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這樣的人,舉手投足間都不會讓人感覺到危險,甚至還有一種想要親近的感覺。但是當你生出敵對之心的時候,才發現,對方身上是毫不破綻而言,他多年的經驗告訴睡自己,這樣的對手才是最為可怕的。
“年輕人,你贏了,但就是不知道準備怎麼對付我們羅斯族人。哦還有那絕對忠於我的五千王宮侍衛呢?”找不到對方的破綻所在,甚至連呼息都是十分平穩的楊晨東,讓失明大公找不到突破方向,索性便主動出擊就是。他也很想看看,這個漢人男子要如何的處理羅斯諸公國的事情。
這麼多年來,如果說失明大公最引以為傲的兩件事情,那便是有伊凡這樣一個成器的兒子和他改變了多數羅斯百姓的心理,讓他們思想得以開化,讓他們有了一種強大的民族歸宿感。
這樣的百姓,是最不容易受人感化的,也最不容易接受異族的領導,一個弄不好,就會麻煩便地,甚至可能會東山在起,重述輝煌。正是因為對這些百姓有信心,失明大公才會有此一問,同時也是在為難楊晨東。
一瞬間,失明大公提出了兩個問題,且都是這般的為難,落在楊晨東耳中,他是非旦沒有絲毫的不悅,相反還嗬嗬的輕笑了笑,“怎麼?這兩件事情很為難嗎?”
“不為難嗎?”失明大公被楊晨東的微笑弄的有些心神不寧,但他實在想不到有什麼可以解決事情的方法,所以他還是堅定著對方不過就是嘴硬的想法,怕是現在已然是頭疼不已了吧。
難不難?放在楊晨東眼中還真不是什麼事。還是那句話,東歐這片土地不會是楊係攻下的第一個地盤,也不會是最後一塊地盤。之前攻下的地盤是怎麼經營的,這個地盤就怎麼經營好了。
所以在麵對著失明大公提出的問題時,楊晨東輕微一笑,就像是兩個老朋友聊天一般,他和顏悅色以很隨意的態度把自己是如何攻下彆處,並把百姓遷離於原地,最終弄得天下大同的事情很詳細的講了一遍。
儘管隻是說了一個大概,也用了半個鐘頭的時間,講完的楊晨東還很快的喝了一大口茶,潤了潤喉嚨,之後一臉得意的模樣看向著失明大公,一幅孩子做對了事情想要得到大人誇獎般的模樣。
不知為什麼,麵對著失明大公的時候,對方就是給他這種感覺,可以十分的放鬆,說自己想說的話。
倒是失明大公,此時的臉色已經是相當的難看。之前他認為羅斯族人民在他的治下已經獲得了一部分思想上的解放,這樣的百姓,除了羅斯族領袖之外,任何人想要統治他們都將是難上加難。可萬想不到,這位年輕的漢人武南王,竟然想到了這樣的方法來實行遷移、分化而治。
方法是如此的簡單,又不可否認的如此有效,這隻能讓失明大公瞠目結舌,同時他也很清楚,倘若剛才所說的都是真的話,那所謂的羅斯族先會實力大損,接下來就將不可避免的被分化,會同
治,最終泯滅在曆史的前進車輪之中。
他在心中為了楊係的強大而震驚,非是擁有著這麼大的地盤,是做不到這一點的。且其中需要花費的金錢也是無以計數,換成任何的帝王,都難會做這樣的選擇,因為這需要先期的無數投資,才能換來以後的長治久安。可這些問題放在這位年輕人眼中都已經不是問題了,人家早已經用無數的事實證明,這條路可以走通,且有了回報會回報還不會太低。
心中不由自主的給對方點了一個讚,失明大公在想,如果做成這件事情的是羅斯族後人有多好,如果真有這樣的人才,他願意付出全部的努力去幫助對方。可是現在看來,以後天下的主宰者隻會是漢人,也隻能是漢人,任何強大的民族在漢人麵前都將會低人一等,需要仰視。
正為這個大手筆而驚歎的時候,失明大公突然間又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的說著,“我那五千王宮護衛呢?你準備怎麼對付他們?殺死他們嗎?”
