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做為軍長的虎芒更是穿上了拉風的紫色披風,那是像征著軍一級軍官的獨有標誌。這一刻他也是騎於馬上手握著彎刀,做好了全軍衝擊的命令。
按著計劃,城外的五星軍在寅時之前半個時辰就要發起攻擊,畢竟雙方的距離較遠,趕路也是需要時間的。而城內的五星軍隻需要等寅時過了一刻鐘後在發起攻擊就是了。
而就在寅時剛過,虎芒也做好了衝城而戰的準備時,偵察員突然傳來了消息,說是外城門上的北明軍正在開始後撤。
“怎麼回事?這怎麼可能?”虎芒一臉不相信的說著。
戰爭還未正式的開啟呢,北明軍怎麼就後撤了呢?疑心是否有詐,虎芒親自帶著一眾將領登上了內城城樓,果然就看到了北明士兵倉惶而逃的一幕。
通過望遠鏡,可以清晰的看到幾百米外外城樓上的北明軍士兵正在快速向著城下趕去。有些人為了抓緊時間,甚至都將手中的北明龍旗給扔在了地上。
還有一些士兵,在下城門的時候還互相擁擠,謾罵著。有些性子暴的乾脆還動了手,隻是沒有死亡出現而已。
“這不會是假的吧?”通過望遠鏡看到這一切的新一軍騎二師師長鄧宇有些不敢相信,也有些狐疑的說著。
畢竟未戰而先亂,這的確有些說不通,會多想一些也就是正常之事。
“假的?如果這都是北明軍演戲給我們看,那本軍長隻能說他們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樣一支沒有了士氣的軍隊還有何可怕,怎麼可能是我們新一軍的對手呢?”虎芒放下了望遠鏡,神色間帶著有一股傲然之色的說著。
兩軍交戰,士氣高低往往就決定著這一戰的勝利歸屬。除非是非常精銳的軍隊,不然的話,絕對不會上演這樣的臨場而逃的戲,因為那樣很可能軍心就真的渙散,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不錯,這很可能是真的。雖然我們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這樣的機會我們不應該錯過,軍座,我建議我們可以提前的發起攻擊了。”騎一師師長呂卓在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之後,便提出了請戰的要求。
“對,我們重騎團請戰。”團長追風如是而言。
“我們輕騎團速度快,我們也請戰。”團長馬雄山還沒有忘記上一次路遇遼東鐵騎不戰而退的事情。雖然當時有軍令讓他後撤,雖然現在看來這個命令也是正確的,但對他和輕騎團而言就是一種恥侮,他便是連做夢的時候都想把這個仇給報了。
“我們偵察團也請戰。”團長丁山也一並站了出來。
“好了。”眼看著這就要開成一種動員請戰大會,虎芒連忙擺了擺手。“即然大家都是如此戰意盎然,那我看就不必分什麼先後了,分四城而出就是,總之一句話,我們要全麵開花,大敗敵軍。”
“是。”不用爭,人人都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出城加入到戰鬥之中,虎將們個個躍躍欲試,一
臉的殺氣逼人。
接下來就是眾將急速下城,隨後通往外界的始城四個內城主城門全數打開,接著浩瀚的騎兵大軍殺出,衝向著並沒有什麼準備的榮紹後軍軍營。
得了榮紹會重賞的許諾之後,眾將軍們倒都是戰意盎然,也因此他們人人都想立下頭功,原本應該負責後麵安全的將軍也將軍隊調到了前麵,以這種方式為自己謀取著機會。
恰恰是這樣的舉動,讓他們後方顯得十分的空虛,當新一軍騎兵衝出了內城,順利的通過了外城,來到了北明軍後方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遇到什麼像樣的抵抗。
雖然幾位師長、團長也很好奇為何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但他們並沒有停止進攻的步伐,反而在來到了榮紹大軍的後方,在看到對方毫不設防的後方時,一個個如狼似虎般的就撲了上去。
他們才不會管北明軍為何會出現這樣致命的漏洞,他們隻知道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即然對方沒有防備,他們隻管衝擊就是了,絕對不會和對方先打一個招呼,給對方準備迎戰的時間。
如此一來,北明軍就悲劇了。
身後突然出現數萬的五星軍騎兵,有如神兵天降一般由後而來,數支兵力達到了萬人的北明軍被捅了屁股後幾乎是一觸即潰,這種敗局很快影響到了附近其它的北明軍,甚至有些將軍都不知道應該是指揮軍隊怎麼做了,是準備好弓箭射殺迎麵而來的五星軍呢?還是轉過身去,對付身後突如其來的五星軍?
