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明明是需要兩人的幫忙,此刻確說成是給彆人機會,驕傲的巴根和特木爾怎麼可能受的了,怎麼說他也是一支軍隊的將軍吧。
“憑什麼?”猜到了楊晨東的意思之後,雖然身為階下之囚,可巴根並不認為自己一丁用處都沒有了,相反他還想提條件,要利益。
“廢話真多。”站在馬上的楊二哼了一哼,隨後手拎著一把特大號的鬼頭刀就大步向前走了過來。
僅僅是看那鬼頭刀的型號,怕是與劊子手常用的那款差不多。而隨著他一步步的走近,被綁的巴根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你你要乾什麼?告訴你,我可是蒙古人,如果你敢動我,那就是與整個蒙古為敵,那樣的後果你啊!”
話隻是剛剛說了一半而已,一道極為淒厲的慘叫之聲便響了起來。伴隨著這一聲高喊,一個完整的臂膀也迎風飛舞著與身體分了家,隨後就是鮮血飛灑,弄得空氣中都帶著一股子血腥之氣。
巴根的左臂被砍下來了,從身體上脫落。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他不聽話,說了幾句威脅之言而已。
一刀削掉了左臂的楊二就像是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連氣息上都沒有任何的波動,反而用著十分冷靜的聲音向著巴根說道“我們家少爺說了話,那就不能更改,任何敢於挑釁和質疑之人,這便是下場。”
話不投機,抬手就砍,楊二的生冷作風算是嚇到了巴根,儘管他現在全身疼的不得了,甚至感覺隨時都會暈過去,但這一刻他是真的聽話的閉上了嘴巴,不敢在有任何的反駁了。
眼前發生的一切看在楊晨東的眼中,他確是連多餘的眼神示意都沒有,等著那邊巴根連哀嚎一聲都不敢的時候,他又繼續的說著,“好了,現在去勸降你們的手下吧。”
慢條斯理,不急不緩,就像是平時聊天一般。可是此時巴根和特木爾都不說話了。沒有人是傻子,在明知道不敵之下還一定要站出來去挑釁的。
不說話就等於是默認,一眾人等跟著少了一隻胳膊,肩膀上綁著止血布的巴根和特木爾向著蒙古騎兵軍營處走了過去。
軍營的大門外,雇傭軍的騎兵早就將這裡團團的包圍了起來。火槍、弓箭一幅蓄勢待發之態,似乎有人敢反抗,他們就會展開無情的殺戮一般。
軍營之內,兩千五百名蒙古騎兵也是如臨大敵的騎在馬上,手隻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他們隻是剛回軍營而已,很多人甚至連戰甲都沒有來得及去卸掉,接下來就形勢大變,被包圍在軍營之中。這倒好,省去他們在穿戰甲的時間了。
隻是這些蒙古騎兵也不想一想,即然五星軍可以突然的出現,那他們也完全有時間向軍營內來一個突襲。可是人家並沒有這樣做,是不是會有什麼原因呢?
當然有原因。楊晨東想要讓更多的蒙古騎兵為自己所用,如果這樣亂衝亂殺的話,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此而死。而這些都可能是以後五星中的騎兵精英,能不殺自然最好不殺了。
這就有了隻圍不打的事實。可笑的是這些蒙古騎兵們還一幅他們擁有反抗之力的集聚在了一起。好在的是他們也算聰明,至少是不笨吧,知道被包圍成這個樣子沒有主動的發起攻擊。若真是這樣的話,就算是楊晨東在想將他們說為己用的話,那也少不得會先殺上一批人,來一個殺雞儆猴了。
原本雙方還在對峙著,形勢顯得十分的緊張,隨著巴根和特木爾的到來之後,現場的氣氛不由更加的緊張。尤其是一些騎兵在看到他們的將軍巴根整個左臂都沒有了之後,更有些人是直接忍不住大罵了起來。
“他們傷了我們的將軍。”
“快放人,放了我們的將軍。”
“一幫子膽小鬼,隻知道偷襲,有本事和爺正麵對著乾一場。”
“放了將軍,滾出水仙鎮”
喊聲是各種各樣,但奇怪的是,喊出這道聲音的人並不是很多。如果真的去計算的話,怕也就是百人左右。一個兩千多人的騎兵營地,隻有一百人左右在呼喊著,其它人僅僅隻是看著,沒有發生任何的聲音,這是不是有些奇怪。
當然奇怪了。楊晨東原本還慎重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正想著要如何的破局呢,可是看到眼前這一幕之後,他嘴角一翹,笑了起來。
不管是彆人怎麼看,他算是弄明白了,巴根做為將軍並不得軍心,而從這呼喊中的號子裡就可以聽的出來了。
為什麼楊晨東會下這樣的斷言呢。因為他將心比心的想著,如果這一次換成是自己被敵人給俘獲的話,想必他手下之人定會高聲齊喝的。不說每一個人都開口吧,五六成他還是有把握的,這就是軍心。
一個將軍得了軍心,他的一舉一動自然都牽動著戰士的目光。一旦他有什麼危險了,所有人都會儘全力相助,哪怕是明知道去送死也不會有人退縮。
反之,一個不得民心的將軍,他不出事的時候還可以靠著自身的身份去壓製彆人。可一旦出了事情,不旦不會有人去救他,彆人還巴不得他去死吧。
心中有了這樣的感觸之後,楊晨東沒有馬上行動,而是將目光落在了特木爾的身上,隨手一點道“將他押出去,讓他去負責勸降。”
楊二負責著這件事情,當下便一點頭伸手將特木爾給扯到了身前,一百六七十斤的漢子在他手中就像是小雞一般的被提了起來,然後被丟到了軍營門口。“聽少爺的話,勸降吧,這不僅對你有好處,對這些士兵也有好處。”
“將軍!”
