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為首之人一臉的得意,事實上他也是楊樹權主任的看重的下屬之一,名叫董輝。平時就負責著碼頭上的人員進出事情。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還有意的向執勤的冷鋒那裡看了看,大意是在告訴車超等人,如果你們不想被冷鋒抓走的話,那就要老實一點。
平時都是嚇唬彆人,這一次被董輝用語言給恐嚇了,車超笑了笑並沒有答話,隻是側頭看了一眼局長楊三,顯然在請示著什麼。
“不要把事情鬨大,先把人拿下再說。”楊三的位置注定他做事情的時候果絕無比,幾個小人物而已,他實在沒有心情去解釋什麼。
楊三這一發話,身邊幾人馬上有了動作,迅雷般的出手,製住了其中的三位。隻有那個董輝,身手很是不錯,竟然被他給閃避了過去。幾步跳到三米開外之地,他就突然大聲的向執勤的冷鋒喊道“快來人呀,這裡有奸細。”
聲音剛剛喊出去,那邊的冷鋒們就有了動作。被稱為精銳的他們早就在注意著這邊發生的事情了。
原本楊三一行人的出現就很引人注目,幾十名漢子走到哪裡想不引人注意都難的。隻是人家拿著安全局的憑證,他們分屬於兩個係統,不得不放行。又看到同樣是安全局的董輝攔住了人家,便以為來人果然是安全局內部之事,就更不會多管了。但是董輝的突然喊叫,讓他們感覺到有問題,便一窩蜂的衝了上來。
一個班的冷鋒隻是有了幾秒的時間拔槍,然後形成了包圍之勢,將楊三等人給圍了起來。“抱頭蹲下,說出你們的真實身份,不然我們就要開槍了。”
黑洞洞的槍口緊盯著楊三數十人,車超先是一步站在了楊三的身前,用身體做起了人肉盾牌,然後一邊說著,“大家都是自已人,莫要誤會呀。”
“誰和你們是自已人,口口聲聲稱是安全局的,可為何我們沒有接到命令,想扮演安全局的探子嗎?你們的表現還差了一些。”董輝跳了出來,指責著車超他們的身份有問題。
平時常在碼頭這一塊出現,車超的身份,不少在這裡巡邏的冷鋒都是知曉的。現在他這般一說,大家當然是信他不信楊三等人了。
突然間被冷鋒們給包圍了,車超解釋,董輝指責,各執一詞。這樣下去,隻會越鬨越大,楊三眼看局勢要失控,終於站了出來,“都給我閉嘴。”
說著話的楊三伸手將一個軍官·證拿在了手中,送到了一名掛著一級士官軍銜的冷鋒班長手中,“這是我的證件,足以證明我的身份,你若是還不相信的話,就派人一個拿著這個東西去一趟王宮,找到楊五,他會證實一切的。”
之所以拿出的是軍官·證,而不是令牌,因為後者對安全局的人很有用,但對於冷鋒戰士則是沒有幾人認識了。
眼見是綠皮的軍官·證,冷鋒班長不疑有他的接了過來,隨即打開一看,就看到上麵寫有安全局局長楊三,軍銜大校的字樣。
大校軍銜,也是當時雇傭軍中軍銜最高的,除了楊晨東之外,像是陸軍第一師長冷鬆和海軍第一師長高雄也不過就是如此而已。而眼前,竟然就出現了一個大校,冷鋒班長看向楊三的神色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說來也怪,如果說楊三拿出的軍官·證是少校,哪怕就是中校,也不會引起冷鋒班長的懷疑,但偏偏就是這個大校太耀眼了,竟然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樣,我還需要派人拿著這證件去一趟王宮,還請你能夠理解。”冷鋒班長一時間也不敢下決定,便想著按對方所說。畢竟楊五他是認識的,人家可是沒事也會上碼頭來視查一二的。
“可以,但有我一個要求,在場的人誰都不許離開,還有這裡發生的事情在楊五到來之前絕對不能傳出去。”楊三點了點頭,他能理解對方的做法,人家也是照章辦事,但他不會允許彆人壞了他的大計。
“好。”冷鋒班長也非常的乾脆,向著楊三做了保證之後,就把副班長派了出去,讓他騎自行車快速去往王宮,去見楊五爺。
冷鋒並沒有向著自已說話,而是看過一個證件之後,態度發生了極大的轉變,這一切看在董輝的眼中,讓他生出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對方自稱是安全局的,可是自已並沒有見過,且看冷鋒對他們的態度,似乎等級還很高的樣子,難道說,對方是自已的上屬?一想到安全局多是單線聯係,這樣的可能是存在的,他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
