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所謂的錦衣衛的鎮撫司獄,就是錦衣衛監獄。在那裡關著的大多數是錦衣衛的要犯和一些犯錯的錦衣衛。要說什麼樣的人最可靠,自然是被曹家給收拾的這些錦衣衛犯人了。但凡是一條心的話,就不會被抓到這裡來。
要說牟木的思路可是十分正確的,當他拿著副廠公的令牌一路無阻的來到了鎮撫司獄的時候,果然在這裡看到了不少因犯各種錯誤而被關於這裡的錦衣衛兄弟。
這些人,有的人是真的犯了錯,尤其是犯了錦衣衛自己的條令被關在這裡的。比如說他們欺壓良善、比如說他們壓榨官員、又比如說貪汙腐化等等。但還有一部分是沒有錯的,隻是因為得罪了曹家之後就被扔在了這裡。
這樣的人,多是有些能力,有些主見之輩。對這樣的人,曹吉祥也沒有要一棍子打死的意思,讓他們找家人拿銀子來贖,實在沒有銀子,那就等著被折磨致死吧。而這些人正是牟木所要找之人。
沈南塘,南京府本地人,原是試百戶,隻因在一次辦案過程中,因為心軟而放走了要犯家兩歲的小孫女,就被抓到了這裡,以家法內部的規矩論罪。要贖金兩百兩。
說起這個不得不說朱元璋在洪武二十五年內製定了一套工資標準,並規定“從未來為習俗”,即明朝200多年內工資不變。也就是說不管外麵的物價長了多少,俸祿還是那些。
大明的官員還好一些,他們基本上都有一些灰色的收入。但下麵之人就難過了。就像是沈南塘這樣的試百戶,一月俸祿也不過就是五兩銀子而已,這還因為他有官職在身,好歹是正六品呢。而這一開口要兩百兩贖金,那就相當於他不吃不喝三年多才能湊齊,他哪裡有這些錢財?
如此隻能被關在這裡。甚至可以想像到,如果不是牟木的出現,怕是他永遠也不會出現,直到有一天死在其中了。
牟木出現了,沈南塘自然是可以獲救了。按著一旁吳賁的解釋,此人功夫不俗,在整個錦衣衛中也是十分有名,甚至是前五般的存在。若非如此,憑著他私放了重犯的小女兒,那早就被殺了。曹吉祥也是愛才之人這才要的贖金。
這樣的人,牟木當然要伸出援助之手。有良心,還被曹吉祥整的這般慘,他不救誰來救。不過是兩百兩贖銀而已,他絲毫沒有猶豫的就拿了出來,隨後又點了一些人的名字,記下了他們的贖金,這就讓吳賁去給他們辦手續。
牟木要人,又按著規矩交了贖金,管著鎮撫司獄的錦衣衛官員也隻能放人。如此,很快一支隊伍就被拉了起來,牟木身邊除了吳賁之外,又多了沈南塘和羅柱等一係列的乾將。
出得鎮撫司獄,牟木並沒有讓他們馬上回家,而是先帶他們去了應天府內一家極大的酒樓,先是給眾人洗塵,然後又給他們每人拿了一百兩銀子做為見麵禮。
這還是不驚人的,更驚人的在後麵,牟木當著眾人麵提出,他會在錦衣衛內部進行調整,吳賁會和沈南塘都會成為新的千戶,羅柱等人也會成為百戶或是試百戶之職。
這又發錢,又封官的,當下引來了眾人一片片的感謝之聲。他們都屬於被排擠之人,能力是有,除此之外,要錢沒錢,要靠山沒靠山,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飛黃騰達。
牟木來了,讓他們的很多願望得以成真。一頓飯的工夫裡,他便成為了大家眼中的真正主子。
看著大家看向自己的目光如此的迫切,牟木自然也有一股豪氣由心底而出。雖然他不是一個健全的男人了,但他也有自己的夢想,有自己的偶像,比如說他的目標就是三寶太監鄭和,那在太監中絕對屬於傳奇一般的存在。
想成為鄭和一般的人物,便要具備兩個條件。第一要得到皇帝的信任,他現在深得楊晨東信任,算是滿足了這個條件。第二就是要有本事,而如果可以將錦衣衛的權為掌握在手中,不正是可以證明了嗎?
