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去,把你們的忠膽公叫出來,我有話要問他。”和恪根騎在馬上,絲毫沒有把數倍於自己的騎兵放在眼中,就如同坤沙一般,他也沒有把這些大明的騎兵當回事。
丁山出現的時候,原本還想問問對方是什麼事情,來這裡有何貴乾。不曾想口氣竟然這般大,直言要見六少爺,還一幅趾高氣昂的模樣,頓時他的火氣被拱了出來。
六少爺是什麼人,那在士兵的心中絕對如神一般的存在,在有些人眼中更是有如再生父母一般。軍營中你生氣的時候、喝酒的時候可以罵任何人,甚至你立下了戰功還可以指著自己的頂頭上司罵上一陣,大不了酒醒之後就去賠罪,回頭大家還是好兄弟,好戰友。可無論何時,沒有人敢去說六少爺的壞話,因為這將受到所有人的排擠和指責。輕者你會馬上退出現役,重的直接就被問罪,甚至是斬首示眾了。
擁有這麼高尚的權威,來人且敢直呼要見,還一幅理當如此的表情。丁山臉上是一點笑意也看不到,似乎沒有聽懂一般,再一次確信式的問著,“你要見忠膽公?”
“不錯。”和恪根點著頭,依然是鼻孔朝天的模樣。
“好,那就帶你去見他。”丁山點了點頭,雖然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但這些人竟然如此的看不起六少爺,這就等於在侮辱所有的五星軍戰士,這個檻過不去了。
一聽到丁山說帶自己去見,和恪根當下心中大定,他就知道隻要露出狠辣的一麵來,這些漢騎兵是不敢不聽的。這不嘛,事實也證明了他的猜測。
隻是他根本不知道,他自認的猜測連一半對的都談不上,因為就在下一秒的時候,丁山教了他怎麼做人。就見他右手高高舉起,隨後猛然落下,聲音一並而出,“將他們都綁了。”
儘管有些準備,一些的騎兵也做好了反抗之舉,但在麵對著數倍的偵察兵時,那點反抗依然顯得那般的徒勞。
楊係的軍隊裡,最厲害的自然要屬冷鋒,接著便是騎兵戰士們。像是天下騎兵第一師更是可堪比冷鋒般強大的存在,甚至在不涉及攻城戰的時候,他們能發揮出來的戰力還要遠高過一般的冷鋒軍隊。但還有一支軍隊戰力也是非常之強,那就是偵察部隊。
能成為了一名偵察兵,尤其是一名合格的騎兵偵察兵,原本就是百裡挑一的存在,不管是身手、馬術還是隨機應變的能力都是戰士中的佼佼者。
而當這樣的一批人形成了一個規模的時候,可想而知,這樣的軍隊戰力會多麼的強大。或許還不如從地猶中衝殺出來的天下第一騎兵師,可絕對不會相差太多。讓他們來對付亦力把裡的普通騎兵,那隻能用殺雞上牛刀來形容。
和恪根最是慘,前一刻他還趾高氣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下一刻就被丁山一記馬鞭抽在了身上,強大的慣力在加上並無準備讓他翻身下馬,接著又是一陣的拳打腳踢,等他在抬頭的時候,全身上下綁滿了繩索,成為了俘虜。
不止是他,帶來的五十名騎兵一樣都成為了俘虜,一些反抗激烈的騎兵身上,還有著幾處刀傷,鮮血正無情的滴下。
“不用給他們包紮了,那就是在浪費我們的物品。這就樣把人送回到一軍軍部。”丁山露出了凶猛的目光,發出了命令。
如果是平時的話,他是不會這般的對待敵人的使者,畢竟身在戰場之上,總是有些規矩要守的。可今天和恪根如此的出言不遜,那他也不用再客氣了,他這般做就算是到了軍部也無人能說出一個不對來,怕反過來還要表揚他才是。
軍部之中,軍長虎芒和副軍長舍彆正看著麵前的沙盤,做著一些應急事情之後的處理方案,這便聽到士兵來報,說是最前麵的偵察團丁山團長來了,與他同行的還有五十一名亦力把裡的騎兵俘虜。
“俘虜?好像我們沒有下令交戰吧。”軍長虎芒一臉的不解,然後就搖了搖頭,“這個丁山,不會把對方派來的使者給綁了吧,這可是有些不合規矩呢。”
“嗬嗬,軍長,或許另有隱情呢,見了人再說吧。”一旁的副軍長舍彆也笑了笑,以他對丁山的了解,此人可是一個八麵玲瓏的角色,很少會衝動做事的。話又說回來,真的衝動之人也成不了偵察團的團長。
“嗯,那就把他們叫進來吧。”虎芒想想也對,便決定先見見丁山再說。
很快,丁山進得大帳之中,手中還拎著被五花大綁的和恪根。待一進來,就將其扔在了地上,摔了一個狗啃屎,隨後向著虎芒和舍彆分彆敬了一個軍禮,“軍長,副軍長,這個人想來和我們談判,卻又出言不遜,被我帶過來了。”