“將軍沒事吧。”
“將軍,你怎麼樣了。”
隻是等著楊二的話音一落,軍營的蒙古騎兵們便高喊了起來。僅僅是從聲音的高低來看,喊出的人就足有近千之數了,這足有證明了楊晨東之前的推斷,也證明著在這些蒙古騎兵的心中,特木爾的地位要遠遠高出巴根很多。
這就是可愛的士兵。
不要以為平時他們隻是聽話的機器,誰對他們好,誰對他們不好,沒有人比他們自己心中更為清楚的,更有一杆衡量的秤。
士兵們這一喊,被綁縛的特木爾是緊皺著眉頭,隨後目光緩緩的移動著,向著軍營四周那些包圍著他們的五星軍們身上看去。這一看就是足足好一會的時間,爾後就是一聲長歎,一幅很頹然的模樣。
特木爾對手下士兵的確比巴根要強上很多。後者是把這些人當成手中的棋子,他確將士兵們當成了自己的兄弟。正是因為把這些人當成兄弟了,他才會仔細去觀察,這就得出了結果,包圍圈很嚴實,至少以他的目力還沒有發現什麼明顯的缺口,如果真是硬衝的話,怕是會損失很大。
強行突圍的想法被否認了,在考慮到五星軍即然可以出現在這裡,而無人過問,想必女真騎兵一定也是被消滅掉了吧。甚至那些進鎮的騎兵應該就是五星軍了。一個連女真騎兵說敗就敗的軍隊,戰力如何,已經無需去多想了。這樣的一支強軍在前,似乎除了投降之外也沒有什麼路可選了吧。
僅僅隻是片刻不到的工夫,特木爾心中就想了很多很多。爾後似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他突然回頭看向著身後騎在白龍馬上楊晨東問道“六少爺是吧,但不知道我的這些兄弟們投降了,會不會有危險?如果早晚都是一死,那不如現在拚一下,至少死的也像是一條漢子。”
特木爾沒有將想法隱藏起來的意思,就是這樣直接的問著,這一刻他似乎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這一刻他已經忘記了剛才巴根想要討價還價時被砍去了一條左臂的事實。
特木爾忘記了,一旁站著的楊二可沒有忘記,他冷哼一聲,這就舉起了手中的鬼頭刀,看那樣子自然也是要好好收拾一下對方了,那最少也要在砍下一條手臂才可以吧。
“慢著。”鬼頭刀高高的揚起,一幅隨時都可以能下落之時,一道並不是很大的聲音響起。正是這道聲音,有如驚雷一般震到了楊二,讓那就要下落的鬼頭刀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之中。
製止了楊二要砍人的舉動,楊晨東看向著特木爾,用著很認真的口氣回答著,“即然是招降,當然就不會殺他們了,要不然何需多此一舉呢?甚至隻要他們是人才,還會有更好的待遇,現在,你放心了?”
“好,漢人有句話叫做君子一諾,我放心了。”特木爾很認真的打量了一下楊晨東之後,便是轉身向著軍營中那些兄弟們喊著,“大家如果信我,投降吧!隻要不鬨事,他們就不會殺人。”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似是在詢問,又似是在做著保證。可仔細一想,又沒有任何的保證。可就是這般的簡單,這聲音傳入到了軍營之中後,很多蒙古騎兵先是對望了幾眼,略微猶豫之後,接著就有人將手中的戰刀扔到了地上,隨後躍身而上,牽馬向著軍營出口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