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來人。”在自己的院中,楊六不在掩飾著臉上的怒火,氣衝衝的說著。
“老爺,有什麼吩咐。”管家楊興及時的出現。
“派出得力的人手,給我去嚇唬一下對方。”
楊六沒有明說,但楊興理解了。做為楊六最心腹之人,有關他的很多事情實際最後負責都是楊興在做。在得知有人查自家老爺的時候,他便提出要教訓一下對方,隻是因為還不了解人家的底細,才隱忍了下來。
現在已經確定不是六少爺在查自己,楊六不想忍了,楊興也忍不住了。“老爺您說等著好消息吧,我這就去辦。”
伍衛,是一個看似莽夫,實際上做事確是十分小心之人。他知道這一次的調查會引來什麼樣的動靜,一旦走漏了消息又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力。所以在進入始城之後,他就自己租用了一處民宅小院,在這裡獨立辦公,除了必要的文件和必要的人,從不私見其它客人,甚至同部門中的人知道他位置的也很少。
初一開始的時候,他的一切行動都是秘密的,僅僅是有聰明人通過一些事情判斷出有這麼一個調查事情的存在。但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在他到達始城二十多天後,終於他所住之地也被人摸到了。
消息是四名帶來的反貪部行動局隊員所的,他們說白天發現有人在這附近轉悠,怕是地點已經暴露。
此刻的伍衛已經掌握了不少有關楊六犯法的證據。原本想著歸攏一下之後應該向六少爺彙報了。畢竟私自調查了六少爺家丁那麼長時間,也是他們應該爭取主動的時候了。
想不到這麼快彆人就找上門來了,看著已經略晚的天色,伍衛做了決定,那就是今天晚上在搞一下突擊,把主要的問題都歸攏出來,明天一早遞貼子去拜見六少爺。
這一晚上,伍衛房間的煤燈就沒有熄過。而就在三更時分,一道染血的匕首突然飛進了伍衛的房間,釘在他的書桌之上。
動靜引來了同樣沒睡的四名隊員,他們兩人守在伍衛的身邊,兩人衝出去尋找凶手。房間之中,伍衛一臉沉著的看向著距離他一尺左右的鋒利匕首,神色變得複雜無比。
“局長,您沒事吧。”由赤嵌城跟來的兩名行動局的隊員緊張無比。雖然伍衛還有一個反貪部次長的官位,但在行動局的人眼中,他們更喜歡稱此人為局長。
“沒事,他們沒有想取我性命的意思。”伍衛搖了搖頭,他曾參加過冷鋒的考核,最終還靠著不錯的身手通過了,隻是可惜年紀還是有些太大,最終被唰了下來,這才有機會進入監察部工作,後被吳前總長成立反貪部的時候一眼看中,並委以了重任,有了現在的位置。
正是因為位置夠高了,看待事情的時候,他才有了更多的感悟。原本就知道想要調查楊六這位楊家家丁,並不容易,甚至最壞的打算會出現生命危險,現在看來,一切都應驗了。
“好了,你們去好好休息吧。不出意外,今晚不會有人來了,我們正好睡一個好覺,明天去見六少爺。”伍衛聲音平常的說著。兩名隊員聽到明天要去見心中的神六少爺時,一個個都是格外的激動,或許他們根本沒有資格見到六少爺的麵,但能入始城楊府中走上一圈便已經是一件非常榮耀的事情了。
果然如伍衛所說,一夜過去相安無事。第二天一早,五人吃過了早飯之後便的著名帖直奔始城中的聖地楊府而去。
自從托婭嫁給了楊晨東,這裡便成為了天可汗居住之地,表麵上看去,門房比以前更大更寬闊了,守衛在門口的警衛人了員也達到了三十
人,一個排的兵力。
一旦沒有命令和得到允許,任何人擅闖,按著規定他們都有權力開槍,並不會被問罪。伍衛等人來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正是這一幕,伍衛主動遞上了自己的帖子,然後由警衛人員接過向裡麵層層的彙報。
楊晨東早就起了床,鍛煉過後的他已經與欒小雨一起吃了早飯,此時正在小院中感受著夏意早上的清涼,也就是這個時候當班的第一警衛大隊大隊長仇五出現,將伍衛的帖子恭敬送了上來。
“伍衛?”楊晨東看到帖子上所寫名字和官職的時候,不由就是一愣。
一旁正給楊晨東扒著桔子的欒小雨臉上交過一道疑惑之色,“誰?可是反貪部的次長兼行動局局長那個伍衛嗎?大哥哥召他來何事?”
