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所謂的信號,便是一記耀眼的煙花,雖然白天效果上要差上一些,便那轟然的響聲以及飛到天上炸響的那一幕還是可以清晰的看到。
也就在煙花放出之後,大地上便傳來了陣陣轟隆隆的聲音。與此同時,蒙古騎兵的一名斥候也飛快的來到了烏魯將軍的身邊,“將軍,發現敵人,在我們的側後方,突然出現了人數大約四千的敵騎,他們打著五星軍的旗號而來。”
一名優秀的斥候是能夠很快分辨出敵人的數量的,僅是從這一點來看,這名斥候還是合格的。但直到戰馬踏地的隆隆聲響起,他這才前來報告,時間上又太晚了一些,又算不得是合格。
“混蛋,為何現在才來報。”烏魯一聲怒罵之下,揚手就是一馬鞭抽在了那名斥候的身上。
斥候一臉委屈的表情。他很想說這支敵騎全身都被綠葉包裹,不到跟前是根本看不出來的。但是此時他已經沒有了說話的機會,因為就在他們的後方,那支鮮豔的讓人無法忽視的五星旗已經赫然在目,他們已經來到了戰場之中。
剛才斥候來報的時候,蒙古軍也進行了基本的抵擋。但當麵對著更為精銳的天下騎兵第一軍時,這些蒙古騎兵怎麼可能會是對手,僅僅是一次衝擊之下,便扔了上百具屍體潰到了一旁。
僅僅是剛聽到馬蹄踏地聲,那一邊的五星軍便殺到了麵前。當距離近的時候,還可以看到一些騎兵的戰馬身上還有綠色的樹葉沒有清理乾淨。
偽裝潛伏原本就是五星軍平時的訓練課目之一。加之早就知道大戰的地點,提前進入戰場而不被人發現,並非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所有人聽令,駐步。”楊二的大嗓門聲響起,從騎兵聞言立刻停下,軍容整齊,一看就是訓練有素之精銳。他們一聲不吭,除了馬匹打著響鼻之外,無有一丁點的聲音,紛紛等待著楊二的下一步指令。
有一種氣勢,讓人心生仰慕,望而生畏同,不敢直視。就比如現在,就有一個人,他就有這樣的氣勢。
胸膛挺的比直,腳步沉穩鏗鏘,目光如可直視人的心底,清澈而透明。
其實,無論是戰爭,還是兩人互掐,取勝的根本就在於心態。
麵對敵人,有了貓對老鼠的那繢絕對氣勢——老子天下第一,絕對碾壓對手的時候,你也就勝利了。
攜著這股子氣勢,楊二所部雖然隻有四千騎兵,但硬生生給人一種無可匹敵的千軍萬馬之感。
同樣是騎兵,相比之下,蒙古騎兵的氣勢就要差之甚遠了,這從蒙古兵一臉的駭然之色上就可以看的出來。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五星軍軍容整齊、著穿統一,長短大小相同的馬刀握在手中,在陽光的照耀之下散發著陣陣的寒光。便是騎在馬上的時候,也是橫平豎直,給人一種很是震撼的視覺感受。
隊列可不是白訓練的,效
果也是顯著。不僅讓戰士們更加自律,更好的做到了令行禁止,便光是精神麵貌這一點上,便給人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這這個”更多的蒙古騎兵看著五星軍有些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已的心情為好時,烏魯開口了,“大家不要怕,他們隻有四千人而已,我們隻需一擁而上,勝利便會屬於我們。”
“吾看誰敢?”楊二麵對著烏魯的喊聲,一聲高叫之後,四千五星軍便儘數將馬刀高高揚起,一股震人心魂的氣勢也是隨之湧出。
隻剩下不到兩千蒙古騎兵而已,他們被五星軍顯露出來的氣勢完全的給震到了。此時此刻他們竟然發現沒有勇氣向前踏出一步,做為統兵的將軍烏魯自然把一切都看在了眼中。正因為此,他也聰明的沒有上前一步,而是看向了一旁的湯生說道“湯將軍,我們一起上,隻要能滅了這些漢人的援軍,很快我們蒙古騎兵的主力就會趕到,那個時候將無人會在是我們的對手。”
烏魯這是要讓湯生他們先衝,自己好座收漁利了。在他的眼中,便是十名遠東軍也不如一名蒙古士兵重要。
湯生可不傻,如何看不出烏魯的意思呢,但他哪裡敢去妄動。先不說五星軍的厲害他早就在出兵援軍始城的時候就見識過,單說他的正麵還有兩萬多的遠東軍在盯著自已。
喊聲之下,湯生沒有亂動,楊二把一切看在眼中,吐了一口氣。以他的性格,即然帶著大軍到此了,當然是要殺個痛快了。什麼蒙古兵,什麼遠東軍的叛軍,從來就沒有放在他的眼中,這不過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隻要他想,四千天下騎兵第一軍的勇士便可以把這些人通通殺了。
但他不能這樣做,來時少爺可是吩咐過了,接下來遠東地區的建設,最需要的就是人,大量的年輕人。眼前這些可都是壯勞力呀,是建設城市和鞏固地盤的不可缺少的人才,殺了他們,城池誰建,路誰來修?
