於雇傭軍接下來要做什麼,太子黎元龍並不知道,他此刻已經由東城樓上撤了下來。畢竟投石車可是不長眼,誰知道哪一下就會落到自己的頭上,真被砸中了,那豈不是死了都沒有地方找道理嗎?
從城樓下撤下來的除了太子黎元龍還有被稱為名將的範玉海以及另一名黎姓將軍黎少重等人。他們跟著太子回到了王宮後,便商量著接下來要如何去做。
“太子殿下且安心,今天之戰錯全在阮更旺一人身上,是他輕敵冒進,這才導致的敗局。隻要接下來我們死守城門,憑著人數上的優勢,雇傭軍斷然在占不到什麼便宜的。”黎少重先一步的站了出來,即是在安慰著太子,也是在發著對這一戰的看法。
“不錯,不錯。”其它的幾位將軍亦是點頭附合著,似是很讚同黎少重之言。
太子是什麼?那可是一國的儲君。不出意外的話,那就是以後的國王了。那他是絕對不能出什麼問題的,就算是出了問題,也是下麵執行人沒有領會太子的意圖,沒有把事情做好。
打了敗仗就要有人背黑鍋,已經戰死沙場的阮更旺就成為了背鍋之人。對此太子黎元龍雖然心有不忍,可是為了大局卻是不得不如此做決定。
“好吧,即然大家都是這個意思,那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隻是為了防止接下來在出意外,還需要調集兵馬才行。範將軍,這件事情就勞你費心了。”黎元龍無奈之下點頭之後,就將接下來的戰事權交給了名將範玉海。
“末將得令。”抱了抱拳,範玉海答應一聲之後,便先一步的退出了大殿,事不宜遲,為了河內的安全大計,有些事情是耽誤不得,是要馬上去做的。
範玉海走後,黎元龍又與眾將一邊商討著接下來要做些什麼事情,然後一邊等候著東城門那裡戰事結束的消息。
東城門前,太子走後,這裡的一切戰事交給了將軍黃華來主持。在麵對著一塊塊巨石被城進城中時,黃將軍不急不燥,先是派人疏散著靠近東城門的一些百姓住戶,一邊不斷的命令弓箭手在城樓之上向下放箭。
相比於投石車的笨重,弓箭手們就要靈活了許多。加上又是居高臨下,當真是勢如破竹,僅是半個時辰時間,就射殺了上千的交趾反兵。又從城樓之下扔下了不少的石塊和枕木,足足將下麵的十輛投石車儘數搗毀。
沒有了投石車之後,交趾反軍們的攻擊力就完全變弱了下來。手中連弓箭都很少的他們,一個個成為了活靶子,躲無可躲,藏無可藏。
眼見著死的兄弟是越來越多,一些個交趾反軍們就回頭向著雇傭軍那裡跑來。在距離還有三百米的地方,就一個個扔下了武器,跪地投降。
是人都有求活之心。眼見著前無活路之下,他們隻能回身求饒。雖然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不知道雇傭軍會如何的處製他們,但試一試總算是有些希望,要比在城下等著當靶子好上許多。
去一個營的臨時輔兵,將他們武器沒收了,一個個用繩索捆綁起來。”營長孔全心大手一擺,就有四百人的臨時輔兵衝上前去,將那些已經投降,被打的沒有了戰鬥意誌的交趾反軍們給包圍了起來。
說起來,現在活著的交趾反軍數量至少還有七千餘人。四百人包圍七千多人怎麼看這個比例也不協調。可是在戰場上,這樣的事情確是時常會出現。
麵對著一群敗兵,尤其是已經沒有了戰鬥意誌的敗兵,往往隻需要付出很小的代價就可以將他們看押起來的。就像是當年日軍侵華的時候,兩個日本兵就可以押兩千國人走了十幾裡甚至幾十裡地那麼遠。
現在想來,似乎是不太可能。可這確是真實存在的。不得不說,一個民族沒有了戰意之後,是多麼的可悲。
解決了七千餘俘虜之後,一連長天策也開始忙碌了起來。先是整隊,然後把一排一班的十名戰士給單獨的叫了出來。
與其它冷鋒不同的是,這十名戰士上到班長,副班長,下到普通的士兵,他們每兩人身後都背著一個巨大的木箱子,一路而來,他們也都是換著背,速度上竟然不比其它戰友慢上多少。
當被單獨的叫出隊列後,他們就一個人熟練的打開了木箱,隨後五把單兵火箭筒就被組裝完成,分彆放在五人的手中。
目光在一班戰士身上掃過之後,在看到他們是一個個戰意盎然的時候,天策滿意的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幾百米外的河內東城門,大聲的說道“給我轟開那個城門,然後一排二排掩護,三排和輔兵營在城門大開之時衝進去。但凡反抗者,殺無赦!”
攻城的命令終於由天策的口中被下達了出來。整整五百的雇傭軍戰士們一個個挺起了胸膛,齊聲的喊了一聲是之後,轉身就開始以排為單位的向著河內城東城門處開始靠攏。
東城門上,將軍黃華正在指揮著士兵們打掃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