有著自己理想的牟木在酒桌之上,充分的展現了他太監圓滑的一麵。而眾人也因為了新的靠山,看到了新的目標而興奮著。大家都是失意之人,甚至多數剛才還在監牢中等死呢,現在確可以在這裡大魚大肉的吃著,喝著,且還被告知,生官發財就在眼前,一個個又怎麼可能不興奮。便是現在牟木讓他們去對付曹家人,也不有人有什麼二話。
牟木聰明的沒有對他們下達任何的命令,更沒有說出他的靠山是楊晨東之話。自己的能力如何,是不是能幫著他們升官奪權,大家還有所懷疑,他需要先把官員的事情定下再說。
酒足飯飽之下,大意都一臉滿意的離開,各回各家,現在有了銀子,也是應該給家中添置一些東西,做一些改變了。牟木也回到了宮中,先去皇後那裡點了一個卯,看到暫時沒有什麼自己要做的便直接去找了錢僧保。
自從得到了牟木所給的五萬兩銀子之後,兩人的關係算是近了許多。聽到下麵的人說牟木求見的時候,自然是開門迎接。果然,這一次還是送錢來,雖然不多,但一萬五千兩銀子依然還是讓錢僧保喜笑顏開。
“錢公,這其中的一萬兩分彆是吳賁和沈南塘所給,他們一個是副千戶,一個是試百戶,資曆都足夠,他們見到奴家之後便試問能不能花錢升官,奴家想了想,不能好處都被曹吉祥給占去了吧,這便做主替錢公答應了下來。還有這幾份也是,但都是升試百戶和總旗的,都是很小的官員,您看”
手已經接銀票接了過來,錢僧保一臉好奇的問著,“錦衣衛的這幫奴才都這般有錢嗎?”
“是呀。奴家以前也不知道。如此可見曹吉祥私吞了多少錢。對了,下麵還有一些官員也想著能替錢公辦事,他們都揮著銀票找奴家呢,但
不知道以後在有這樣的事情是不是”牟木在見到錢僧保將銀票收起來之後,便知道這兩個千戶的事情成了。但想控製整個錦衣衛,憑著這兩個千戶是遠遠不夠的,所以為了長久,他試探般的問著。
“還有人買·官?”這一會錢僧保的臉色也變得漲紅了起來,他突然間意識到這可是一個斂財的好方式呀。虧自己自詡聰明,竟然那麼笨,不知道錦衣衛中還有這麼大的賺頭。看來還是有些鼠目寸光了,以前隻是看到皇上有什麼為難的事情會讓錦衣衛去做,以為這是一個燙手的山芋,現在看來,真是錯了。
“沒錯。他們不僅想要買千戶,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產還願意出錢買鎮撫使,甚至是僉事和同知之職,您看”牟木說著話,仔細的觀察著錢僧保的表情變化。
還要買鎮撫使,他們有那麼多銀子嗎?”錢僧保更為驚訝的問著。
“有,奴家問過了,如果錢公同意的,一個鎮撫使兩萬兩銀子,一個僉事五萬兩,一個同知十萬兩。當然,指揮使要更高一些,五十萬兩。”
牟木還在那裡說著,但在錢僧保聽到五十萬兩的時候,雙眼早就瞪大無比。要知道他當這個太監總管這些年,所攢下的金銀也不過二三十萬兩而已。這也是沒有辦法,他這個位置,太多人看著,想要讓大家聽令,總是要給他們好處的吧,這一年下來,光是給下人的好處就是一筆巨大的開銷。一年也就弄個兩三萬兩銀子罷了。甚至有時候碰上皇上有什麼喜慶的事情,他還要隨禮,一拿又是幾萬兩,往往一年辛苦下來,一次隨禮便花光了。
現在好了,牟木給他尋了一個開財之道。他大概算了一個,如果把這些位置都賣出去的話,怕是近百萬兩的好處,這可是他從來不敢去想的。
就在錢僧保還在心中算著帳的時候,一旁的牟木又開口了,“錢公,奴家想過了,這個錢我們可以重複的賺。比如說誰買了同知的位置,一次性要交十萬兩,隨著上任之後,每月也要拿錢出來,不多一個月就一萬兩好了,像是僉事的位置是五萬兩,一個月要交五千兩。至於指揮使五十萬兩,一月交五萬兩。能夠繼續交錢的,就繼續的讓他們為官,沒錢上交的,最多欠一月之後便除去官職就是,如此一來,我們每月可得的錢都是一筆大數目呀。”
“啊!這豈不是說每月都有近十萬兩的收入了嗎?”錢僧保當真是被嚇到了,這和搶錢有什麼區彆呀。可是這些人能同意嗎?他們每個月能夠賺到這麼多錢嗎?
看著錢僧保那驚訝般的模樣,牟木心中很是鄙夷。這才多少錢就給他嚇到了,要知道楊晨東出手一次就是一百萬兩,不夠還可以在要,那是多大的氣魄。而且這錢花出去並不虧,因為一旦等有南明被吞並了,這些錢最終還是會回到楊係的口袋中,現在隻是暫時的放在這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