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護士拿著針管過來抽血時,陸北城臉色那個之難看哦,直接又跟進病房了。
盯著護士手上的針頭,眉頭緊蹙,眼神抗拒,活像抽的是他自己的血一樣。
當針頭插入右手肘窩的靜脈血管中時,江如意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輕輕哼了一聲。
陸北城見狀,頓時就心疼了,在旁邊幽幽的提醒,“你能不能輕點?”
沒看見人都皺眉了嗎?
她肯定是感覺到疼了。
護士被嚇得手一抖,江如意頓時又哼了一聲。
陸北城的臉色瞬間更難看了,拳頭都握緊了,冷聲嗬斥,“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話,換人來。”
在場的院長、醫生、護士都抽了抽嘴角,大佬啊,紮針哪兒有一點都不疼的?
再說,床上這個是豌豆公主嗎?
能不能不要這麼龜毛啊?
而且疼一下就好了,換人來,再疼一次麼?
誰特麼來抽血,不是這樣的?
還好私立醫院的護士,個個身經百戰,心態過硬,技術過硬,渡過了最初被迫人視線死死盯著的緊張感後,隨即,就很順利了。
陸北城眼看著深紅色的血液,順著導流管,流入試管中,心中就是一陣揪疼。
等護士抽滿一管子血,再換了一個管子接著抽時,他實在忍不住了。
又厲聲嗬斥,“驗個血而已,為什麼要抽這麼多?”
“一滴血,十頓飯,這得吃多少頓,才能補回來?”
已經頭發花白的施院長,聞言實在是哭笑不得,這小子,平時的冷靜理智,都去哪兒了?
今天怎麼跟個混小子一樣,學會胡攪蠻纏了?
他耐心解釋道,“既然已經把人送過來了,正好給她做個全麵的身體檢查,這樣,你也能更放心不是?”
“驗血的項目比較多,一管血是肯定不夠的,放心吧,就這點血,幾天就長回來了。”
見施院長都親自發話了,陸北城也不好跟一個從小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德高望重的長輩抱怨,隻好閉緊了嘴。
等護士接連抽了五管血帶走時,陸北城的臉色,已經隻能用黑沉來形容了。
其實,就是管子看著多而已,這五管血加起來,一共也沒多少。
但陸北城就是覺得,他的女人,受了大罪了。
護士人還沒踏出病房門呢,他就直接轉頭,對站在病房角落的紅姐利落吩咐,“讓大廚準備一些補血的燉品,隨時候著,等她醒了,就立馬送過來。”
“……是。”
紅姐愣了一下神,很快反應過來,連忙應道。
隨後,神情複雜的看了一下病床上的江如意,轉身出去,到走廊上打電話去了。
抽血送檢的兩個小護士,走出病房門,互相對視了一眼,擠眉弄眼一番,直接小跑著送血液樣本去檢驗室了。
唉呀媽呀,她們對床上那女人,可真是太好奇了。
陸北城小心翼翼的按壓著江如意胳膊上的棉簽,看著棉簽上的一點血跡,還有手肘窩中因為抽血而留下的褐色碘酒痕跡。
因為皮膚雪白,更顯得那一點褐色痕跡,是那麼的礙眼。
陸北城心疼的摸摸江如意的手,忍不住低聲哄道,“乖,不疼哦。”
那語氣溫柔得,詹一鳴直接不適應的打了一個哆嗦。
臥槽!
眼前這人,還是陸北城嗎?
彆不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給附體了吧?
詹一鳴悄悄的從胸前的衣兜裡,掏出一張疊成兩厘米見方的黃色符紙。
前晚的烏龍事件曝出來後,他被乾媽大半夜的,直接從女人的床上給拎出來就是一頓訓。
從那時起,他就老是右眼皮跳,總有一種自己,即將要倒大黴的詭異預感。
他自認,他的預感一向很靈驗。
大意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