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他們談不妥的,忠膽公已經給我發了消息,除非右相大人親至,不然誰去談和也是沒用。”以著無比自信的口氣說著這些的雲雀笑看著座在對麵的杜恩。
“哦?哈哈,那就謝謝忠膽公的抬舉了,來,我以茶敬酒,敬雲先生一杯,祝我們合作愉快。”杜恩哈哈大笑著,一掃剛才來時的擔心和憂慮。但他並不知道,之所以雲雀要和他說這麼多,之所以楊晨東一定要此人去和談,也是基於想要更多的利益所至。至於到底可得什麼樣的利益,隨後幾天的表現自然就會見分曉了。
杜恩滿意的離開了雲雀所住的小院,回臥室睡了一個安穩覺,等在一次睜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就在他在府中吃著早飯的時候,管家突然來報,派往阿瓦和暹羅兩國傳信的軍中斥候已經趕了回來,並入了王宮,同時還帶來了一個天大的消息,那就是那兩國大軍敗了,被雇傭軍給無情的擋在了老撾省的門外,不得進入分毫。
換一句話說,雲雀的消息是無比準確的,這一次杜恩賭對了。
“哈哈,哈哈哈哈。”聽著管家的消息,杜恩咧開大嘴便笑了起來,一切果然如雲雀之前所說,那接下來他也是需要按著計劃休息去了。如此他叫對管家說道“對外麵發放消息,就說本相因精神勞累而病倒了,不易見任何的客人。”
“嗯?”管家一臉的不解,這一次自家老爺取得了勝利,不正是應該在朝堂之上大發光采的時候嗎?怎麼就要呆在家中而不出呢?
但他畢竟隻是管家,無法理解老爺的心中所想,在看到杜恩那嚴厲的眼神之後,當下就答應了一聲,然後退了下去發布消息了。
此時的王宮之中,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斥候剛剛回來,也帶來了前線的消息,阿瓦和暹羅兩國大軍想以采取圍魏救趙之舉,趁老撾空虛攻下那裡的軍事計劃失敗了。不僅如此,暹羅軍還受到了重創,連敗三局,糧草被毀無數。
消息一入到波羅摩的耳中,他就知道事情要壞,好在的是他並沒有向前線派援兵,那就等於沒有暴露出他要與雇傭軍拚一個你死我活的意圖,如此,雙方還有和談的可能。
左相丁丁威垂著頭立在那裡,整個大殿之中還站著不少的臣子。但他們都似是有意無意的與其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看的出來,這一次他失策了,敗給了右相杜恩。那按著之前的協定,他是要讓出相位,告老還鄉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一個沒權沒勢之人,誰還會將他放在眼中呢?更何談去尊敬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眾人那些質疑的目光,丁丁威咬了咬牙,突然抱拳向波羅摩行禮說道:“陛下,臣輸了,臣即刻便辭去左相之後,一天之後收拾行禮離開王都。”
“乾什麼?本王允許你離開了嗎?之前不過就是一句戲言而已,怎能當真,想來右相也不會認真的,對了,右相怎麼沒有來?”波羅摩正在為眼前的局勢而頭疼呢,丁丁威就來了一個辭職,值此亂時,他怎麼會答應?
以一句戲言將之前的事情揭過,這即然出自於波羅摩之口,想必就算是杜恩站在這裡也是不好說些什麼的,更不要說他人還不在這裡了。
波羅摩這開口一問,眾人這才注意到右相並沒有出現大殿之中,一時間不少臣子都在交頭結耳著,有些人甚至還想著,右相這一定是借機拿把,由此而來提升自己的地位。等著吧,一會他定然會出現,然後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這裡指點江山的。
有這樣想法的還不止一人,他們都以為杜恩要以壓軸的方式出場時,一位太監卻是輕輕的走到了波羅摩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什麼。
“嗯?有這樣的事情?右相是真的病了嗎?”波羅摩聽完太監之言後轉過頭去,一臉驚詫的問著。從得到了斥候的消息時,他就想著要給杜恩一些表揚甚至實質性的好處,畢竟這一次聽了他的沒有馬上派援軍,就等於與雇傭軍用了一個緩衝的地帶,等於救了金邊王朝,沒有把他們推入到萬劫不複之地。
可想不到,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杜恩竟然病倒了,這也太巧了吧,至少他是不相信的。
“我們派去傳他入宮的太監回話,右相大人臉色難看,全身顫抖正躺在被窩裡,似乎真是病了。但為了把事情探明,我們已經派了禦醫前往右相府,想來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老太監一臉恭敬的回答著。
“好,有了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本王。”波羅摩點了點頭,這一次不管是杜恩是真病還是假病,他都不會治罪,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受了委屈之人想發泄一下不是人之長情嗎?
