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原本來的時候就說好了,糧草全由金帳汗國來供應,事後打了勝仗還會多有相贈,這才是源動力所在。可是現在,連金帳汗國都無糧食可吃了,那他們還呆在這裡做什麼?等著餓死不成嗎?
而當這股怨氣開始刮起來,且愈演愈烈的時候,這兩支部族的騎兵開始主動的後退,這就讓中軍前線露出了一個極大的破綻,借此機會後來的十萬蒙軍騎兵正好由此而入,殺的原本就有些抵抗無力的金帳汗國騎兵是不得不節節敗退,甚至開始有了多少部族舉族投降的事情發生。
對於這發生的一切,博剌這位新上任的大汗當然看在了眼中。他急急的讓人去尋沙木沙克和毛拉洪,想要得到他們的支持,為此便是付出一些代價也是願意的。可惜的是,在看到城內的糧草被燒,又看到金帳汗國內亂的那一刻起,兩位首領就不敢在相信博剌了,此人分明沒有他父汗那般掌控事情的能力,確還一定要與漢軍拚上一個你活我亡,這分明就是不知進退。
這般的人怎麼能是他們合格的盟友嗎?
兩位首領擔心在等下去,便會被粘住,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這便連與博剌打招呼都沒有做,便已經帶著大軍撤離而去。
兩支大部落的離去,帶走了他們的騎兵二十多萬人,這讓金帳汗國的處境更為是雪上加霜。尤其是大汗博剌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險此就暈了過去。
幾十萬大軍呀,這才打了四個時辰不到而已,竟然就已經分出了勝負,這根本就是他沒有想過的。麵對這樣的困境,便是他的父親馬哈麻大汗還活著的話,怕也是一樣要束手無策吧。
戰事如此的順利,也同樣出乎了楊晨東的意料。原本以為這一場大戰就算是他會勝,沒有幾個月也是分不出勝負的。因為金帳汗國隻需要在戰事不妙的時候向著新薩萊城中一退,那便多了一道屏障,就算是用火炮轟開城牆,接下來的城內巷戰也不知道要進行幾天才能結束。
萬不成想,事情會如此的順利。先是火炮轟死了馬哈麻,讓敵陣腳大亂。接著對方軍心不穩,舍彆等軍進展神速,嚇的二十多萬敵騎奔走而逃,如此一來的話,敵我雙方間的兵力差就已經不大,甚至他還要隱隱戰上一些優勢。即是如此,此戰以定。
“讓人盯住逃走的那兩個部落,我要知道他們的落腳點還有他們的具體資料。另外,停止攻擊,展開攻心戰術,金帳汗國這一仗雖然敗了,但實力還在,如能為我們所用自然是最好。”獲知了一切情況的楊晨東很快就下達了數道針對性的軍令。
沙木沙克兩個部族走的很果絕,沒有向任何人打招呼的意思,直接就將金帳汗國餘下的十五萬主力扔在了城外。等到博剌知道局麵正向最糟的形勢上發展著,他準備帶大軍退回城中的時候,這才發現,進入城門之路已經被阻斷,額爾赫等數個部族此時正聚集於城門之前,一幅
以死相阻的模樣。
“這個額爾赫,他們這是要造反不成嗎?”聽到斥候將軍博多親到當麵說出了當前的形勢之後,博剌是一臉憤怒般的咆哮著。想他可是如今金帳汗國的可汗,像是額爾赫這樣的小部族,平時看都不會多看了一眼,可是現在,竟然被對方給鉗製住了,如何不氣?
