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軍需來大明!
和談!
朱祁鎮冷靜下來之後,腦海中就閃過了這樣的想法。
即然打是一定打不過的,那就不如和談好了,趁著他現在至少還有一些實力下和談,總要好過對方殺到自己京都之下在和談的好。
這個時候的朱祁鎮還做著他的皇帝大夢。在他看來,丟了幾省就丟了好了,經過他的“努力”,不是已以把大明丟了一半嗎?雖然那裡被稱為北明,但早就被他視為異類了,現在不過就是在丟一半的地盤罷了,有何不可。隻要他還是皇帝,就可以在勵精圖治之下東山再起不是嗎?
隻有還有希望他就要爭取。牟木和周子昂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了朱祁鎮。
謝衝尚書因為在赤嵌城的時候,曾經被楊晨東單獨約見,至於談的是什麼,沒有人知曉,早已經不受朱祁鎮的信任,現就在錦衣衛錦衣鎮撫司獄的大牢裡關著呢。現在禮部的事情都由周子昂代替著。隻是此人的忠心還有待於鑒彆,所以沒有受尚書之職。
當著兩人的麵,朱祁鎮試探性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最後還說道“朕是考慮到黎民百姓的安危,不想讓他們受戰亂之苦,方才出此下策的。而如果武南王一定要來京都的話,大不了朕就與其拚個玉石俱焚就是。”
顯然,朱祁鎮還是很要麵子的,在最後的時候還硬了一下,表達了自己是一個不屈之人。
事實上,曆史中朱祁鎮這個人還是有些能力的,就算是成為了瓦剌部先也首領的俘虜時,也表現的十分得體和硬氣。當然,那不過就是史書上記載的,至於是不是後來又當皇帝的朱祁鎮示意之下而寫成的,那就不得人知了。
聽了這一番話,周子昂小心的抬起了頭,“啟稟皇上,臣資曆低下,這樣的大事是不是請謝尚書出來主持呢?”
“謝衝是不是有問題,現在還在查,是絕對不能放出來的。怎麼,周愛卿,你對自己的能力沒有信心嗎?還是說你不想為朕為大明分憂?”
眼看著朱祁鎮都要生氣了,周子昂哪裡還敢說不,當下不斷的跪地磕頭說道“臣願意為皇上和大明分憂。臣明日便帶隊前往與武南王和談。”
周子昂知道事情很難,但他更加的清楚,如果現在不答應的話,怕是馬上人頭就會落地。
這般的表態讓朱祁鎮臉色好看了許多。隨即他就不在去看周子昂而是看向牟木說道“牟愛卿,這件事情錦衣衛要安排人做好保護工作。還有前線前連戰敗,怕是現在人心不穩,怕是有人會借機做一些威脅大明的事情。我們錦衣衛要行動起來,不允許在有小人興風做浪。還有,關鷹的家人都抓了,下牢,擇日審判,秋後問斬。”
“臣遵旨。”牟木麵無異色的說著。然後他還看了一眼身邊正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周子昂,他知道現在和談是不可能的,這不過就是朱祁鎮一廂情願罷了。而做為楊晨東安排在南明的內應,眼看大事將成,他也需要做更多的
事情才能顯示出自己的能力和不凡了。
朱祁鎮擺擺手之後,牟木和周子昂退出了勤政殿。接下來牟木就出了宮,直奔著錦衣衛衙門而去。他認為是時候與沈南塘等人好好的一談一談了。
如今的錦衣衛,大權全在牟木一人的手中。就像是當初曹吉祥控製了錦衣衛一樣。但不同的是,他現在已經沒有了外敵,不僅皇上、皇後十分的信任於他,便是連整個太監集團中都沒有敢與他作對。他如今的權勢比之當初的王振也是不相上下了。
錦衣衛中,得知牟木來了,沈南塘、吳賁、羅柱三人便也來到了密室。
“廠公好。”三人進得來後,就注意到牟木身後站有兩位陌生的男子,憑著經驗感覺到這兩人一定是手段不俗的練家子,心中不免有些打鼓,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最近做的事情,似乎沒有不聽令的情況出現,這麵色才好看了許多。
“都來了,把佩刀交上來吧。”牟木的目光從沈南塘三人身上一一掃過之後,這便開口說著這些。
一聽說要交佩刀,在看到牟木身後站在的兩名猛士。吳賁本能的反應就是不能交,這明顯就是要對付自己,雖然他一直很聽話,什麼對不起牟木的事情都沒有做,但他還是想要反抗。
沈南塘和羅柱倒沒有說什麼,甚至麵色上都沒有什麼變化,這便痛快的將腰上的繡春刀解下,遞給了走來的兩名壯漢。他們原本都是代罪之人,若非是牟木的話,怕是他們現在已經死在牢中。連命都是人家給的,那接下來還有何可怕的,隻要是牟木說的話,他們都會遵守。因為在他們眼中,牟木就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就是他們的伯樂。