“怎麼回事?”虎芒黑著一張臉。畢竟來的是使者,這樣對待他們如果沒有充足的理由是說不過去的。
“是這樣的”丁山也知道,事情必須要解釋清楚,不然的話,他就是在犯錯了。所以他就把剛才和恪根所說的那些話又重新的說了一遍。
等著丁山剛剛說完,一隻大腳就突然踢了過去,毫不客氣的在倒下的和恪根臉上留下了印跡,鮮血也順著對方的嘴角向外流著,或許因為太過用力的原因,連鼻涕和口水也一並都流了出來。
不用說,踢出這一腳的正是虎芒了。竟然敢對少爺不敬,就憑著這一條,便是殺了這個人也不過份。
“哐。”
又是一腳踢出,這一次是舍彆乾的。被楊晨東重用到如今,他一直想著報答之事,可是現在竟然有人敢這般的輕視六少爺,憑著這一條,他若不踢出一腳的話,火氣也當真是發不出去。
被帶進大帳中的和恪根,原本以為自己找到了說理的地方,但不曾想,進得帳中就被連踢了兩腳,且下腳都不輕,他感覺到臉上疼痛不已,但因為被堵了嘴巴,偏又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副軍長,我看沒有什麼必要猶豫了,直接出兵吧。”虎芒一腳踢出之後,似乎還有些不解氣的說著。
“我看可以。而且我們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重創他們,嗯,這個人應該還有點用處。”舍彆看著倒在地上,一臉委屈的和恪根,眼中露出了讓人感覺到恐怖的笑容。
和恪根運氣很不好,隻是說了一句不敬之言罷了,就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頓。然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這一會三個漢人看向自己時,都露出了饒有興致的模樣,因為聽不懂漢語,這一會他無法獲知這些人想的是什麼,說的又是什麼,隻是感覺到目光中似乎彆有深意,不由便是菊花一緊。
和恪根想多了,沒有人對他有什麼興趣,感興趣的也隻是他的身份罷了,與身體無關。接下來他就被帶出了大帳,然後鼻子被割,這在五星軍的軍規中便等於與一個死人沒有什麼區彆了。
原以為這是對方的刑罰,接下來自己注定會死。可事情又一次出乎了和恪根的意料,他竟然就此被放了,與他一同放走的還有五十名騎兵,隻是其中已經有三具因為流血過多成為了屍體。
戰馬和馬刀都還給了他們,隨後他們就被這般的放走了,而似乎是有意要羞侮他一般,竟然還被強拉著在新一軍的軍營中走了一圈,讓每一名士兵都看到了他的慘狀。
已經知道自己正在被羞侮的和恪根,眼中含著淚水,可目光堅定無比,因為他正通過這樣的方式在觀察著五星軍的軍營。彆說,收獲還是不小的,比如說他看到不少的士兵正湊在一起吃吃喝喝,還有的乾脆就倒在軍營的空地上睡覺,而麵對這一切,竟然沒有人去管。
“你們等著吧,如此鬆散的軍紀,你們不可能是我們三萬鐵騎的對手,現在的羞侮,我一定要加倍的報回仇來。”和恪根在心中這般恨恨的想著。
一圈的軍營之行奔走後,天色已到下午,和恪根被放走了。等著離開了五星軍偵察團一裡之後,和恪根是躍馬加鞭,飛速向著己方的軍營上趕去,他現在心中隻剩下兩個字——報仇。
亦力把裡大營之中,坤沙正在等待著消息,等來的是臉上帶血,摘下了黑巾之後麵相十分恐怖的和恪根。麵對此人,坤沙第一句話就問道“你是誰?”
就是這一句話,堂堂大老爺們的和恪根當下就哭了起來,“將軍,您仔細看看,我是你的先鋒將和恪根呀。”
“啊!你是和恪根,可怎麼變成了這幅樣子?”坤沙一臉的不解,他實在弄不明白,出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回來的時候就是一臉的鮮血,讓他顯些都認不出來呢?
當下,和恪根就一把鼻涕(從哪流出來不知道)一把淚的把自己的遭遇都說了一遍,當然,其中自然少了一些的添油加醋,總之就是一個意思,五星軍太猖狂了,根本不按規矩辦事,也不把他們的三萬鐵騎放在眼中。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軍紀十分的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