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哼,果然是蛇鼠一窩。”楊晨東氣哼哼的說著。
“少爺,鐘家還是北明京師中的經商大家,這些年從我們商業部中可是沒少拿貨,賺了不少的銀子。您看要不要對付他的家人?也好讓彆人知道不和我們五星軍守規矩會是什麼樣的下場?”楊二看著少爺的怒氣還未散去,這便以勸導的方式進言著。
人都說禍不及家人妻兒,楊晨東自然是不會拿隨意拿鐘成的家人說事。但即然那十二歲的兒子是一個壞種,按著規矩除掉也就是正常的事情了。
至於經商的鐘家,那對不起了,以後可以從商家這個行列中給剔除出去了。
“這件事情先記下了,待攻下了特林城之後,還是要舉行審判的,到時候就讓百姓做主,如果鐘成真是教子無方的話,這樣的父子禍害還是早一點除點的好。”楊晨東沒有明言,但話中的意思並沒有反對,這便足已經說明了一切。
對付鐘成的事情終是要等攻下了特林城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攻下此城。按著情報部門所說,為了五星軍的到來,都指揮使可是把附近的一些衛所兵力都集中在了特林城中,在加上城中原本的兵力,如今有北明軍近十萬人,著實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反觀楊晨東這裡,隻有一個陸四師八千多精銳,外加朝鮮的丙級士兵兩萬人,以及一路而來歸隆的各北明衛報人馬也就是萬餘的樣子。合在一起滿打滿算也不過就是四萬人罷了。
以四萬對十萬,還是主攻,這在旁人看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可是放在楊晨東眼中就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他之所以帶著陸四師,而非是其它的騎兵軍隊,為的就是攻城所用,現在看來,終還是用上了。
“通知令師長,準備攻城,通知其它軍隊,做好輔助攻城的準備。電告海四師,讓他們隨時聽候命令,準備炮轟特林城。”楊晨東把命令一道接著一道的發布了出去,即然兵力不足,對方還要死守,那想要和平解決問題已然是不可能了,索性就用上最為強大的火器好了,雖然這樣一來,難免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傷亡,但總好過自己被打敗,士兵被殺要強吧。
接到命令的令大強自是興奮不已。從進入到遼東地區以來,他一直盼望著可以有大顯身手的機會。從電報處得知,不管是天下騎兵第一師還是新三軍都多有做為,隻剩下自己的陸四師什麼都沒有乾,一路上就是跟著六少爺趕路,接收一些被宋勇談和下來占據的城池罷了,這讓他心中很是有些不平衡。
能夠跟在六少爺的身邊,正是一展身手之即,現在好了,竟然什麼都沒有做,要說心中一點委屈感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他做夢都想著可以發揮一下,展示一下陸四師的實力。
原以為宋勇去了特林城,可能真的不會有機會了。現在倒好,這些遼東軍竟然敢把和談身份的宋勇殺了,也由此而激怒了六少爺,接下來就輪到他們表現的時
候了。
“全師集合,備戰,讓四位團長到我這裡來報道。”令大強對著通訊員說完這些之後,便即哈哈大笑著來到了沙盤之前,醞釀著攻擊的計劃。
特林城內。
都指揮使宋全正一臉威嚴般的座在正廳中不語。
在他的身側分彆座有都指揮同知鐘成和都指揮僉事葉立剛。
都指揮使喚可是正了八經在正二品武將,能夠做到這個位置,宋全還是有些能力的,而從他座在這個位置七年了都沒有在動過,更可以看的出來,他應該還是一個八麵玲瓏的人物。
大明重文輕武,尤其是一些個手握重權的武將,那是很容易受到皇上的猜忌地。事實也證明,若非是皇上的猜忌,文臣的妒忌,最終也就不會有大明的滅亡。
做為一個手握實權,數十萬兵力的都指揮使,宋全能夠一座就是七年,足以說明在人情往來上他很有一套,不然的話,怕早就被那些文臣的彈劾給壓死了。
而正是因此,在聽到五星軍的和談使者宋勇竟然死在了城門口時,他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他的位置注定不能投降楊晨東,除非有北明皇帝的命令,不然他真的這樣做了,在北明京師中的家人怕是一個都活不了。但做出這個決定,也非是他完全自願的。
做為一個手握軍權的將軍,宋全曾對五星軍進行過深入的了解,也正因為此,他內心中很清楚對方的強大。這樣的一個敵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
又不能降,又打不過,宋全便做好了殺身成仁,保住京師家人的決定。所以麵對著宋勇的說和,他能做的就是趕走對方,等著楊晨東來打,適當的時候他自殺便是,以自己一人的性命可以換來全家人的安全,或還可以保住城內百姓的安全,怎麼看都是值得的。
想不到的是鐘成竟然如此的膽大,竟然因為貪財而逼殺了宋勇,這就形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麵,真到那個時候,即便是自己死了,城內的軍民怕也一樣不會好受吧。
這個鐘成,難道就沒有長腦子,難道就不知道,一旦五星軍攻下特林城的話,有再多的銀兩也不過就是為了給對方做嫁衣嗎?這種根本不能拿,拿了也無用的銀子要來乾什麼?
