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少爺,我們新一”知道這是楊晨東不悅了,虎芒還想繼續的爭取。但楊晨東再度開口道“這一次本少爺會親自帶兵出征,你就不要在請示了。對了,此行動用的人力不少,需要的糧草等物用不了多久赤嵌城方麵就會運來,嗯,一切事情就交由後勤司令部便是。”
這一開口,隻是點了楊四的名字,便是連於冕也給排除在外。當下於冕的臉色即變得十分難看。
於冕不隻是於謙的兒子那麼簡單,如果隻是這樣的話,楊晨東也不會給予其重任了。大不了多花些錢讓其找一個舒服的位置呆著便是。但沒有,反而把始城城主這麼重要的擔子壓在他的身上,憑著這一點,便足以說明他的能力。
可有能力不代表思想就完全的開放了,至少在應對遠東州的事情上,他做的並不是很好,思想太過保守了。
在這件事情上,楊晨東也算是看出來了,於冕這樣的人守業是沒有問題的,但要說開拓的話,還是差了不少的意思。即是如此,他便好好的守家便是,這也算是人儘其用了。
虎芒和於冕兩位反對加大遠東州投入的人都靠邊戰了,隻有一直主張大力支援的楊四被重用,這便已經說明了楊晨東的態度。
“對了,這一次新二軍也要調往遠東州一線,他們所守的沙井和淨州兩城以後就歸新一集團軍的防線了,你們兩人一定要守好。”楊晨東似是才想到了什麼,補充了這一句,說完之後是轉身就走。這一路而來可還沒有歇過,是要好生的先睡上一覺。
楊晨東離開了,楊四接下來也有許多的事情要忙,前往後勤司令部去安排。便隻剩下了虎芒和於冕兩人留在原地。
虎芒不用說,這一次的表現讓少爺失望了,他是一千一萬個後悔。早知道少爺如此的重視遠東州的話,他哪裡還會管付出和回報是不是能成正比,他早就下令派兵支援了。
現在好了,不僅是自已,這一次連新一集團軍都被扔到了一旁,這種感覺讓他十分的不舒服。
倒是於冕,並沒有認錯的意思。或是說他根本意識不到自己錯了,在看到楊晨東就這般的走了之後,他還不服氣的起了身看向虎芒說道“虎司令也不用氣餒,這一次我們並沒有做錯。遠東州距離我們這裡太遠,也太過貧瘠了一些,對那裡支援的越多,損失就會越大。這件事情我現在就找六少爺說一個清楚,我要勸阻他。”
說著話,於冕邁著大步追隨著楊晨東離開的方向而去。虎芒渾身一個機靈,然後也緊隨而上,他也想看一看,於冕是不是能說動少爺,如果是這樣,至少證明這一次的決定也不算是有錯。
楊晨東不過剛剛回到始城王宮的寢殿裡洗了一把臉,正準備去臥室舒服的睡上一覺時,楊二便來報告,說是於冕求見。
“不見,少爺累了。”楊晨東擺了擺手,他當然知道於冕要說什麼。他現在真不想和對方計較。一個人犯了錯不可怕,怕的是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隻是看在他父親是於謙
的份上,他並沒有計較的意思。
“少爺,您還是見一見吧,於城主就跪在門外呢。聲稱您若是不見,他便跪死在那裡。”楊二撓了撓頭,有些頭疼的說著。
“這個於冕,真是迂腐。”楊晨東聽聞後就知道自己的覺睡不成了。
他知道大明禦史很厲害,有些人為了給皇帝納言,甚至連死都不怕。反而還有些人以此為榮,即便是皇帝下令殺了,他們反倒還為可以被寫進史書而興奮著。
這在楊晨東眼中根本就理解不了,這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但來了這些年,並未經曆過,讓他以為都是傳說而已。現在終於有了一例。“哎。”一聲歎息之後,楊晨東便知道,此人是不見不行了。
“請他進來吧。”楊晨東不得不整理了一個衣襟,有些無奈的說著。
“少爺,虎頭也在外麵跪著呢,您看。”楊二小心的提醒著。
“都進來,都進來。”一個是養,兩個也是放。楊晨東決定見見他們,看看他們要說一些什麼。
楊二得令後走了出去,一會的工夫,於冕和虎芒這便走進了殿中,看到楊晨東之後便一齊跪了下來。
“不用下跪,有什麼話站著說就行。”楊晨東好心的勸阻著。
“不,這一次臣一定要跪著說話。”於冕就像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倔驢一般,揚著頭,梗著脖子說著。
