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阿爾城。
三天之後,當胡裡罕可汗還在期盼著阿克木將軍好消息的時候,一道完全出乎意料的軍情送到他的手中。當前線逃回來的騎兵跪倒在他在麵前,訴說著前線的慘狀時,胡裡罕隻是感覺到一陣的天昏地暗,差一點就沒有暈死過去。
阿克木竟然兵敗了。不僅如此,他本人現在也是生死未卜,手下的一萬蒙古騎兵,現在回來的不到四百人。
這個結果完全出乎了胡裡罕之前的意料。即然前來增援的五星軍人數也隻有一萬多,那即便是打不過總是能安全的撤回來吧。他們可是蒙古騎兵,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的民族,對於不擅騎術的漢人,他們有著天然的優勢,甚至很多時候在戰場上他們都是以俯視的目光看著這些漢人對手的。
胡裡罕暈死了過去。手下一陣的搶救,又是掐人中,又是潑涼水的,終於把他弄醒。
醒過來後的胡裡罕,先是接受了兵敗的事實,但他還是不相信阿克木會有事。對方的能力他是十分清楚,等閒的人可是抓不到他,在加上他握有大軍,相信一定會衝出漢人那卑鄙的包圍圈的。
胡裡罕不過是剛剛重新穩定了心神,門外彆林斯基便走了進來,先是向著胡裡罕行禮,隨後彆林斯基便關切的問著,“聽說大汗身體不舒服,我已經找了城內最好的大夫,他們就在府外等候,隨時可以為大汗檢查。”
“用不著,本汗的身體好得很。”胡裡罕擺了擺手。他並不相信漢人的大夫,更不要說他身體的確沒病,剛才隻是急火攻心才暈過去了而已。
但無論怎麼說,彆林斯基也是一片好心,這一次能拿下阿爾城,對方也是出了大力的。胡裡罕臉上閃過了一道猶豫之色後,又很快神色堅定的說道“和你說一件事情,阿克木將軍中了漢人的圈套,打了敗仗。”
“什麼?”彆林斯基聞聽之後是神色大變。這個消息他的確並不知情,畢竟阿克木的事情也是剛剛才傳回到城內。
這個消息讓彆林斯基麵色巨變的同時,他又有些狐疑的問著,“大汗,此事確實了嗎?可是阿克木將軍親自傳回來的消息?但不知道將軍現在何處呢?”
“消息不是阿克木傳回來的,他是帶去的騎兵傳回的。放心,這個消息是可靠的,仗是一定打敗了,至於阿克木現在在哪裡,本汗也不知曉。”一邊搖頭說著這些,胡裡罕一邊怒而砸桌說道“五星軍欺人太甚,竟然敢給本汗下套,當真是卑鄙之極。此仇定然要報。”
胡裡罕的確有生氣的理由。被一向看不起的人給收拾了,想來怕是任何人心情都不會太好的。可他也不想一想,如果不是他先打了遠東軍的主意,五星軍又怎麼會這麼快來找他們的麻煩呢?
胡裡罕還座在那裡生著悶氣。彆林斯基確是不會
,他雖然是商人,但正因為此,他對利益和安全看的比任何人都重要。想那蒙古騎兵可是號稱馬背上的民族呀,一向隻有他們殺人的份,何時會被人殺,會打敗仗呢?至少他所知道的他們俄羅斯一些大部族對上蒙古騎兵的時候,都是以失敗居多。
五星軍竟然如此的厲害,能把最為精銳的蒙古騎兵都打敗了,那豈不是說他們更加的厲害嗎?就是這麼厲害的人,他竟然給招惹了,那現在豈不是已經變得不安全了。
“不行,必須要走,要遠離五星軍。”亂世之中,一向視自已生命為重的彆林斯基很快做了決定。而為了能夠安全離開這裡,他要請胡裡罕帶著自已一起走。如若不然的話,怕是以後不管在遠東地區還是在西伯利亞地區都將無自已立足之地了。
打定了主意的彆林斯基,在看向胡裡罕的時候,組織了一下語言便即說道“大汗,五星軍戰力如此之強橫,我們不宜與他們硬拚呀。”
“嗯?怎麼?你當真以為本汗怕了他們不成?這一次不過就是他們設計打敗了阿克木而已。就算他們能勝,想必也是受到了重創,現在本汗還有精銳的騎兵一萬五千餘,對付一支殘軍,本汗還是有信心可以打敗他們的。”
胡裡罕是不會輕易的承認認輸的。雖然他的血脈並不純正,不能算是黃金家族之人,但他是成吉思汗的子孫總是沒有錯的。他骨子裡還是十分驕傲的。
眼看著這個時候了,胡裡罕還在嘴硬,彆林斯基在心中罵了對方一句愚蠢,表麵上還不得不一幅語重心長的樣子說著,“大汗的威猛自然非是漢人可敵。可現在的問題是我們不僅有五星軍這支敵人,在我們的身後還有遠東軍呀。之前我們有心算無心,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才讓他們不得不隱藏了起來。可是現在,他們的援軍來了,便一定會跳出來與大汗為敵的。至時候兩麵夾擊,兵力上大汗就不占什麼優勢了,而就算是可以最後打勝,大汗的實力也同樣會到重創,那樣一來,若是在有其它勢力進入這裡的話,我們拿什麼禦敵呢?”
