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阮玉華拉著女兒付琦芸，上上下下跑了不少科室，還全部吩咐了要加急處理。
直到最後看到檢查報告，證明她身體一切正常時。
阮玉華一顆忐忑不安的老母親心，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然後，不管不顧地，又把女兒拉到了中醫科室。
“西醫沒問題，咱再看看中醫，兩者不衝突。”
付琦芸嘴角抽抽，“……媽您高興就好。”
推開專家門診時，阮玉華雙眼一亮。
“葛老，真是太巧了，你今天來坐診啊……正好，你快給我閨女看看……”
“她無緣無故怎麼就長了一頭白發出來？”
葛老雖然已是京城的中醫泰鬥，這把年紀了，根本不需要再出來坐診。
奈何。
他是個閒不住的。
而且也享受這種能跟不同患者麵對麵接觸的機會。
所以他每個月會到醫院來坐診一天。
付琦芸沒想到她媽對她的白發這麼執著，死活要整個一二三出來。
看見葛老那慈祥又清明的眼神，硬著頭皮跟在她媽身後，走了進去。
“葛爺爺好！”
“嗬嗬……這是小芸吧，都長這麼大了？”
“我記得上次看見你這丫頭，好像還是你高中畢業那會兒吧……”
阮玉華歎息一聲，“可不是，這丫頭性子倔，當初放著好好的國外名校不讀，非要去警校。”
“畢業後，又看不上她爸給她在京城安排好的路，非要一個人跑南方最基層去工作，還說是要體驗生活。”
“你說這天高皇帝遠的，我也管不著她，結果你看，她就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了……”
“嗬嗬，年輕人嘛，有理想有抱負是好事，我們應該多鼓勵……”
葛老邊跟阮玉華閒聊，邊給付琦芸細細把了把脈。
好一會後，他有點震驚地看向她，“你之前中過毒？”
雖然付琦芸現在的身體，生機和血氣都很旺盛。
但他還是能從脈象中感受到，她之前一定經曆過一次特彆大的身體消耗和虧空。
幾乎要人命的那種……
而且她還……
阮玉華一聽，就緊張了，轉頭看向女兒，“葛老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中了什麼毒？怎麼中的？”
“……你不是跟我說你的工作大多是在後勤，不會有危險嗎？”
“你這死丫頭，你之前是不是一直在騙我？”
付琦芸臉皮抽抽。
說她媽單純吧，她又能在一個全是人精的單位裡，混得如魚得水，口碑頂呱呱。
說她媽腹黑吧，她又能把她隨口搪塞的話，當成真話來聽。
付琦芸認命地解釋，“隻是一次出外勤時，不小心中了招。”
“不過，我現在已經全好了，醫生說可能是那種毒讓我的身體產生了一些不可逆的變化，所以發色才變了。”
“但媽你放心，這白發絕對不會對我的身體帶來任何負麵影響……”
“你不也說了，現在年輕人流行奶奶灰嘛……你就當我時髦了一把……”
阮玉華此時已經不相信她那張嘴了，狠狠瞪了她一眼，轉頭看向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