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太讓人失望了朝廷白花了那麼多銀子來養活你們。”
指責之聲是一陣接著一陣,這一會似乎不去踩上了兩腳,就顯示不出自己的正義一般。而僅僅是一會的工夫,那些武將的臉上就通紅不已,似是猴屁股一般,一些臉皮薄的,現在都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了。
這還真應了那句話,看熱鬨的不怕事大。
麵對著整個文官集團的指責,終於武將中有一位叫李同的忍不住了。做為一名朝堂中的二品武將,他自然有著屬於他的個人驕傲,尤其是現在的武將的地位正在一步步的提升之中,這讓他對未來十分看好。
也曾不止一次的在私下裡和其它將軍說過,武將的春天就要來了。
可是現在,目標還沒有實現呢,就被人如此的詆毀,他實在是氣不過。又看到其它武將同僚都在躲躲閃閃的,麵對文官的那些老爺們,竟然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一怒之下他一步站了出來,“皇上,臣願領兵前往,隻是有一個要求。”
終於有人肯主動站出來了,朱祁鈺自然是心中大喜,看向其人的時候連目光都變得和善了許多,“哦,李將軍,不知道你有什麼要求,不妨說來聽聽。”
“臣,臣希望糧草之事由我自己認定的官員來執掌,如此一來”
李同壯著膽子提了要求,正欲繼續說下去時,未曾想不過是
剛開了一個頭,文官集團那裡就已然炸了窩,“這怎麼可能?”
“這不合規矩呀。”
“如此豈不是一切由你們武將說了算,一旦生出異心的話,如何可控?”
“這絕對不行,真出了事情,那就是大事,比遼東之事都要危險許多呀。”
“對,對,絕對不能同意。”
議論聲再次而起,接著就是群起而攻之,原本就不善什麼言詞的李同瞬間就被淹沒了這些語言攻擊的海洋之中。
這一次不僅是文官們不答應,便是皇帝朱祁鈺也是不會答應的。
做為一個皇帝,一個君主,怎麼控製下麵的軍隊,不正是從吃喝拉撒上顯示出來的嗎?如果給了武將太多的權力,誰知道會不會促長一些人的野心,做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就虧大了。像是這種危險之事沒有一位帝王會同意,更不要說原本就是強上位的朱祁鈺了。或許是因為他上位走的就不是正途,所以這一會他十分的害怕有人會威脅到自己,李同的要求他就更加的不可能答應了。
搖了搖頭,朱祁鈺以著不容質疑的口氣說著,“李將軍,你也聽到大家的反應了,這件事情朕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朱祁鈺這般一說,就等於給事情定了調子,李同就知道說再多也沒有用了。隻是已經站了出來,現在想要退回去已然不可能,隻好抱拳而道“即是這樣,一切由皇上定奪,臣隻負責領兵打仗就是了。”
李同是被逼應戰,在沒有其它武將主動站出來的情況下,朱祁鈺最終定他為領兵將軍,拔其兵馬二十萬,其中五萬老兵,十五萬新兵,命其七日之內準備完畢,出兵支援遼東。
似乎是為了安李同的心,朝會上朱祁鈺還特意的對眾臣說,不管是誰來負責後勤糧草,都不得為難李將軍,要儘全力的配合。
眾大臣們自然是一口答應了下來,可事實到底會是怎麼樣,那就沒有人能夠知道了。
太子少傅、大學士兼刑部尚書的徐有貞,從頭到尾沒有說什麼話,而是一直在冷眼旁觀著,心中亦是冷笑不已。還沒有出兵,這位李同將軍就已經惹來了文官集團的不滿,李甚至可以想像,接下來如果不被人針對才是怪事呢。
如果不這樣做,文官集團被指責不信任的這口氣要如何出呢?看來,這一仗未戰結果就已經出來了。唉,難道是大明的氣數真要儘了嗎?
胡府。
禮部尚書胡濙,雖然還掛著個尚書的頭銜,但已經有一陣沒有上朝了。一切皆是因為北明與武南王的關係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這讓他這個楊晨東的爺丈人地位和處境就很是尷尬。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也為了少一些針對,胡濙便告病在家,不僅如此,便是其它的胡家人也被勒令在家中不能出去,儘可能的低調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