吳賁隻是遲疑了一下而已,就見到沈南塘和羅柱都聽話的交出了佩刀。他這才醒悟過來,連忙也把佩刀給解了下來,但就是這麼一個遲疑,已然落到了牟木的眼中。
之前他還在為到底讓誰成為錦衣衛的指揮使而發愁,現在算是有決斷。
“三位,本公對你們如何?”牟木決定開門見山的說話了,在下屬麵前,沒有必要做事情還藏著掖著,豈不是顯得不大度了麼。
“廠公對我們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但有所命,刀山火海,絕不皺一下眉頭。”這一次三人倒是整齊,異口同聲的開口道。
“好,本公很是欣慰。那在問問你們,如今南明大敗,五星軍大軍正壓境而來。你們三人是怎麼看的呢?”牟木端起了桌上的一杯茶,慢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
這個轉折有些大,一時間沈南塘三人都沒有馬上開口,反而在心中想著,牟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是軍隊慘敗,要把他們調到軍隊中去嗎?
要說是有這種可能的,禦馬監不就正管著這件事情嗎?而現在那裡的大太監就是牟木的手下公公張塵,安排他們去軍隊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如果說是以前,可以去軍隊磨煉一下是好事情。畢竟錦衣衛的名聲不太
好,如果可去軍隊鍍鍍金,一番操作之下,說不準就真的可能希望站在朝堂之上,成為重臣了,這可是見不得人的錦衣衛官員無法做到的事情。
可是現在,明顯軍隊是不行了,進入那裡與送死也沒有區彆。有能力有本事的都想著怎麼從軍隊中跳出來,誰還會主動進入呢?
想到這些,三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他們清楚,如果牟木真打著這樣的心思,那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是都要去的。
“嗯,怎麼不回答,在本公麵前有什麼就說什麼,恕你們無罪。”牟木眼看一會的時間過去,三人還是不說話,便裝成有些不高興的樣子說著。
牟木這般一提醒,三人不敢不說話了。沈南塘第一個開口道“五星軍氣盛,都是百戰精銳,相比之下我們南明都是新兵,戰場上相殺,怕是輸多勝少。”
“嗯。”牟木聽後點了點頭,雖然沈南塘話說的委婉了一些,但牟木還是聽出此人是不看好南明軍,相反認為五星軍會勝利,這個回答讓他很滿意,這是一個可以拉攏的對像。
“我讚同沈同知的意見,南明軍怕不會是五星軍的對手。”羅柱隨即也表了態。
牟木這一次沒有回應,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吳賁的身上。
此時的吳賁心情是有些矛盾的。畢竟他現在是南明的錦衣衛,按說不應該在這樣的事情上發言。就算是發言也不能說什麼氣餒的話,但牟木偏就問了出來,且沈南塘和羅柱都給予了回應,他就知道自己不說一些是不行了。“嗯,回稟廠公,小人的認為,這一仗我們南明想要勝的話,怕是很困難。”
吳賁終於開口了,雖然有些勉強,但他同樣也表達出了不看好南明的意思。這就讓牟木放下心來,他也終於下了決定,“好,你們三人聽令,沈南塘即日起升為錦衣衛指揮使,正三品官職;羅柱升為指揮同知。從三品官職;至於吳賁嘛,你就去軍隊好了,暫為京都衛副統領,同樣是正三品官職。”??????????????????????????????????????????????????????????????????????????????????????????????????????“屬下謝過廠公。”沈南塘和羅柱這一會都是興高采烈般的模樣,兩人終於如願以償,官職也各升一級,這一刻是滿心的興奮與激動。倒是吳賁,雖然官職升了,但被從錦衣衛中轟了出來。至於去京都衛,誰不知道那裡的正統領是皇上的心腹之臣,也是多年的護衛將軍樊忠,去當一個副統領,哪裡還會有權力呢?
他恨自己剛才的表現不好,隻是現在說再多也沒有用了。胳膊擰不過大腿,再說牟木對他有知遇解救之恩,他是不能叛變的。所以雖然心中不喜,但嘴上還是回答著,“屬下謝過廠公。”
“好了,沈指揮使和羅同知先出吧,吳副統領留下來。”牟木一臉微笑的般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