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房將軍何意?”石亨看著房定山的表現,語氣中帶著疑惑,但神情倒是自然,可以看的出來,怕是他心中也是這般想的。
“還有何意?如果不是五星軍的話,我們與瓦剌騎兵應該是生死之敵吧。之所以聯合到一起,不過是因為現在的五星軍更好欺負一些而已,而一旦將他們消滅的那一天,怕也就是我們合作結束的時候,翻臉就是必然了吧。”房定山說完這些,還眯縫著眼睛看了看石亨和岑光,他可不相信這兩個人想不到這些。
事實上,石亨早就得到了代宗皇帝的旨意,與瓦剌部聯合可以,但也隻是有限的聯合,隨時都要做好翻臉對戰的準備。畢竟說起仇恨來,他們雙方的仇恨要遠比於北明對楊晨東的仇恨。
以前瓦剌部可是沒少在大明草原邊境地帶打穀草,甚至現在大明分裂成為了南北,始作恿者就是他們。
就在不久前,房定山帶著七萬遼東鐵騎也沒少在瓦剌部的地盤打穀草,殺他們的人,搶他們的牲口之事更是不知道做了多少。如果說大家?心中一點仇恨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對這些事情,石亨自然都十分的清楚,他是知道雙方的仇恨早已經是不可化解,但還有一點他很是想不通,那就是為何瓦剌部要選擇在這個時候對他們動手,難道他們就想聯合對付五星軍了嗎?
石亨把自己心中的問題提了出來,然後看向著房定山,想要看看對方是怎麼想的。
“侯爺不用看我,之所以這樣做,我想應該是他們認為我們已經攻不下始城了吧。即是如此,我們的聯軍早晚要散火,如果這個時候能給我們找一些麻煩自然是好的。對了,還請侯爺不要忘記,現在我們所占的沙井城、淨州城以前還歸屬於瓦剌部的地盤呢?”說起這件事情,房定山更是連猶豫一下都沒有,可見對這個聯合他是真心的不看好。
說起來這與房定山的個人性格有著很大的關係。
他原本就是一個十分傲氣的人。在他眼中,隻有北明才是正統,什麼五星軍呀、瓦剌部呀,還包括南明不久之後都要臣服在北明的腳下,而他的任務就是征戰他們,打敗他們,立下不朽的功業。
在這樣的想法之下,他早就把所有人都當成了敵人。那敵人做出任何不利於自己的事情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沒有什麼可奇怪的懷疑的。
如果這些想法被許得義知道了,他一定會非常的高興,這證明他的離間計已經成功了。
“說的不錯,看來我們要小心他們了。對了,岑將軍,攻要始城的事情,你現在還有多少的把握?”石亨很以為是的點了點頭,房定山所說的與他所想的大概差不多,但有一點不同的是,在他眼中,五星軍才是更大的敵人。瓦剌部在強,也不過就是在草原上縱橫而已,相比之下,武南王可是擁有著可以打入北明腹地的能力,這才是他最需要防備的。
一想
到武南王,就讓他想到了始城。他很想了解一下,攻下始城的把握有多大。
“應該快了。”這一次的岑光並沒有像以前那般的自信。不為彆的,隻是因為這幾天攻城的難度較之以前大了許多。守城的五星軍一個個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開始恢複了生氣,遠不是剛開始時那般好對付了。
隻是憑著圍城的優勢,他堅信對方就算是撐也撐不了多久了,所以攻下城池是一定的,前提是給他足夠的時間。
“那就加快一些速度吧。”石亨沒有在催促岑光的意思,這些天來攻城之勢還是很猛的,做為提督他心中很是清楚。當然他並不知道,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對了,房將軍,你看針對瓦剌部的這個舉動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石亨沒有忘記找兩人來商議的目的所在。
“還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以後看管糧草的士兵還要增加,另外我也會派人盯著他們的。”房定山一臉輕鬆的說著。
如果說對方還擁有十五萬騎兵的話,他會緊張。可現在隻有五萬之數,比自己還不如,他還真的不怕。這也是皇上沒有下旨,不然他都敢滅了這些人。
房定山說的如此輕鬆,石亨也鬆了一口氣。這就是擁有強兵的好處,處理起事情來的時候,也多了不少的底氣。
