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眼看著中軍已經被圍,並沒有了援軍。洪森暗道一聲不好的同是帶著親兵便向後退去。他知道這一仗還沒有打,在士氣上他就已經輸了三分,加上消息上都說雇傭軍喜歡夜襲,他並沒有做好準備,如此一來,又失了先手,這一仗已經是不打自敗了。
很快的做出了逃跑的決定,洪森脫離了中軍隊伍向著後方跑去。如果說他一直呆在中軍隊伍裡,或許大家想要找到他還要費些力氣,可即然他已經與主力脫離開,這一隊騎馬之人就顯得格外醒目了。
“洪森,莫跑。”四師一團團長高響看到了正騎馬而跑,身著明亮甲胄的將軍時,又看到一旁跟隨親兵的大旗上有一個大大的洪字,當下認定了對方的身份,雙眼充血,恨恨然之下向前就掃了一梭子子彈,隨後幾名距離較近的金邊士兵被打中倒在地上,馬上就引來了另一片士兵跪地投降之勢。
“混蛋。”猛的拍了一下手中的九五班用機槍,高響就知道沒有戰馬可騎的他是追不上洪森了,這個大功又要落到天下騎兵第一師的手中。
雙腿跑不過戰馬,洪森回頭雇傭軍已經被扔在身後,長出了一口氣。仗雖然打敗了,可怎麼樣也是撈回了一條性命,自己還是有東山在起的機會。
“將軍,快跑,有騎兵正在追擊我們。”就在洪森感覺到可以鬆一口氣的時候,身邊一名眼尖的親兵聲音傳來。
側頭向著另一方看去,果然有幾百匹戰馬正奔湧而來,不斷向自己接近著。頓時毛骨悚然之感在度包裹著全身,雙腿用力一夾,手中馬鞭一揮,抽在戰馬身上,洪森又一次加快著速度。
“追!那一定是條大魚。”三團長忽孛兒緊盯著逃跑的洪森,眼中閃現著興奮和激動之意。在他的身後,足足兩個營八百戰馬尾隨身邊,如影隨行。
天下騎兵第一師不僅戰士單兵素質強,手中的刀功優於常人,即便是戰馬的速度也較其它的戰馬更快一些。為了達到這樣的速度,平時這些戰馬吃的都是精飼料,讓它們全身的皮毛都呈現著閃亮的光澤,奔跑起來更是有如神助。
一追一趕之下,雙方的距離正在不斷的拉近著,已經不足三百米了。跑在前麵的洪森不止一次的回頭看去,而每做一次這樣的動作,他都會用力的抽動馬鞭,以求速度可以更快一些。
但在擁有著頂尖馬術的天下第一騎兵師麵前,無論如何的努力,雙方的距離依然還在快速的接近著。由三百米到了兩百五十米,到了兩百米
“將軍,您快跑,我們留下來攔住他,籲!”一名跟隨洪森多年受其恩惠的親兵眼看繼續下去不是個事,當下主動停下,拔刀備戰。在他的身邊,還有十幾名親兵亦是同樣的留了下來,隻是為了給他們的將軍爭取一線逃跑的機會。
十幾名親兵也是好手了,他們跟隨在洪森的身邊,平時吃的用的都是極好的,而現在到了展現他們實力的時候,一個個手握著馬刀,準備與追來的騎兵一決生死。
或許是他們太看高了自己,又或許是他們太低估了敵人,隻是十幾名騎兵而已,就想攔住天下騎兵第一師八百騎士,那是多麼可笑的事情。遠遠的看到對方留人殿後時,忽孛兒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嘲諷之色,接著他伸手拿過了背負的強弓,一支箭矢破空而出。
騎馬射箭,對於草原民族而言就像是中原的百姓耕田種地一般,是一種人人必會的技能。能夠加入到天下騎兵第一師的戰士,都需要經受嚴格的馬上射箭考核,不管是打固定靶還是移動靶,對他們而言都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本領。不過是十幾個敵人而已,怎麼可能會攔得住他們。
弓箭遠射,一個個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又像是鐵遇到了磁鐵一般一箭箭穩穩的紮中了那十幾名親兵。可憐他們還想阻擋追兵,為將軍的逃跑爭取時間,可事實上他們不過就是被當成了一個固定靶,連刀都沒有揮出一下,便在一番弓射之後,一個個有如刺蝟一般的向地上栽倒而去。
正回頭的洪森將這一幕完全的看在眼中,全身更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這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如此精妙的箭術,這樣的對手又豈是他能打的過的呢?