可這一回,波羅摩還是小看了杜恩的決心,這是一個能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的人。為了達到真病的地步,他竟然讓管家從地窖中弄來了一些冰塊,然後化成了冰水澆在他的身上,這般一來,他是真的感冒了,渾身發冷的一病不起。
斥候歸來已經證實了雲雀所說的都是對的,即是如此,在相信對方一次又有何妨呢?隻是希望接下來的發展能如雲雀所說的一般,不然的話,這一次弄得自己生病就有些不值了。
禦醫來了,查出杜恩的確是受了風寒,感冒還挺嚴重,當下就連忙開了藥,隨後回宮去複命。
“什麼?真的病了?”消息由老太監親口說出之後,國王波羅摩是一臉的震驚,心中想著,看來這一次右相的壓力還真是大呀。當然,這樣的想法他隻是一想而過,吩咐老太監要時常派禦醫去看看右相之後,他便將心思放在了朝政上。剛才沒有做出決定,是一直在等著右相來,即然他已經來不了了,那和談之事就隻能交給其它人去做了。
說是其它人,但真正可以讓人選擇的也並不是很多。雇傭軍是何等強大的存在,派出和談之人官位太低了豈能對等與人家對話呢?到時候派出的使臣在連正主的麵都見不到,豈不是丟人?
想來想去,波羅摩還是把和談的人選放在了左相丁丁威的身上。左相也想借機立功,以報陛下的受護之恩,當然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僅僅是兩個時辰之後,做了一些準備的丁丁威就出離了金邊城直向蘇翁城而去。
之所以如此的著急,自然是因為丁丁威也知道兵貴神速的道理。現在兩位盟國都打了敗仗,接下來如果金邊王朝還不做出低頭之舉,誰知道對方會不會一怒之下集合所有的軍隊來攻打金邊王朝呢?一旦他們真的做出了這個決定,在想去和談的話,就是難上加難了。
一路馬車飛馳著,路上不知道換了多少的駿馬,原本正常需要五六天才能趕到蘇翁城的,丁丁威僅用三天就到了。一來這裡,他便讓人去城外的雇傭軍軍營,表達金邊王朝想要和談和止兵之意。
此刻的蘇翁城早已經是千瘡百孔。
這幾日,雇傭軍的大炮就沒有停歇的時候,不知何時就會有威力巨大的炮彈落下,而每一次落下都能造成城內不少的損失。死人和房屋被毀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為此,城中的百姓已經遷移的差不多了,隻剩下軍士們,沒有命令不敢離開,天天提心吊膽著,生怕下一發炮彈就會落到自己的頭上。
達恩將軍親自出迎丁丁威,一見麵,這位大將軍就開始不斷的訴苦,還說自己已經向王都發過了無數次的要求,要麼就是增派援軍,要麼就是準備和談,為何到現在才有了回應等等。
麵對著達恩一臉的委屈,丁丁威臉帶不悅的問著,“你們這些有命在外的將軍,總是想著有事情的時候求救於陛下,怎麼就沒有試著去與雇傭軍打上一仗,如果你們可以打贏的話,還用的著受這些委屈嗎?”
“嘿!左相大人,你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呢。”聽聞此言,達恩也有些生氣了,他可是當朝的大將軍,屬於是軍方領頭羊一般的存在,權威自是不用去說。丁丁威雖然是左相,但實際上也比他強不了太多,更不用說現在是戰爭年代,軍人的地位已大有提升之勢,他又怎麼可能會怕了對方呢?
“左相大人,你怎麼不知道我們沒有試著發起反擊,可雇傭軍手中掌握著能在數百丈外取人性命的連發火槍,我們的弓箭射程不過三十餘丈,怎麼和人家對拚。本將軍也曾下令發起過兩回攻擊,但都是人都沒有見到一個就死傷慘重,這樣的仗怎麼打?還請左相大人教我。當然,如果左相大人肯親自帶軍出兵的話,那我還會送你上好的戰甲一幅,如何?”
讓一個文官上戰場上去打仗,這分明就是胡鬨。丁丁威怎麼會回答,當下冷哼一聲而道“也罷,即然軍隊打不了勝仗,那就由我們這些文官用嘴皮子來談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