連將軍都不能在第一時間做出決斷,下麵的士兵就更加的混亂不堪,以至於很多士兵未戰就出現了潰逃的現場,還有很多人聰明的原地跪下,高舉著武器,已經做好了投降的舉動。
十萬大軍,看似不少,如果真正打殺起來的話,怕是一天一夜也是難以殺完。但當投降和逃跑的思想占了主動之後,反而沒有那麼難對付了,僅僅是不到半個時辰,軍隊大潰敗開始,等著迎麵而來的五星軍騎兵衝至到身前的時候,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就輕易的奪取了戰爭的勝利。
天下騎兵第一師,做為騎兵中的翹楚,在田虎師長的帶領之下,是第一批衝到北明軍的五星軍騎兵。
原本一萬人的隊伍,在楊晨東特許之下,如今擴張成為了兩萬人。這也是他們擴充之後的首戰,田虎師長對大家的要求是一定要好好的表現,尤其是那些老兵一定要給後加入的新兵做一個榜樣,讓他們知道是什麼叫做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興衝衝而來,兩萬騎兵看到的是,基本沒有什麼抵抗的北明大軍。一片一片跪地投降的場麵顯的是那麼的壯觀,又是那麼的諷刺,便是不知道經曆了多少苦戰的田虎師長,這一刻硬是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形容看到的一切。
“師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團長特木爾騎馬來到田虎的身邊,摸了摸腦袋,一臉的迷茫。
不僅是特木爾團長,便是田虎自己也弄不清發
生了什麼。可畢竟是師長身份,又能被楊晨東重用,應變能力還是非常之強的。僅僅是數息的猶豫後便道“不管那麼多了,我們接著計劃繼續追擊,至於這些俘兵就交由後來人處理好了。”
天下騎兵第一師可是騎兵中最強大的代表,他們應該做的是尋找與之身份匹配的最強對手,而不是站在這裡接收俘虜。田虎一聲令下後,兩萬騎兵躍過了這些俘兵,有似沒有看到一般,繼續的向前衝去。即便是沿途中路過了榮紹的大營時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緊隨其後趕來的是新三軍和遼東騎兵加強團。
他們也僅僅是在片刻的停留之後就選擇了與天下騎兵第一師同樣的決定,放過了這些北明俘兵,繼續向前追去。在來的時候楊晨東就曾親下過命令,這一次的對手是瓦剌騎兵和北明的遼東七萬鐵騎。
隻要把他們給重創了,以後的五星軍在草原上將會在難有什麼敵手。
這才算是大功,至於這連戰意都沒有的北明俘兵,誰還會放在眼中呢?
連續三支大軍越帳而過,沒有絲毫的停留,這可是嚇壞了正在大帳中的榮紹。
前一刻,他還在喝著美酒,看著樂舞呢,可是下一刻就有人來報,說是大軍亂了套,四麵八方都有五星軍騎兵出現,數名將軍已經跪地向五星軍乞降了。
剛喝了一半的美酒就此由口中噴了出來,榮紹就像是傻了一般的愣座在那裡,一幅被雷劈到的模樣。
也不怪他如此的表情,換成其它人怕也一樣好不到哪裡去。隻是十萬明軍,就算是步兵對騎兵,弱勢一些,但也不至於連半個時辰都沒有堅持到,就敗了吧。
在說己方不也有騎兵嗎?不管是瓦剌騎兵還是七萬號稱極為精銳的遼東鐵騎,他們都乾什麼去了,難道也一樣敗了嗎?
心中有著太多的想不通,這一刻的榮紹全然不知道石亨和那些騎兵早就已經逃走了,現在的他還依然座在那裡有如呆瓜,直到帳內傳來了震蕩之聲,又有人來報說是五星軍的騎兵已經向大帳處殺來,榮紹更是很沒有出息的一頭鑽入到書案底下,顧頭不顧腚的不敢在抬起頭來,完全沒有了統兵十萬的風度。
這一刻榮紹隻是在心中不斷的祈禱著,沒有人會注意自己,沒有人會發現自己。
或許是祈禱真的起了作用。那些騎兵隊伍竟然真的沒有進入自己的帳中,就這樣從身邊數百米的地方奔跑而過。
外麵很快恢複了安靜,帳中也沒有外人進來,拍了拍胸口的榮紹從書案底子起身,接著就看到整個帳中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樣,身體伏在地上顫顫發抖。
如果說隻是那些舞·女這般表現的話還是可以原諒的,畢竟女人嘛,又不是士兵不能太過嚴格的要求,可是那些保護自己的親兵也是如此這般表現,就真的讓榮紹火大了,他是忍不住的高聲喝叫著,“你你們都在乾什麼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