“好好,願意跪就跪吧。”楊晨東看著於冕那一幅你不讓跪我就要死給你看的模樣,索性也懶的去管。隻要對方高興,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終於可以跪在地上,於冕還一幅挺高興的模樣。他先是正了正身子,隨後就開言道“王,不派兵支援遠東州是臣下的意思,與虎司令員無關。臣下以為,遠東州太過遙遠了,且一年中有一半的氣候處於冷寒之時,像那樣的苦寒之地是沒有什麼發展前途的,在那裡投入過多,並不值得。現在王已經初定了草原,您還說始城附近就有不少的礦產,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穩定這裡的局勢、安撫這裡的民心、開墾糧田和礦產,步步為贏,待實力足夠時,在想辦法北進亦不晚矣。”
“王,勞師遠征向來是兵家大忌呀。”
“王,且不可因為沽名而讓大軍犯險,這不值得呀”
說到後麵的時候,於冕是一邊跪在地上一邊將頭向地上磕去。僅是幾下,額頭上就有鮮血滲出,若非是一旁的虎芒見機的快,怕是後果還要更加的嚴重。
這一幕可是讓楊晨東大開眼戒。
以前從一些史書上他也看到過一些直臣為了讓皇帝納言,做出了種種作死行為。但那都隻限於文字的記載。這一世他成了武南王,但下麵的人並沒有一人這樣做,他便把一切都歸功於自己做事明智而為。
因為自己明智,所以臣下們就不會反對自已的主張。可是現在,於冕的所為算是讓他知道,有些事情就算是你認為對的,彆人也並未就一定會這樣去想。
心中歎息著,難道你們以為對的就一定是對的嗎?
當然,這樣的話,楊晨東是不會說出來的,這太傷臣子的心,也非是一位名君所為。他現在要做的不是斥責,而是說理。用道理說服對方,這便是以德服人了。
“咳,於冕呀,你說遠東州是苦寒之地,那本王問問你,始城難道以前不是苦寒之地嗎?最早在這裡投資建城時,誰又能想到這裡會有今天呢?即然始城可以創造出奇跡,為何遠東州就不可以?”
“不一樣,不一樣。”於冕抬起了頭,頗為硬氣的說著,“始城畢竟隻是草原邊緣,無論是陸路還是水路都可以算是交通便捷,且這裡有著極為重要的軍事作用,在這裡投資大一些也是值得的。”
“那誰又能說遠東州沒有重要的軍事地理作用呢?誰又知道有一天,遠東州是不是會像始城一樣的繁華,甚至超過這裡呢?”熟悉以後曆史的楊晨東很清楚,自己所說的都是正確的,因為後人已經用行動證明了這一切。
於冕並不知道這些呀。他隻是以為楊晨東是為了麵子才做的這一切。
在他看來,怕是武南王已經知道在遠東州投入如此多的人力物力是一件虧本的買賣,隻是因為好麵子,不能承認而已。現在還要錯上加錯的繼續在遠東州投入兵力和財力,這根本就是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做為被其重用之人,也是受了恩德之人,於冕就不得不站出來好好的說道說道了。君王的麵子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因為麵子就一錯再錯,損失如此多的人和錢吧。
儘管這一番話楊晨東說的是實言,可惜的是自以為看透了一切的於冕並不這樣認為。眼見楊晨東還在說著遠東州的好,他麵露著不信之色。
這一幕正被楊晨東看到,他算是知道了,於冕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對遠東州的判斷。即是這樣,再多的解釋也是無用,那便隻能用實際行動來打臉了。“好,即然於城主不相信,那不如我們就賭上一賭如何?”
“賭?臣不賭博。”於冕搖了搖頭,一臉不屑的說著。
“你媽。”楊晨東差一點就罵了出來。麵對著於冕這種油鹽不進的臣子,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了。他在心中也就越加的肯定,自已這一次必須要做出樣子來,且還一定要成功,若不然的話,怕是有了這一次的勝利,以後他的旗下就不會隻有一個於冕,還會有王冕李冕了,真是那個時候,想做成任何的事情怕都將會是難上加難。
這也將對自己的權威是一種大大的打擊,這是他絕對不想看到的事情。
“不行,這一次你賭也要賭,不賭也要賭。就為期三年,三年之內,如果遠東州不能自給自足,不能證明它重要的軍事地理位置,便算是本王輸,以後你有什麼建言,本王都會認真聽取,甚至可以以你的意見為主。但如果三年之後證實了一切,那便是你輸了,到那個時候,本王在做什麼決定的時候,你便不可以阻撓和乾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