“這這個”胡裡罕很想說,有他在就不會被五星軍打敗。但考慮到若真是以慘勝而告終的話,一旦實力受損嚴重,那難免就會有小人打他的主意。在這裡根本沒有什麼法律,也沒有所謂的正義,一切都是尊從弱肉強食的森林法則。沒有足夠的實力,那被人欺負了也是活該。
胡裡罕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實力受損,被人所輕視。如果是那樣的話,就算是占領了阿爾城又有何用呢?想到這裡,他以與五星軍決一死戰的想法不由開始變得動搖了起來。
胡裡罕不說話了,彆林斯基就知道自已的建議起了作用,當下便乘勝追擊的說著,“大汗,漢人有句話,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大汗還在,在下還在,你我聯手,我
出錢,您出人,那不愁沒有一番作為地。漢人還有一句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天五星軍讓我們吃了虧,切先記下,此仇早晚是會報回來的。”
彆林斯基一邊勸慰著,一邊把自已的重要性也複述了一遍,說到底他就是在告訴胡裡罕,自已很重要,離開的時候一定要帶著自已。
並沒有想那麼多的胡裡罕,根本不知道彆林斯基心中的小九九,他隻是在衡量著對方的話是不是正確。
就像是彆林斯基很重視自己的生命一般,彆林斯基自然也不想死,不僅如此,他還很看重自身的實力。從小到大,他見過太多不公的事情,也尊從一個真理,那就是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隻有擁有足夠的實力,規則便可以由你來定。反之,如果你實力弱小的話,就算你說的都是正確的,但也無人會聽的。
想著在西伯利亞地區可不僅僅隻有自已一支武裝力量,甚至也不止自已一位大汗。如果他的實力被削弱的太狠,怕是這一次回去之後連立身之地都要沒有了嗎?
即是沒有把握一定可以勝,勝了也沒有足夠多的好處,那他為什麼要打這一場仗呢?與其去冒險,還不如先退走,就像是彆林斯基說的,先保存自己的實力,報仇的事情可以等以後強大了再說不是?
“好。”想通的胡裡罕當即用力拍了一下大腿說道“你說的不錯,我們的確沒有必要與五星軍死磕,即是這樣,倒不如先退出這裡。嗯,這樣吧,本汗馬上下令,讓大軍做好離開的準備,到時候能帶走的一樣都不給五星軍留下,本汗要留給他們一個爛攤子,讓他們頭疼去。”
胡裡罕終於是想通了,彆林斯基鬆了一口氣。但是聽到他說要公然的撤軍時,他又出聲阻止的說道“大汗。不可以這樣的。如果我們現在離開的話,必然會走露消息,一旦五星軍和遠東軍聯合到一起追殺上來要怎麼辦?”
“這個,你說怎麼辦?”阿裡罕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被這一問,也是有些發愣。
走便走嘍,以往從一個地方撤退的時候不就是這樣,一聲令大,大軍開拔,將所有能看到,有用的東西都搶在手中撤離就是,那為何這一次要搞些彎彎繞的事情?
阿裡罕是一臉的不解,彆林斯基便知道有必要把一些事情和對方說個清楚。“大汗,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們剛剛敗在了五星軍的手中,一旦消息外泄,軍心必然混亂。若是隱藏起來的遠東軍也知曉了這個消息,他們趁勢而出,我之奈何?若是和五星軍在來上一個兩麵夾擊,怕就算是我們能走的了,也要付出一點的代價吧。就是走,也隻能悄悄的走,而在走之前,還可以把軍中的一些不安定因素給去除了。”
“不安定因素?”胡裡罕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