看著博剌氣怒不已,眼看著就要下令發起衝鋒的樣子時,博多將軍連忙出聲勸阻著,“大汗不可呀。我軍剛逢變故,正是軍心混亂的時候,此刻不宜馬上開戰,而是應該休整,凝聚軍心、提升士氣才是。不然的話,這樣的隊伍是打不了什麼勝仗的。”
博多還想說一句話,那便是這樣的隊伍一遇戰爭,很可能會一擊即潰,若是如此,怕是連翻盤的最後機會都要給放棄掉了。
氣哼哼的博剌如何不知道這個道理,雖然他現在很生氣,但並沒有失去理智。正是因此他剛才才沒有下達衝擊的命令。“好,即是如此,這件事情交給你去辦了,你去與他們談,讓他們馬上打開城門,讓本汗入城,為此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可以。”
深知守在城外,沒有任何的障礙物之下,隻能成為了任有宰割之物。唯有進入城中,依靠著城內的建築物或還可以打上一些拉鋸戰。至於說到糧草,雖然被燒毀了不少,但在城中地下還是暗藏了一些的,這怕就是狡兔三窟了,任何一個君王都不會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一件事情上或是一個人的身上。
“是。”博多麵露苦色,他當然知道眼前的形勢不是談判的好時機,隻是大汗下了命令,他也彆無選擇,隻好答應了一聲之後便離開了中軍大帳。
博多一離開,又是一員名為赤溫的戰將走進大帳之中,看到博剌時便躬身行禮道,“末將見過大汗。”
“族叔起身。”對於赤溫,博剌一改剛才憤怒般的樣子,而是麵露和藹之色的說著,甚至腳還上前一步,做了一個虛扶的動作。
赤溫將軍不同於旁人,他可是族內之人,也是父汗在世時的身邊猛將之一,按輩份自己還要叫上一聲族叔的。且此人打仗很有一套,十分的有能力,正因數此,才被父汗所防,處處壓製,名聲方才不顯。
但此人的能力還是有目共睹的,至少論行軍打仗而言,博剌絕不是其對手。而現在逢此生死存亡的時候,他也顧不得那些忌諱了,本著能者多勞的原則,他必須要啟用赤溫。
博剌如此的禮下於人,落在赤溫眼中讓他露出了感激涕零般的神色,“大汗萬不可稱我為族叔,在大汗麵前,我就是一個普通的領兵將軍而已。”
“唉,族叔說的哪裡話,我們是同族之人,那是打斷骨頭都連著筋的,不僅你現在是我的族叔,以後也是,隻要我博剌還當一天金帳汗國的大汗,您便永遠都是。”
這些話,博剌可謂說的是情真意切,給人一種發自肺腑之
感,聽在赤溫耳中,更是讓他雙眼通紅,似是極受感動一般。“如此,我就托一聲大了。但不知大汗找族叔來有何要事?”
赤溫竟然如此的膨脹,給杆就順著爬,還真稱上族叔了,博剌的心中自然是十分不滿的。以前他上麵有父汗,生生壓了他幾十年,現在他想在被一個族叔給壓製了。
當然,這些也僅僅隻是心中的想法罷了。此正是關鍵時刻,是絕不能內訌的。對有才者應當大膽用之,先行脫困才是。如此博剌便先抱了抱拳,一幅很尊敬的模樣說道“族叔,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切爾卡斯人和阿蘭人鼠目寸光,棄我們而去。現在我方實力大損,在城外是難與漢軍一戰的。唯有想辦法回到城中,在尋它法。可現在歸城之路已然被人給堵死了,這可如何是好呀。”
“這還不簡單,誰擋殺誰就是。但請大汗放心,隻需族叔我領五萬精銳騎兵,便可以於眨眼間殺入城中,自可保大汗的安全。”聽到這裡的赤溫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打著保證說著。
“哦,需要五萬人嗎?”聽到開口就要五萬騎兵的領兵權,博剌話有疑問的說著。
“這個五萬不行三萬也可,但一定要是精銳,最好是大汗身邊的金甲騎兵,若不然的話,就最少需要五萬人了。”似乎為了怕博剌心生不快,赤溫退而求其次的說著。
三萬人降到了五萬人,其中還要自己的兩萬金甲騎兵,這讓博剌的眼中露出了為難之色。
眼看著沒有等到肯定的答案,便也沒有被拒絕,赤溫就知道事情有商量的餘地,當即便道“大汗,不能在等下去了,現在我方剛受大敗,正是軍心不穩的時候,若是動用普通的軍隊,僅是提升士兵就非是一夕間可以完成的,而一旦漢軍完成了包圍,那個時候便是想要突圍也沒有機會了,所以還請大汗早就決斷。
赤溫的催促顯然是有些作用的,落在了博剌的耳中,讓他那猶豫的麵孔變的不得不堅定了一些。想到金甲騎兵可是自自已禁衛軍一般的存在,是絕對可信的,便是暫時交給赤溫來轄製,回頭隻需一道命令便可重新的回到自己身邊。如此一算,對方手中不過隻有一萬普通騎兵而已,是翻不起什麼大浪的。
想來想去沒有看到什麼問題,博剌終於開口道“好,即是如此,事情就交給族叔了。最臨明天一早必須要打開城門,讓大軍入城,不然的話,怕就真的沒有什麼機會。”
“放心,明日一早保證將城門打開,請大汗入城。”赤溫眼見博剌答應了下來,這便保證般的說著。
很快,調兵虎符便被拿到了手中,赤溫的臉色也由剛才的焦急變得平緩起來。
有一件事情赤溫一直沒有對人說,他不隻是因為能力突出受到了先汗馬哈麻的顧忌,最重要的是他的妻子因為貌美曾被馬哈麻看中隨後搶去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