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城輕笑出聲,這笨女人罵人的詞彙量也太匱乏了,不是“不要臉”,就是“臭流氓”,翻來覆去就這麼兩個詞兒。
雖然他對著江如意,的確不怎麼要臉,也的確很想耍流氓……
但想想肚子裡那三個小崽兒,他遺憾的歎了一口氣。
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
揉了揉她腦袋上頂著的長耳朵,“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自己洗漱,我去給你叫吃的。”
等陸北城一走,江如意一屁股坐在了馬桶上,低著頭,捂著臉。
好丟臉,好想哭。
但隨即,她就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太對,江如意挪開雙手,盯著突然垂在自己眼前的兩隻毛絨絨的長耳朵,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中掉出來了。
媽呀,這是什麼鬼東西?
江如意一下子伸手拽了拽,感覺跟自己腦袋是連在一起的。
她嚇得立馬衝到了鏡子前……
等看清自己一身的裝扮時,江如意頓時想仰天長嘯。
“媽媽,我要回家。”
“這個男人,真的太可惡了。”
江如意此時真有種錯覺,自己就像一隻掉入狼窩的兔子,等養肥了,狼就會把她“嗷嗚”一口吃掉。
……
整個早餐時間,江如意全程都麵無表情的,不稀得搭理陸北城。
陸北城最後沒轍,隻能軟了語氣,誘哄道,“好啦,是我不對,不該沒經你同意,就自作主張的給你換衣服。”
“可我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
江如意甩了一個大白眼給他,能是什麼原因?
肯定是這家夥不懷好意,趁她睡著了,占她的便宜。
陸北城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小腦袋裡在想什麼?
頓時很無辜的說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昨晚做噩夢了,你自己還有印象嗎?”
見江如意皺眉沉思,他又繼續說道,“你做噩夢出了一身的汗,衣服全都汗濕了,我能怎麼辦?”
陸北城說著,還舉起了手,“我保證,我除了幫你換衣服,彆的可啥都沒乾。”
江如意一臉不信的盯著他看,觀察他話裡的真實性。
陸北城聳了聳肩,“你換下來的濕衣服,我放到洗衣房了,不信,你等下自己去看看。”
江如意見他言辭鑿鑿,不像撒謊的樣子,當下也信了幾分。
但她還是氣不過的表示,“男女授受不親,你是個男的,你不能隨便扒我衣服。”
“像昨晚這種情況,你完全可以把我叫醒,讓我自己起來換。”
這要是養成習慣了,以後天天睡一起。
他還不得天天晚上,趁自己睡沉了,悄悄扒自己衣服啊。
江如意相信,對麵這不要臉的男人,是絕對乾得出這種事的。
鬼的男女授受不親,陸北城哼笑了一聲,“當初你扒我衣服時,我說啥了?”
“為啥我扒你衣服,你就這麼上綱上線的?再說了,你身上,還有哪裡我沒看過?”
江如意頓時也是無語了,這人的性子為啥總是這麼霸道啊?
他們說的是一回事兒嗎?
當下,也不跟他搭話了,氣鼓鼓的拚命往自己嘴裡塞吃的。
吃過早飯。
江如意不想跟陸北城繼續待在一個屋裡,就借口要透氣,跑樓下小花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