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如此,場中就隻剩下聶正義一人還站在那裡,但他的神色也是極為的凝重,顯然他看出了八道江的強大。
這一會的工夫,八道江已經出現在了聶正義的對麵,然後用著很不屑的聲音問著,“小子,你是想挨上一拳,還是要束手就縛?
“打一場吧,難得碰上你這樣的對手。”麵對著八道江施加給自己的強大壓力,聶正義並沒有選擇退給縮,而是活動了一個肩膀,一幅不會投降,要拚到底的模樣。
“好。”八道江還生怕對方會服軟呢,這樣他打的也不儘興。現在聶正義的選擇正中他懷下之意,哈哈大笑間,他身體突然一個衝刺,來到了聶正義身側,並一拳揮了出去。
早就在注意著八道江舉動的聶正義,眼見一拳砸向自己右肩,他是連忙側讓身形,同時一記長腳就踢了出去。已經看到過八道江出手,聶正義才不會傻傻的與之對拳呢。
“嘭!”
一腳踢中了八道江的腰處,兩人是一觸即分。這第一回合,聶正義占了便宜,一腳立功。倒是八道江,一拳打空,還挨了一腳,顯然是失了分。
“八道江,你行不行,六少爺不止一次說過,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你要是在大意,就退回來吧。”表演台上的楊二自然將一切都看在了眼中,聶正義的確有兩下子,身體也夠靈活。但這一腳被踢中,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大意所致。
楊二這一訓斥,八道江臉色上也是一片的漲紅,“楊二哥,在給我一次機會,我定要收拾了這個小子。”
八道江發了狠,同時也提高了警惕。二度向前衝去,雙目緊盯在聶正義的身上。
這一刻的聶正義也是全身繃緊。不要看第一回合他看似是賺了便宜,實際上那一腳踢出的時候,反彈之力也不輕。他現在還感覺到腿有些發麻呢,這也從另一個方向印證著八道江的強大。
現在人家心中充滿了小心,盯視著自已,更給了聶正義一種被猛虎盯上之感,似乎是接下來不管他要做什麼動作都無法躲過對方的注意,都無法建功一般。
聶正義是被八道江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給震到了,不敢在輕舉妄動,八道江確是不管那一套,身形向前,長拳突進,雙手有如雙龍出海一般打出,似乎隻是進攻沒有防守一般。
但萬不可被這種假像所迷惑,麵對已經有了準備的八道江,如果此時聶正義在選擇進攻的話,那一定是會吃苦頭的。畢竟兩人的實力並不在一條線上,還差著很大的距離。
“通通通。”聶正義未敢在攻擊,麵對著湧來的雙拳隻是不斷的防守著,然後那一記記長拳便向他的身上砸來,每砸中一次,他都痛得忍不住齜牙咧嘴,著實在是痛苦難受。
就這樣砸了十幾拳之後,聶正義感覺到雙臂似乎都抬不起來時,八道江再度上次,一記大力的擒拿手使出,按住其脖領之後就是一記拋勢,將聶正義整個人扔飛了出去。
已經被打的發懵的聶正義儘可能的讓背後著地,減輕著可能受到的痛苦,而就在他剛剛落地,發出一聲悶哼的響聲時,另走來了兩名獨立團的戰士將其按住,算是把他徹底的製服。
“把這個鬨事的人通通帶走。”站在演出·台上的楊二大手一揮,然後向著宣傳處長水清輕輕點了點頭,又向著其其格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神色,他便在朋越等人的簇擁之下大步離開了福運樓。
也就在楊二等人剛剛離開不久,張全和許得義帶著幾十名北明士兵趕了過來,可是得到的答案確明有北明士兵在這裡鬨事,現在全數都被帶走了,如果想要要人,那就去始城軍營中好了。
始城軍營張全是不敢去的,就憑著許得義和帶來的這幾十號人,怕是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呢。無奈之下,他想起了於冕,此時此刻他能求助的也隻有城主府了。
再說三百北明士兵,被稀裡糊塗的帶走,隨後就被帶到了南城外的雇傭軍軍營,在這裡他們被分彆關押著,受到了連番的審問。大意就是他們私自離開大同府使團到底想要做什麼,是不是想要打探雇傭軍機密和城防等等。