陳樹權主任留給他的任務,就是讓他在這裡看著不允許陌生人上岸,如果有的話,一定要彙報。為了自已的職責,他這就準備悄然的離開。可等他剛邁出一步,那邊楊三的聲音就已經響了起來,“你很機靈,也懂得見勢,隻是跟錯了人,如果可以改邪歸正的話,倒也算是一個可造之材。”
未曾想自己的舉動人家都看在了眼中,此時的董輝自知是走了不了,隻得轉過頭嘿嘿的笑了笑,然後就站在那裡等著。他可是奉命行事,所做的又是符合章法的,實在沒有什麼必要去怕彆人。
雙方都在這裡等待著,大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遠處就傳來了一陣自行車鈴鐺的響聲,接下來楊五帶著一眾冷鋒們出現在了這裡。
儘管現在是晚上,碼頭的燈光也不是很亮,但楊三還是一眼認出,這一次不僅是楊五來了,還有陸軍第一師的師長冷鬆也一並跟隨出現。
楊五自然是便裝,冷鬆確是一身大校的軍裝,那兩杠四在燈光下顯得極為的耀眼。
一見到師長來了,碼頭上的冷鋒班長馬上打立正敬禮。冷鬆將自行車停下立好,向著冷鋒戰士們隨手一禮後大步的來到了楊三的麵前,臉帶笑容的說著,“楊局,你怎麼來之前也不打一聲招呼呢,這是要搞突然襲擊呀。”
看著師長竟然認識楊三不說,態度還是如此的熱烈,一旁的冷鋒班長就自然而然的退到了一旁。這一刻董輝的麵色也變得難看起來,顯然這一次他玩了一個烏龍,看起來對方不僅是自已人,且還真是職務不低呢。
楊三向冷鬆回敬了一個軍禮,臉上並沒有表示出任何的笑容。而在禮畢之後,他就對一旁的車超說道“把這四個人製住,我一會要問話。”
簡單的做了一下安排之後,楊三目光看向冷鬆,雙掃向到楊五的身上,隻是說了一句話,“少爺這一次很生氣。”
隻是一句話而已,在赤嵌城風光無比的楊五,被人稱為楊五爺的他就馬上低下了頭。
僅僅是這一句話,已經表露出少爺對他的不滿了。做為楊家最早的五名楊家家丁之一,他們與其它人並不相同。其它人或許還要靠軍功來晉升,但他們的地位是隨著楊係的不斷壯大在跟著水漲船高的。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他們就與皇上身邊的太監是一樣的,隻要服務好楊晨東一人即可。可以說一言定前途,一言定生死。現在主子生氣了,就是楊五的工作沒有做到位,楊五感覺到非常的羞愧。
看到楊五低下了頭,楊三就沒有再說他了,而是看向著一旁站著的冷鬆說道“少爺對你們的工作也非常的不滿意。赤嵌城做為楊係的根基,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沒有察覺,沒有上報,更沒有解決,這一次丟分了。”
“是,我檢討。”冷鬆也是連連低頭,一幅做錯了事情,十分後悔的模樣。
按說在軍中的地位,冷鬆是最早的陸軍一團長,陸軍第一師長,除了楊晨東之外,是少有人可以壓製他的,便是楊三也不行。可問題是楊三是做為解決問題的欽差而來,那地位就完全的不同了,人家是代表著六少爺來的,所說的話也是六少爺授意的,他能做的除了認錯就是配合工作而已。
“檢討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少爺要看的是結果,希望接下來你們能立功贖罪,配合好我接下來工作。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好的話,我隻能實情向少爺彙報,到時候你們的位置若是有了變動,便莫要怪我了。”楊三並不想與冷鬆有什麼深層次的接觸,雖然對方也是位高權重,可他很能拎得清自己的身份。
他是楊家的家丁,是少爺身邊的人,服務的隻是少爺一人,是不需要去看其它人的臉色地。而且,做為安全局的局長,如果與軍方重員接觸太密的話,看在彆人眼中,難免會有人生出其它的想法來,若是如此的話,會有什麼結果便是他也無法想像。
楊三的公事公辦,落在冷鬆的耳中,他是連反對的意思都不敢有。“是,我們陸軍冷鋒一定會配合,一定會配合。”
“很好。那就是先把這一個班的冷鋒給關起來吧。不是他們做錯了什麼,而是事關重大,來不點半點的馬虎,我的到來到現在還是秘密的,是絕對不能外傳出去的,明白嗎?”楊三對於冷鬆的態度還是滿意的,這便借此機會下達了上岸之後的第一條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