隻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宋勇已經死了,死人是不能複生的,現在要做的就是怎麼解決當前的問題,從而以最小的死亡代價來保住更多的人。
用著恨不得殺人的目光看了一眼鐘成,宋全開口說道“鐘將軍,宋勇已死,五星軍不日即將攻城,不如就由你來打頭陣好了。”
“憑什麼?”座在那裡的鐘成臉色有些不好看。
從宋勇死亡那一刻,他就知道事情要壞,他沒有想到一個人為了錢能豁出自己的性命來,要是早知道這樣的話,那是打死他也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隻是人即以死,多想無用。想著城內還有十萬大軍,城外的五星軍不過連五萬都不到,他的膽氣又壯了起來。可是現在,指揮使開口就讓自己和五星軍去打,那不就等於逼著自己去找死嗎?他才不會那麼傻,一口子答應下來呢。
任誰都知道,打頭陣的確容易立功,可是同樣也十分的危險。或許換成有抱負的將軍,會搶這個職務。可是做為在京師中鐘家的人,他有著彆人不能相比的背景,來到遼東地區不過就是來混資曆的,像是這樣的大功他儘可以不要。這才出口想也不想的便拒絕了。
座在右手邊的都指揮僉事葉立剛,是一個英武不凡的中年男子,三十出頭的年紀能混到這個位置,能成為一名正三品的武將,可不是說他有什麼強大的背景,走到今天全數是靠自己的努力,可以說不管是論智還是論勇在整個遼東地區都是前五指之數的人。
可稱之為文武全才的葉立剛,在聽到親兵說鐘成在城門口殺了宋勇的那一刻時,便知道了自己的命運,更是氣的直喝鐘成就是一頭蠢豬,“看著吧,因為這個人很可能把我們全城人都給葬送了。”
哪怕就是在戰場之上,殺一個五星軍的將領都不算什麼,兩軍交戰,哪裡會有不死的人呢。可斬殺手無寸鐵的使者就完全是不一樣了,那是公然的在破壞規矩,是在打武南王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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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南王是什麼人?
那可是能與南、北明皇帝並駕齊驅的存在。
僅論地盤而言,已然不差什麼。隻不過就是一個名頭不如人而已,這樣的人是那麼好惹的嗎?
鐘成又是什麼人,不過家族在京師中有些名望,在加上這些年經商賺了一些而已,就當真的以為自己無人能敵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就可以不守規矩的胡亂殺人了嗎?
從那一刻起,葉立剛已經把鐘成叛了死刑。而現在,鐘成又公然的在反抗著指揮使的命令,葉立剛也不知道應該去說這個人什麼好了,似乎一個蠢字已經不足以完全的代表。
果然,鐘成剛剛拒絕,都指揮使宋全就發了火。“鐘將軍,你以為我是和你商量嗎?告訴你,這是軍令,如果你不服從的話,那就軍法從事。”
所謂的軍法從事,便是殺頭了。深感到事情不妙的鐘成指著宋全即道“指揮使大人,你不可以這樣的,這些年來,我們鐘家可是沒少給你送銀”
“閉嘴。在敢胡亂,掌嘴三十。”宋全怒火中燒的說著。
沒錯,這些年他能夠座穩這個位置,的確是向上送了不少的錢,這也無奈之舉,不這樣做,怕是早就被人給算計了。而這其中,鐘家就出了不少的銀子,換成以往的話,就算是看在這方麵的麵子上,他也不會對鐘成如何的。
但是現在,眼看著特林城就要不保了,自己也要死了,他怎麼可能還會受這個鐘成的威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