為了完成楊晨東所交給的任務,想要大殺一通是不可能的,但殺雞敬候還是可以做,也必須要做的。有些人就是如此,你不把他殺怕了,他就不知道害怕。
隻是在動手之前,楊二還需要在做一件事情,這對於打擊對方的士氣,奠定最後的勝利,甚至是一統戰心都是十分重要的。“來呀,把人帶上來。”
楊二沒有下達馬上衝擊的命令,而是高喊著帶人。很快,由五星軍戰士押送著兩名男子就來到了戰場之上,來到了空地之前,來到了雙方的陣營之間。
帶來的兩人,一名是身穿著蒙古軍衣的瘦削男子,另一名是一位看起來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們皆是臉色發白,一幅戰戰兢兢的模樣。
兩人一被帶出來,戰場之中便傳出了兩道高喊之音,“拓拔石?(李檜)。”
叫拓拔石的,正是那名蒙古士兵,他還有另外一層身份,烏魯將軍的親兵。之前因為身體不適沒有跟隨大軍出城,而是留
在了阿爾城中。
叫李檜的,是湯生的族人。當湯府財務被搶,族人被殺的時候,這個李檜正好不在府中,因爾躲過了殺劫。
這兩人,都是因為身份特殊,被楊係留在阿爾城內的情報人員盯上,活捉了之後送出城來的。在昨天晚上,楊二就已經派人接應到了兩人,他要的就是借他們之嘴說出實情,讓烏魯和湯生看看,他們所效力的那位叫胡裡罕的大汗本質上到底是什麼人。
出聲的自然就是烏魯和湯生,他們大喊出聲不過就是一種本能而已。相比之下,被喊到的兩人在各自見了主子之後,淚水便是在也控製不住的流了出來。
當一個人與死亡擦肩而過,在見到親人時,那絕對會真情流露。“將軍,(少族長),全沒了,全沒了呀。”
拓拔石和李檜都不等人去問,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發生在阿爾城,發生在自家身上的事情上講了一遍。
接下來,不管是烏魯還是湯生,在聽到胡裡罕竟然帶兵離開了阿爾城向西伯利亞地區潰逃的消息之後,都有如被雷劈到了一般,站在原地,是動也不動一下。
他們雖然還不清楚大汗為什麼撤走,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便是他們都是被拋棄之人,成為了一顆棄子,扔在這裡。
烏魯想不通,為何自己的大汗會扔自己不管了;湯生倒是一臉的愰然之色,他想到了彆林斯基勸自己出兵之事,那根本就是想要拋棄自己,同時還窺伺了自己的財產。想到因為自己錯信於人,以至於整個部族兩百多人現在隻剩了自己和李檜,他是忍不住一聲慘叫道“彆林斯基,你這個騙子,你這個小人,你這個混蛋。”
湯生正是因為相信了彆林斯基,這才成為了遠東軍的叛徒,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但他得到的卻是眾叛親離,部族滅亡的下場。如果人生可以重來的話,想必湯生一定不會這樣選擇了。
不管是烏魯還是湯生,都在目露凶色,詛咒著發生在自身上的一切。這一幕被其它將士們看到,也皆是若有所思之態。
尤其是跟著湯生一起叛逃過來的遠東軍們。原以為投靠了新主子之後,可以享受榮華富貴,至少也可以保族人之安全,可是現在,不僅救不了族人,怕是這一次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了。畢竟對於叛徒,一向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戰場的氣氛也因為拓拔石和李檜兩人的出現發生了巨大的轉變,最為明顯的感覺就是投降過去的遠東軍,這一會變得燥動不安起來。
“衝擊。”抓到了這麼一個好機會,楊二哪裡又會放過,一聲命令之下,身後的四千五星軍騎兵便全軍而動,揚著馬刀,催馬向前。
最先承受這股攻擊的便是不到兩千人的蒙古騎兵。
原本氣勢就不如人,拓拔石的出現又絕了他們的希望,就在士氣最低穀的時候,五星軍衝來了,又豈是他們可以抵擋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