麵對這樣可以砍腦袋的罪名,所有的北明士兵都把頭搖得像是波浪鼓一般,他們真的隻是對於要出演的節目好奇,這才撞著膽子衝出了客棧,彆的想法是真的沒有呀。
且不說這三百北明戰士心中如何的焦急和辯解,被八道江好好收拾了一頓的聶正義感覺到頭一直有些昏沉沉的,然後頭帶著一個黑套就被帶到了一處非常安靜的地方。
之所以說是非常的安靜,那是因為他的耳邊已經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直到不知過了多久,方才有腳步聲傳來,接著他頭上的黑套也被人取下,感覺到麵前陽光有些刺眼的同時,聶正義還看到麵前站著一名非常年輕的公子哥。
公子哥麵帶著笑意,饒有興致般的看向著他的同時,他也在打量著來人。年輕,帥氣,尤其是身上彆具一番無法形容的氣質,感覺就是像?大山一般的厚重,又似是大海一般的寬闊,站在好裡儘管帶著笑容,但還是給他一種極大的壓力。
“你是誰?”聶正義在看到之前號令軍隊的楊二此刻就站在那年輕公子身邊,且一幅下人般的模樣,本能告訴他,眼前的公子一定非常的不簡單,這便出聲問著。
“放肆,在大明忠膽公的麵前豈是你可以隨便發問的。”不等公子哥去回答,楊二的吼聲已經響起。
“大明忠膽公。”聽聞此言,聶正義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
這可不是說他沒有骨氣,而是楊晨東之名的確早就響徹在大江南北了。即便是在大同府軍營之中,士兵間無事時也常會談及這個話題。在眾士兵的心中,這位大明忠膽公早就被神話了,已經成為了強大和無敵的代名詞。
“你聽說過我?”見到聶正義跪倒在自己的麵前,楊晨東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或許他早已經習慣了這一切吧。
“是的,小的聽說過忠膽公大名,知道您打仗很厲害。”聶正義回答著的同時,也有些激動。他竟然可以親見忠膽公,甚至還可以與其對話,這可是他以前做夢都不敢去想的。
此時的聶正義,就像是那些七品的小縣令,被當朝皇上召見一般,心中有的隻是激動和興奮。
“嗬嗬,我打仗的水平就是一般般,主要是下麵的將士用命,才會有一次又一次的輝煌。”楊晨東一臉謙虛的說著。
聶正義似乎並不認同這個觀點,或許是因為昨天在城中了解到了一些情況吧,這讓他情不自禁的說道“那也是忠膽公的本事。在說了,您愛兵如子,能成為你的手下,那都是一件幸福和驕傲的事情,他們又怎麼會不用力用命?”
這一番略帶著拍馬屁之嫌的話,引來了楊晨東一陣的哈哈大笑。“嗯,我知道你,你是叫聶正義吧,想不到還是很會說話的嘛。那這麼說來,如果給你一個機會,你想不想加入到雇傭軍的軍中來呢?”
忠膽公竟然知道自已,還主動的招攬自己,這份榮耀當即讓聶正義激動不已。可是腦海中突然想到了在大同府的母親。雖然他的父親在幾年前與瓦剌打戰時戰死了,雖然因為心氣高,到現在他也沒有娶上一個老婆,但他還是有母親的,且就在大同府中生活,倘若他現在加入到了雇傭軍中,那他的母親要怎麼辦呢?一旦讓明軍知曉,讓錦衣衛知道,怕是母親定是凶多吉少。
聶正義臉色不斷的變化著,楊晨東隻是打量他,並沒有任何的催促之意,直到數息時間過去,聶正義方才抬起了頭,然後很認真的說著,“國公爺,雖然我真的很羨慕雇傭軍的待遇,也敬佩你們打擊草原敵人的膽魄,但我還是不能加入到雇傭軍中來。”
“是因為你母親的原因嗎?”楊晨東等著聶正義剛剛把話說完,便微笑的問著。
“這你也知道?”聶正義的臉上露出了一幅驚訝般的表情。他又怎麼可能知道,這一次他們出了大同府不久,安全局的情報人員就得知了消息,他們一邊把情況向安全局上級部門彙報,通知始城的同時,也開始調查起這些隨行人員。而聶正義就是被研究的主要對像,他的情況自然也就被查的極為清楚了。
“嗬嗬。我當然都知道,我還知道你是軍戶出身,知道你很孝順,還知道你這個人眼界很高,今年二十五歲了還沒有娶妻,這不是因為你娶不起,而是沒有遇到合適的。怎麼樣?今天看了我們宣傳隊女兵演出的節目之後,她們可都是個個身材很好,長相周正,可有中意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