相比於楊晨東,欒小雨顯然對於赤嵌城中的一些高層人物更為熟悉。耳聽得她隻是憑著一個人名就報出了職務,楊晨東麵露苦笑的說著,“我可沒有召他,怕是他另有要事在身吧。這樣,請。”
雖然不知道為何,像是伍衛這般的大員出現在始城他竟然沒有提前的得到彙報,可即然來了,應該是重要的事情彙報吧。
得到了允許之後的伍衛七轉八轉之後來到了一個院落之中,終於見到了赤嵌城中一直流傳的神老爺楊晨東。此時的欒小雨已經進到了屋子裡,做為女人她很清楚何時應該出現,何時應該消失不見。
楊晨東還是第一次見到伍衛,畢竟他離開赤嵌城的時候,此人的身份還不足以引起他的重視。“你就是伍次長?”
“是的六少爺,下官伍衛。這一次是奉部長之命前來始城調查一些事情。”伍衛當即承認著。
“調查一些事情?”楊晨東琢磨著這句話的深意。
“是的。”伍衛點頭應著。
“這樣看來,伍次長即然主動出現,事情調查應該有一個結果了吧。”楊晨東將身子向椅背上靠去。不管對方調查的是什麼事情,有什麼想法,即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那事情就等於是有一個結果,他到想看看,反貪部沒有通知自己在始城中到底弄出了什麼樣的事情。
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從隨身所帶的包中拿出了一個帶血的匕首。這一幕正被一旁跟來的仇五發現,便是一聲怒喝,“把刀放下,你想乾什麼?”
“哎,仇五,不要那麼激動,伍次長是不會傷害我的。”楊晨東連動一下的意思都沒有,就這樣平靜的看著這一切。伍衛即然先是自曝了身份,那就不是來行刺的。
伍衛被這一喊,才想到了眼前的人的身份。當即臉露尷尬道“六少爺,實在是不好意思,忘記了規矩。”
“無妨,你繼續。”楊晨東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繼續的看著他。
對楊晨東的鎮定,伍衛深感佩服,但他又哪裡知道,論身手至少到現在,還沒有碰到什麼人可與六少爺其為敵的。一個伍衛,就算是有兩下子,也一樣傷不到他,即是如此,何欲著急?
伍五將帶血的匕首拿下,放在了身前的石桌上,接著又把一遝文件拿了出來,同樣放在石桌上說道“六少爺,這是有關舉報楊六的一些舉報信和最近二十多天來在始城中調查到的罪證。原本是想整理好了在送過來,可是昨天晚上,有人把這把匕首送到我的桌前,下官不敢在等,這便一早過來了。”
“家丁楊六?”楊晨東的眉頭輕輕皺著,神色間顯得極為凝重。伸手摸了摸茶杯,發現茶水已經涼了,這便向著仇五說道“叫人換新茶新水。”
“是。”仇五答應了一聲轉身退去。出了小院之後,便伸手叫來了一名心腹,對他耳邊耳語了幾句之後,這就去找新茶和新水。小院之中,楊晨東沒有喝茶改成了抽煙,一盒包裝精美的天可汗牌香煙被他打開,在扔給了伍衛一根之後,他自顧的點燃了起來。
“你是說這匕首是楊六用來威脅你的?”煙都抽了隻剩小半根時,楊晨東終於開口。
“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伍衛點著頭,可說出的話確與動作並不一致。
這已經說明伍衛是有這樣的懷疑,隻是沒有證據,不敢亂說。可即然在這樣的節骨眼上,有人會出麵威脅自己,想必與楊六應該是有著脫不開的關係吧。
楊晨東點了點頭,伍衛沒有證據不胡亂說這讓他很讚賞。畢竟一旦真的做實了這件事情,不管之前楊六做過什麼樣的事情,就憑著威脅調查官員這一條,便已經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沒有證據可以表明威脅之事是楊六做的,這隻是讓楊晨東略微欣慰而已,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沒有事情了。反貪部的人來到始城二十多天,還是一位次長,如果說僅僅是莫需有他們就弄了這麼大的陣仗顯然是不可能的。尤其是現在出現在自己麵前,應該說是已經掌握了實證,若是如此的話,怕是楊六的罪過不會太小吧。“說說吧,調查的結果如何?”
“是的六少爺。”早就等著這句話的伍衛正了正身體,將手中未燃完的香煙熄滅,正襟而座開始一一彙報著。“事情的起因是始城的監察部門的反貪分局先收到了舉報楊師長的信件,考慮到他的身份特殊,信件最終轉到了赤嵌城的總部經最後調查,查明楊六任後勤師長期間,曾利用職權以吃回扣和分成的形勢共貪汙銀兩十五萬左右;生活作風方麵,十二房小妾之中,有兩人年紀都未滿十六歲,按著六少爺所定下的規矩,他們都屬於未成年。這一點相信楊六師長不會不清楚,那就要多加一條知法犯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