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興奮之下的彆林斯基就此展開了他的經商手段,了解城內的情況,了解城內的各種物品的價格。而隨著他對這個城池的不斷加深了解,他也深深的被城內琳琅滿目的商品給震到了。像是玻璃製品、香水、綢緞、茶葉等等這裡竟然是應有儘用,而一旦把這些東西販賣到其它地方,那其中的利益之大可稱是不可想像。
興奮之下的彆林斯基拿出了所有的積蓄在阿爾城中購進了貨物,一來二去間便與湯生師長套上了關係。在他的有意拉攏之下,雙方很快成為了朋友,他也得以知道了一些不為之人秘密。
比如說同樣是商人,漢商如果從阿爾城進貨的話,成本上便可以少上不少,可以受到很多的優待;比如說湯生其實身上也有蒙古人的血脈,他的部族就在亞伯利亞地區等等。
彆林斯基原本就是一個有野心的商人,了解了一些情況之後他生出了其它的想法。比如說把漢人趕出遠東州,由他來親自掌控著一切,那樣的話,他的實力將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連續翻了幾百上千倍,那個時候他便不用在四處奔波行商,那時,他的子孫也將不會在因為吃不飽飯而發愁了。
有了野心的彆林斯基,在離開了遠東地區之後便來到西伯地亞地區找到了胡裡罕大汗。他想要達到目的,就需要一個實力雄厚的合作夥伴,胡裡罕就是他心中的那個人。
所謂臭味相同,一樣有野心的胡裡罕很快就與彆林斯基走到了一起,隨後他們先控製住了湯生的部族,讓他為內應,趁機發起了突襲。在沒有任何的防備之下,陳波受傷而逃,遠東州易手。
仔細說來,胡裡罕能過上現在的好日子,與彆林斯基的情報和幫助是分不開的。所以在他的心中,對這個商人還是很看重的,現在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就是想聽一聽他是不是有什麼好意見。
沒有讓胡裡罕失望,從商人的角度出發,彆林斯基提出了一條建議,那就是大開城門,放百姓出城的同時,大額懸賞陳波的下落,不管是誰,是哪族人,以前是什麼身份,隻要能夠陳波下落者,賞白銀五萬兩。若是能將其活捉送來的,直賞白銀十萬兩。
不管是五萬兩還是十萬兩,那都不是一個小數字。如果是沒有攻下阿爾城之前,便是把胡裡罕給賣了,也是湊不出這些銀子來的。可是現在,他已經占領了遠東州,在這裡搶斥了大量的好處,其中就有不少沒有來及拿走銀兩。這區區的幾萬兩白銀還真不放在眼中。
“大汗,是人都有貪欲之心,隻要我們給出的賞額足夠大,便沒有人不會動心。待消息傳播出去之後,不愁這位陳波不露頭。”彆林斯基十分自信的說著,這也源於他對人性的了解。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喜歡金錢。不過就是一個情報而已,便可以獲得五萬兩白銀,一輩子甚至下一輩子
都吃喝不完,誰會不去動心呢?
所謂的忠誠,不過就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而已。現在彆林斯基把這個籌碼提升了,滿足了,但凡是意誌不堅定者,便會知道要做何決定的。
“好,很好。”胡裡罕聽後是一臉的大喜。他要的就是找到陳波,借而找到那百萬石糧食,至於什麼樣的過程他並不在意。
一張針對尋找陳波的大網就此展開,而此時的陳波並不知道有人懸賞在尋找他,甚至他也不知道楊晨東已經帶軍進入到了遠東地區,此時他正發著燒在距離阿爾城東部五十裡外的一處山林中承受著生死危機。
“還是不行,還是在燒。”警衛團長夏前將手從陳波的額頭上移開之後,一臉擔心的說著。
“不行就燒熱水吧。”騎二師師長孔和右手的拳頭握了又鬆,鬆了又握之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定般的說著。
湯生的突然襲擊,打了陳波一個措手不及,逃走時挨上了一刀。好在遠東軍中醫藥還是齊全,一記刀傷不至於要命。隻是陳波一直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在奔跑的路上,傷口感染了,發起了高燒。現在雖然傷口不在發炎了,可若是高燒不退的話,依然還是有生命危險的。
