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戰陣不在能夠發揮出他應有的實力,被箭矢之尖不斷的衝擊下,一名又一名蒙古騎兵成為了散兵,左右翼沒有人保護之下,就成為了待宰的羔羊,往往還不能衝出數十米身上就會鮮血飛濺,連中數刀或傷或亡。
與之相比,擁有著箭矢之尖的追風騎兵團,他們有如一顆顆釘子楔進到敵營之中,將敵衝散,一一斬殺的同時。即便有一些戰士與隊伍暫時性的失去了聯係,但他們還有三三製戰法,隻要有三名騎兵就可以發揮出一個小型衝陣的威勢來,便是以直十名騎兵亦是可以抵擋一陣。倘若對手太少,那直接就是刀落人亡,戰無不敗了。
另一旁的韃靼騎兵團團長蘇合也同樣成為了最強一道箭矢的箭矢之尖,論起個人實力來絲毫不若於追風,甚至還要更強一線的他,帶領著韃靼騎兵們,橫衝直撞,有如深入無人之境一般的,把一隊又一隊,一名又一名的蒙古騎兵斬於馬下,不斷的擴大著戰果。
“鳴金收兵。”騎於馬上的範玉海眼神深沉無比,仔細看去,還能看出那驚詫之意,眼看著自己派出的騎兵已經所剩無多,且沒有了攻擊之力,便連忙下達著退兵命令。
戰場之上僥幸活下來的蒙古騎兵們如蒙大赦一般,聽到了鳴金之聲是迅速由戰場上向回退去,隻是連戰陣都被打破了,現在想逃又豈是那麼的容易,在後退的過程中,不旦要忍受著雇傭軍騎兵的糾纏,便是好不容易殺出了戰陣之後,還免不了要受弓箭遠射之苦。這一逃,至少有上百名騎兵被弓箭射中,逃馬墜亡,死在了原本已經看到了生的希望之路上。
最終,派出的兩千騎兵逃回來的連五百人都不到,且幾乎是人人帶傷,臉色上也閃爍著驚懼的光芒。僅僅是這一戰而已,有些士兵的戰心已經被打破,這樣的人誰也不敢保證若是在派上戰場的話,會不會儘出全力了。
相比之下,加強騎兵一團韃靼一團僅僅是傷亡不到百人,且多是傷者,還以輕傷居多,隻需要稍稍的包紮之後,便很快可以重返戰場之上。
這就是雇傭軍的強大,固然有箭矢之尖陣法的強大所在,固然是因為這一次派出的多是老兵和能征善戰之人,可勝利是實打實的擺在大家的麵前,旁人是無法質疑什麼的。
也多虧這是百戰老兵才能形成的戰力,也好在對麵的雇傭軍中新兵和原來的俘兵占有有了一定的比例,若不然的話,這一仗在打下去,當真讓人看不到希望所在。
追風與蘇合帶軍退了回來,迎接他們的是其它戰友們高聲的祝賀與歡呼,一時間兩位團長包括跟隨一同出戰的戰士們都是一臉的喜色。此時,騎於白龍馬上的楊晨東聲音適時響起,“凡剛才出戰立功者,皆記下,回頭重賞。”
“戰神威武!戰神威武!”頓時,一道道高呼之聲響徹在這片大地上,沒一會的工夫,聲音是越來越高,不僅僅是那些百戰老兵們在歡呼著,便是那些剛入伍數天的新兵,以及剛剛由建築隊轉入軍隊的原俘軍們一個個都跟著高喊了起來。
這一刻,他們正在快速的融入到雇傭軍這個集體之中,他們正在感受著什麼叫一榮俱榮,一損皆損。
這邊的喊聲傳到了對麵,蒙古騎兵們的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了。之前還有些人因為數天前的迤都城之戰,心存小看之心,認為傳說中戰力強悍的雇傭軍也就是那麼回事。可在剛才見證了這一幕後,他們連忙的閉上了嘴巴。相比之下,他們方才知道,之前的勝利是多麼的僥幸與不易了。
當然,也有不少將軍一級的將目光落在了騎於馬上,麵色不變的範玉海身上。上一戰正是大家聽人他此人的建議,這才重創了雇傭軍。現在戰神親自出現了,他們期望著自已的將軍能拿出更好的對策來。
範玉海麵色不變,但心中早就起了驚濤巨浪。他之前與楊晨東交過手,直接的間接的還不止一次,但那不過就是步兵之戰罷了,對方依仗的是攻擊射程遠的先進連發火槍。但眼前這一戰完全是硬對硬,確敗的如此難看,如此之快,實是有些出乎了他之前的預料。
可名將畢竟是名將,範玉海不會因為一時的失敗而氣餒。他目光看向著對麵的雇傭軍,心中有了新的計較。你們終還是人少呀,且百戰老兵的比例也太低了一些,這就是對方的軟肋所在。小規模的戰鬥中,或許還可以靠著這些優勢取勝,可大規模的做戰呢?就算是一比二的傷亡,甚至更高他也賠得起,相反雇傭軍就會受不了了吧,一旦到了那個時候,便是他全力反擊之時了。