此刻的洪森心中生出了一種極大的恐怖之感,他突然發現自己也好,還是整個金邊王朝也罷,對於雇傭軍的了解都太少了一些。以前隻是以為對方有著非常先進的火器,可是現在,對方的騎兵竟然也如此的恐怖,金邊王朝有這樣的對手,失敗也應是遲早之事了。
留下的親兵並沒有起到絲毫的阻滯作用,雙方的距離還在拉近著。就在雙方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已快到一箭之地的時候,機會再次出現在洪森的前麵發現了近千人的步兵部隊。他們正是之前五萬大軍中的後軍,因為位置極好,一發現形勢不對,便第一時間逃走了,現被洪森給抓了一個正著。
當然,這個時候的洪森可沒有要治他們罪的意思,這些人可是天生的好擋箭牌,替死鬼呀。
“你們,都給本將軍站住,回擊身後之敵,他們的人數不如你們多,倘若誰敢再跑,立斬不饒。”求生的本能,讓洪森的速度再一次加快,喊聲也更顯焦急。
正低著頭全力逃跑的千餘金邊步卒,聽到了洪森的喊聲,回頭一看竟然是將軍追來時,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難看的神色。按著金邊王朝軍法,臨陣逃脫與戰爭中被打敗治起罪來也是完全不同,那是一生一死的區彆。
原以為戰場上已經混亂不堪,應該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到時候他們就說是從戰場上打了敗仗下來的,彆人誰又會知道?可是現在,被將軍抓了一個現形,那就真的不好解釋了。
“看什麼看,隻要你們擋的下身後的追兵一刻鐘,你們便都是有功之臣,回頭可以找本將軍領賞就是。”當了這麼多年的將軍,下麵士兵的心理早就被他看了一個通透,他深知現在說什麼可以讓這些人為自己來賣命。
洪森這般一喊,便等於給了這些步卒們一個希望,想著他們有一千多人,不過就是擋住一刻鐘而已,這應該並不困難。當下上千人的隊伍就此停了下來,並讓過了一條通道,任由洪森帶著十幾名親兵逃了出去。之後他們就橫在路上,並一個個拿著長槍或是長刀,擺出一幅要與追來的騎兵大戰一場般的模樣。
“放箭。”眼看到手的獵物要逃,忽孛兒哪裡肯依,率先拿弓而射,箭矢突飛正紮中了一名金邊士兵的胸脯上。這位剛才還叫的歡,還一臉戰意的士兵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便被一箭取了性命。
同一時間,更多的弓箭飛出,紮進了一名又一名擋在前方路上的金邊步卒身邊,一個接著一個的士兵中箭而倒,其威力完全不壓於火槍的點射。
一名名同伴就這樣死在自己的麵前,大多都是一箭斃命,這個場麵可是嚇到了後麵的眾金邊士兵們,他們原本以為憑著自己人多勢眾,怎麼樣也可以堅持一下,可隻有打過之後才知道,之前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
“退,快退。”一名混在其中的千夫長看出了這些騎兵的厲害,知道以他們的實力怕是根本擋不住對方,強行留在這裡隻是葬送無辜的生命而已,當下發出了後退的指令。
有人因此而退去了,金邊士兵們剛組織起來的防線還沒有發揮出什麼功效就此瓦解。而一些後退步伐慢的士兵終於撞上了迎頭追來的忽孛兒等人,就見一陣的刀光劍影,幾十顆頭顱齊唰唰的飛向了半空之中,這駭人的一幕直逼得不少周邊不少的金邊士卒是跪地投降,麵對著的勢無可擋的天下騎兵第一師,他們就像是隨時待宰的羔羊一般,毫無還手之力。
並沒有理會那些已經被嚇破了膽,跪地祈降的金邊士卒,忽孛兒帶著眾騎兵繼續向前,從他們身邊掠過,繼續追擊著他們的目標洪森將軍。
洪森借用千名士兵形成了肉盾,為自己爭取了一線生機,剛想著再喘口氣的時候,身邊的一名親兵就撲通一聲由馬上栽落了下去,驚得他是渾身打顫,隨即就是回頭一看。
這一看將他的魂魄都嚇的都要離體,那些應該被甩下的騎兵再度出現,不僅如此,距離他已經不足一箭之地了。
“啊!救命呀。”此刻的洪森的確是被嚇壞了,根本就沒有想到投降的事情,而是本能之下大呼小叫著,並在慌亂之中不斷的抽馬著座下的戰馬,想要一逃了之。
身後的忽孛兒射出的第一箭並沒有要取洪森性命的意思,即然是大魚,他當然想要捉活的。可是在看到對方竟然死前還要掙紮,還想繼續逃走時,眼見對方的戰馬受驚,速度更為加快之後,他終於放棄了活捉的打算,騎於馬上的他端弓而起,直向著洪森的後背就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