“如你所願,當然會通通殺死。不僅是他們,還有城中不少不願意遷移的百姓,或是稍微的露出抵觸心理的年輕成年男子,他們都要死。你知道的,他們可是一股不小的反對的勢力,不給他們處理了,怕是在遷移的過程中,這些人也不會老實的,會給我的大軍製造許多的困難,本王可不想因為一時的仁慈,而讓他們傷到了我的兵卒和未來的良好百姓。”
楊晨東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說著,隨後還看向失明大公,一幅若是換成你,你也會如此做的模樣。
一聲歎息出自於失明大公的嘴,此時他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個漢人的王之所以能夠在如此的年紀就創下如此大的功績,自然是殺伐果斷的主。遺憾的是這樣一個強大的對手,他們之前竟然輕視了,倘若可以早一些了解這些的話,他們一定會放下所有的成見與金帳汗國聯合到一起,那樣一來,就算是會敗也是需要很長時間。在小心一些,其過程之中並非沒有轉敗為勝的可能。
隻是一切都已經是曆史,已然無法改變,索性失明大公便緊緊的閉上了嘴巴,一幅你厲害,我認輸,你快殺了我的模樣。
“怎麼?想死了嗎?”看出了失明大公身上所發出的淡淡死意,楊晨東咧嘴一樂的問著。
“不錯。”失明大公誠實的點了點頭,“我已經老了,應該做的事情也做了,但還是改變不了結果,現在隻能一死以謝天下。”
“你是怕被我利用吧,比如說利用你引誘伊凡公子出來。”楊晨東才不信那些,隻是一言便點破了對方的內心想法。
一名垂死的老人,在這一刻,突然間像是恢複了青春一般,全身的氣勢也不由為之一變,在看向楊晨東的時候,目光中竟然充滿了殺意,顯然這句話已經觸到了龍之逆鱗。
“怎麼?說到你心裡去了,還是你想求我放過你的兒子一條性命呢?”楊晨東繼續嗬嗬的笑著。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氣勢陡升的失明大公,僅僅是維持了不到兩息,便重新恢複成了一幅和詳老人的模樣,顯然現在他是處於絕對的弱勢,即便是像剛才那般的氣勢變化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還能怎麼樣?當然是斬草要除根了,說實話,我從不小看於任何一個對手,尤其還是你失明大公親自培養出來的接班人,不找到伊凡那是絕對不行的。你也安心,人一定是可以找到的,還是那句話,我會將全城的人都遷移出去,其中包括所有的權貴與百姓,那個時候找一些見過伊凡公子的人,讓他們一個個去認,想必他就是長了翅膀也是飛不出去的,失明大公,你說對嗎?”
看著楊晨東就像是在說著一件極為普通的事情一般,失明大公整個人攤座在了椅子上。他終於在心中承認,這個楊晨東就是一個魔鬼,一個張開了血盆大口,可以將一切的敵人和對手通通吞噬掉的魔鬼。
倘若真是將城內的人一個個過篩子般遷移出去的話,怕是躲在城內的伊凡還真跑不掉,那時自然也避免不了被一鍋端的風險,那樣他便是死也無法瞑目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要乾什麼?要我做什麼?”
終於說到正題了,楊晨東笑了起來,“很簡單,我需要你的配合,需要你幫助我把他找出來,至於條件嗎?你可以試著提,但我不能保證一定會答應你。”
“我要把自己的兒子找出來送給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哈哈的大笑著,失明大公一改剛才一切都淡漠如水般的風度。
楊晨東這一次反倒沒有笑,而是神色無比的認真,他就這樣盯著失明大公的臉上看去,他要讓對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認真的,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果不其然,在這樣的目光下,失明大公漸漸收起了笑聲,看向楊晨東的時候,神色也變得慢慢嚴肅,直到最後將頭給低了下來。
他在心中衡量著事情的好壞。如果自己不幫助對方的話,人家不過就是多花一些時間和精力而已,那時自己的兒子一樣也逃不掉,反之,如果自己配合的話,或許還可以為自己的兒子搏一條未來的出路。
這麼多年的觀察下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兒子的厲害之處,隻需要一定的時間,自己的兒子就會成長為一隻展翅翱翔的雄鷹,便可大展宏圖了。
楊晨東並不著急,這一次與失明大公見麵,除了要一仰這位曆史名人的風采之外,就是前來說服對方配合自己的工作。
誠如剛才所說,他的確可以把羅斯人一個個放出城外,最終相信伊凡是逃不掉的。因為不止是自己,相信還有不少人想要抓到他,以解自己的後顧之憂,比如涅克夫斯基,比如彼得之流。但不可否認,這樣做的話,可是一項不小的工程,隻是為了一個人而已,竟然要付出如此大的代價和時間,若非是楊晨東知嘵伊凡以後的成績,他也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