“傳命,左右各出五千騎兵,衝擊!”念頭在腦海中迅速閃過,最終化了為文字由範玉海的口中吐了出來。
劉奪和查木巴拉聽到這個軍令先是一愣,接著就明白了將軍的意思,當下便抱拳應是,下去調撥騎兵了。
蘇德可汗將戰場上的指揮權交到了範玉海的手中,他便擁有了調兵四萬多人的權力。隻是左右各出五千人而已,還當真算不得什麼大事,僅僅是小半個時辰之後,騎兵調動完畢。然後在各自將軍的帶領之下開始緩緩的向正前方移動著。
透過望遠鏡,將蒙古騎兵的一切都看在了眼中,楊晨東嗬嗬笑了笑,“通知大家全力防守,一旦敵人衝進到火槍射程之中便無需在客氣。對方如果後退的話,騎兵衝擊,用弓箭招呼他們。”
範玉海想用人海戰術熬死自己,這的確是不錯的一招。可還要看楊晨東願不願意陪他玩,即然手中有著先進火槍的優勢,為什麼不利用,傻子才會與你一對一的搞什麼騎兵對衝呢?之前與你過上一招,不過是為了打響士氣而已,即然目的已到,接下來就是戲虐對方的時候了。??令旗舞動,原本還在等待著被點將出兵的軍官們,看清了命令後,不得不壓下衝上前去,好好打一場的心思,開始靜心的觀看著火槍兵的表演。當然他們並不是什麼事情也不做,而是吩咐了下麵的戰士,讓他們準備好弓箭,一旦敵人敗退,便追上去來一翻痛打落水狗。
迤都城內。
第一戰蒙古兵大敗的消息已經傳入到了城中,明顯的可以看到有些人臉上的錯愕之態,以及一些人低著頭不斷搖動的樣子。哈剌若出有意的去大街上走了一圈,然後就一臉興衝衝的回到了父親所住的臨時府砥裡,一入這裡便大呼小叫著,“父親,父親,範玉海那個有反骨的家夥敗了,嘿嘿,我就說嘛,他以為自己是誰,怎麼可能會是戰神的對手。”
從心裡來講,哈剌若出自然是恨及了楊晨東。如果不是此人的話,他現在可能已經是漠北蒙古部落可汗的乘龍快婿了。但他心中對範玉海的仇恨一樣不少。
雖然範玉海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自已是阿噶多爾濟的部下,但在這對奇葩的父子眼中,就一直是這樣認為的。如今兩個仇敵打到了一起,那不管是誰勝誰敗,都是他們樂於見到的。
大院之中,阿噶多爾濟正在陽光下曬著太陽,身子座在椅子中,一臉十分放鬆的表情。
雖然外麵在大戰,可本著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阿噶多爾濟是一點也不擔心。相反他還等著蘇德可汗來央求自已出兵呢?真到了那個時候,他一定會獅子大開口的。
看著的確長的很醜的兒子大喊大叫的進入院中,阿噶多爾濟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已這個兒子呀,本事不高,脾氣不小,真不知道有一天自已不在了,他要如何的生存下去。
哈剌若出似乎隻是想發泄一下自己的心情,並沒有一定要父親就自己的喊聲做出任何的回應。眼看著目的達到了,他是轉身就走,“父親,沒事我去找樂子了,呆在這院裡實在讓人心煩。”
所謂的找樂子,自然是去找女人。迤都城原本的守將牧仁逃走了,但很多百姓並沒有跟著一起逃走,上一次的大火也隻是燒了東城而已,其它三城並沒有受到什麼波及,不僅如此,甚至一些行業不光存在著,因為城中有了近六萬的蒙古騎兵,有些行業還變得比以前更加的熱鬨。
哈剌若出要去找的樂子自然就是男女之事。情知兒子的樣貌太醜,到現在也沒有成家,這方麵的事情阿噶多爾濟一向是聽之任之的。隻是考慮到城內並不是十分的安全,他還是向著身邊的護衛長輕輕點了點頭,當上一隊十人的護衛便跟隨著出了府,他們這是要去保護公子的安全。
但他們並不知道的是,就在哈剌若出走上街頭的時候,在他的身後,在他護衛的身後,有人正密切的注視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