熱水燙腳倒是一門去熱的好方法,這個道理學過楊學的都知道。可問題是他們現在處於蟄伏的狀態中,不能燒水冒煙引起彆人注意的。如果陳波醒來的話,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隻是人命關天,在陳波並不清醒的時候,孔和師長便代替他的職務下達了這個命令。
“好,我們小心一點。”警衛團長夏前重重的點了點頭,這便命人出去安排了。而他本人是寸步不離陳波的左右,並且身上還配著短刀。隨著湯生的反叛,現在的夏前已經很難相信任何人了。
說起來也正是因為湯生的反叛,讓陳波心生了警惕之心,這便牢牢的把軍權抓在了手中,在逃亡的時候就下達了命令,沒有自已的軍令和虎符,哪怕是下麵的三位師長也無法調動遠東軍的戰士。如此一來,反擊遲遲不能展開,迫使三個師的戰士隻得各尋了地方先隱藏了起來。
想要握轉局麵,首先要做的事情便是讓陳波軍長先清醒過來。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夏前也不管是不是會被發現了,即然怎麼做都是矛盾,那便兩權相害取其輕就是了。
從山中木柴自然是不缺的,差的就是一旦這樣做難免會生出炊煙來,這是很容易暴露自身位置的危險事情。
於是,儘管警衛團的戰士已經十分的小心了,但山林中依然還有青煙冒出,被正在附近搜尋的蒙古軍斥候正看了一個正著。隻是距離較遠,他也無法馬上上前查看,考慮了一下之後這便打馬而回,向著附近的一支蒙古軍隊趕了過去。
也就在這名蒙古斥候打馬離去之時
,在另一個方麵距離他八裡之地,同樣也有一名騎兵斥候看到了這一異像,隨後也是打馬離開。
熱水終於燒好了,昏迷的陳波被夏前扶著將雙腳伸入到熱水桶中,一聲哎呀陳波被水燙醒,隨後又慢慢的昏迷了過去。好在接下來在熱水?的浸泡之下,全身開始出汗,一個多時辰之後,體溫開始下降,陳波也再一次的清醒了過來。
高燒暫時的退去,陳波看起來精神頭也好了許多。在夏前的相扶之下他強行座直了身體,先是看了看那還幅著餘溫的洗腳桶,接著眉頭就是一皺而道“你們生火了?”
“是的,是我下達的命令。”騎二師師長孔和向前一步,承擔著責任。
身邊的夏前團長也緊隨其後的開口說道“我也是同意了。”
“哎。”聽到果然是生火了,陳波即是一聲歎息,此時他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但即然火已經生了,再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他也隻能寄希望於不被旁人發現。“好了,不說這件事情事情了,這裡隨時可能會暴露,我們現在要馬上離開這裡,在尋其它安全之地。”
“軍座,騎二師就在附近,我們要不要與他們集合在一起?”早就知道軍長會這樣安排,孔和師長自告奮勇的說著。
“不行。”陳波搖了搖頭,果絕般的說著。“我們現在隨時處於危險之中,湯生反了,誰也不知道在軍中是不是還有他的內應,為了大軍的安全,我們現在不能去主動聯係任何人。”
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摔上兩跤。陳波的做法無可厚非,雖然這樣被動了一些,但勝在安全。在其它三個師都進行戒嚴之後,的確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證他們的安全。隻是如此一來,軍部反倒危險了。
“無妨,有我們警衛團在,便是拚了命也會保住軍座的安全。”做為團長的夏前此時一臉堅毅的表著態。雖然從阿爾城中衝出的一路上,他們警衛團受創極重,由原本的兩千人,到現在的不足兩百人。但即便是剩下了一個人,他們也必須要把軍座安排的送出去。
“好。”聽著夏前的表態,陳波滿意的拍了拍對方的手背,隨後臉色又被一層憂愁所籠罩,“哎,可惜我們的電台已經損壞,無法與外界取得聯係,這裡的情況無法及時的傳出去,想必六少爺一定急壞了吧。”
陳波暫時的獲得了清醒,並不排除隨時會再度高燒的可能,畢竟熱水燙腳的法子治標不治本,沒有足夠安全的環境好好休息,高燒隨時會再現。趁著這個時候,警衛團做出了轉移的決定。但就在大家收拾著東西,陳波也剛剛被抬到一個軍用擔架上的時候,便有戰士一臉急匆匆?的來報,在山的外麵發現了大批的蒙古騎兵,數目至少在千人以上。
“這麼快就找來了?”不管是孔和還是夏前臉色上都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