“好,那接下來我們就要時刻的注意著瓦剌部的一舉一動。當然,主要是攻城,隻要攻下來了始城,他們就算是有些彆的想法也要憋回去,等著我們解決了五星軍,就是回頭收拾他們的時候了。這一點,還請岑將軍抓緊。”繞來繞去,最終還是回到了怎麼攻下始城的問題上來。
“是,我會傾儘全力的。但現在兵力有些不足,看看是不是可以從後方調一些過來呢?”岑光試探性的問著。這些天的急攻猛打,雖然給守城的五星軍以極大的壓力,但他們的損失也不小,傷員之數已經超過了三萬餘,其它的士兵也是疲累不堪,如果現在可以有一支生力軍加入的話,那攻下城池的把握就更大了。
石亨是代宗皇帝親任的提督,總管著前線的一切軍務,調兵這樣的事情也隻能由他說了算。在聽到了岑光的請求之後,他很認真的問著,“岑將軍,你還需要多少的兵力,能不能保證攻下始城。”
聽到事情有戲,岑光有些激動的說道“攻下始城是沒有問題的,我可以感覺的到對方粹實力大減,現在隻是差一點火候而已,如果侯爺可以給我增兵十萬的話,那我有信心五天之內攻下城池,若是不行,願意提頭來見。”
這就等於是下了軍令狀。如果真有十萬生力軍,從四個城門不分白天黑夜的進攻,五天攻城還真是有可能的。
“哦?這麼自信?那好,本侯馬上下令調兵。”石亨聞言也很是興奮。雖然說在調十萬步兵是在計劃外的事情,但若是可以攻下始城的話,那絕對是大功一件,他
不僅可以對皇上交差,同時還可以獲得一個天大的功勞。
“多謝候爺。”聽到事情被準了,岑光也是激動不已。
會議就此散去,石亨找來了自己的傳命兵,拿出了調兵虎符,讓他們前往答魯城、三不剌川城、沙井城和淨州城調兵。
答魯城是北明軍的後方基地的要塞之處,那裡原本就囤兵五萬,即有看護糧草之職,也有事情一旦出現了變化,而起增援作用的。當石亨命令下達的時候,五萬兵即調走了四萬。
三不剌川城相比兵力較少,隻有三萬人守城,其中還有從前線退下來的一萬傷員。石亨的命令下達,兩萬健康的兵員都被調走,隻留下了一萬傷員。如果沒有什麼外力而來的話,倒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十萬有了六萬,最後的四萬主意隻能打到沙井城和淨州城兩地。這可是難壞了在這裡主事的榮紹。
做為一個商人,很清楚想要把買賣做大,朝廷中不能沒有自己人。那怎麼才算是自己人呢?當然不如自己親任官職的好,一旦自己成為了國家之棟梁,那以後做起生意來誰還敢在尋麻煩。
經過榮家的一番商量,最終榮紹送給了石亨白銀二十萬兩,在加上他之前策反兩城成功的功勞,竟被破格提拔為兩城將軍,成為了石亨眼中的紅人。
石亨的命令一到,榮紹就知道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他命的叫來了徐元,然後就是一臉為難的對其說著,“機會來了,但當初我們與舍彆談判時,曾說過他們不會與五星軍為敵,你看怎麼辦?”
“這個”徐元將眉頭皺到了一起。跟著舍彆這麼長時間,當然清楚這位將軍的脾氣,那絕對是說一不二的。憑著楊晨東對他的重用,就算是沒有那份協議,怕是舍彆在愧疚之下也不會出兵的,更不要說有協議在身了。
但徐元更加的清楚,榮紹叫自己過來,那可不是看他搖頭的,而是想著自己出招想辦法的。“嗯,漢人有一句話叫做此一時,彼一時,形勢不同了,當初的協議也是要更改的。在說了,現在他天天喝大酒,在加下吳小毅的死,下麵的其它三位師長對他意見也是頗大,我看不如就繞過他直接與師長去談好了。”
“這樣行嗎?”榮紹聽的也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怎麼不行?這樣,我先去和三位師長談。但還請榮大人先將監視三位師長的人給撤了,還有那些負責挑撥離間的人一並也撤掉,即然是相談,那一定要表現出我們的誠意不是。”徐元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些都好說。”榮紹一一應準了。他也沒有辦法,雖然說挑撥離間的方法現在已經有了一些的效果,隻要給他時間,他有信心可以架空這三位師長的軍權,隨後就可以找一個理由將他們抓起來了。但現在即有石亨的命令在前,給他的還是短短的三天時間,他已經沒有這個等待下支的機會和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