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如果顧鈞成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或者武老對結果不滿意,她一定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的!
“那好,我來試試。”顧鈞成話不多,隻盯著那幾團墨看。
武老索性把位置讓給了他。
顧鈞成站在桌旁微一沉思,拿起了毛筆。
隻見他潑墨揮毫,在臟了的宣紙上開始龍飛鳳舞地寫了起來。
林清屏真的眼睛睜得像銅鈴。
她知道顧鈞成的鋼筆字寫得好,遒勁有力,但是,真的不知道他會寫毛筆字,還寫得這麼好!
最絕的是,他巧妙地把紙上的墨團全都覆蓋了,卻一點不影響字的結構,和這幅書法作品的整體布局。
他寫的是山河無恙,國泰民安。
“安”字最後一筆寫完,武老拍著手哈哈大笑,“好!好!好!”
看顧鈞成的眼神充滿喜愛,“字好,這幾個字更好!想我們奮鬥一生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這個八個字嗎?小顧同誌!好啊!”
顧鈞成微微一笑。
他不愛說話,也不愛表現自己,但林清屏看懂了他這一笑,他笑容裡的內容是這也是我們為之奮鬥的責任。
林清屏眼眶忽然就濕了。
為這樣的他,為他的理想和責任。
武老非常高興,還對顧鈞成說,“說起你是鄉下出身,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
林清屏???
武天嬌笑了,在林清屏耳邊說,“我爸看樣子又想顯擺他的菜園子了。”
武老瞪她,“你一天天淨說你爹壞話。”
“這哪裡是壞話了?”武天嬌笑著說,“你一天到晚不就是顯擺兩件事嗎?一件棋藝,一件菜園子?”
武老自己都笑了,招呼顧鈞成下樓。
就在樓下後院,有一小塊菜地,種了好些蔬菜。
武老將顧鈞成帶到黃瓜地裡,指著那些個頭小小的黃瓜,“你幫我看看,這黃瓜為什麼不長個?”
顧鈞成仔細看了看,又翻起地裡的土,在手裡捏了又捏。
“武伯伯,溫度太高了。”顧鈞成道,“要想辦法降溫,搭個防曬的網或者防曬的棚,朝棚上噴水,還有一點,武伯伯,土壤太濕了,黃瓜對濕度要求有點高的。”
“我爸怕它們天熱口渴,一個勁給澆水。”武天嬌道。
這話自然又換來武老一番敲打,但看顧鈞成的眼神更加滿意了。
“行!”武老道,“本來想送你們一幅字,談不上絕活,就是個樂子,但是不行了,那幅字變成你的絕活了,你這絕活我還真打算留下來,所以呢,就送你們點我自己種的瓜果吧!自己摘,自己摘,看中什麼自己摘!”
“武伯伯?那我可真摘了?”林清屏笑道。
“摘!”武老一揮手。
“好嘞!”林清屏鑽進了菜園子,開始摘絲瓜和黃瓜,顧鈞成也進去幫忙了。
於成智在一旁很不是滋味。
本來想讓大老粗鄉巴佬出醜的!
結果,竟然讓他出了風頭!
“爸,鈞成,你們在乾嘛呢?”一個男子聲音從樓上傳來。
武天平從窗戶裡伸了半個身子出來。
武老一看見他就皺眉,“你不是和小顧一起回來的嗎?你人去哪了?這麼久不見人?人小顧都來一趟了!”
“嘿嘿。”武天平一笑,“我跟鈞成誰跟誰啊!我們是一起回來的,我這不先去梅麗家送了點東西嗎?”
“誰跟你誰誰誰的!小顧可是你救命恩人!真正救過你命的!混小子。”武老笑罵。
於成智徹底愣住了。
什麼?
他一直以為這個土老帽大老粗是因為林清屏的關係才來的武家,而林清屏則是不知怎麼投了武天嬌的緣……
卻原來,這個大老粗跟武家兒子關係好?還是救命恩人!
難怪……
他臉上很不好看,一時間覺得自己像個小醜,前麵鬨出來的所有事不都是在自己打自己臉?
林清屏他們才不管他怎麼想,一心在菜地在摘菜,後來,武老自己都也進菜園子裡幫他們摘了。
等菜摘好,不管是林清屏幾個,還是武老,都是兩手兩腳全是泥,但好像一點也不在乎,反而一個個都樂嗬嗬的。
於成智就更加無法自處了。
到樓上洗了手,林清屏又道,“你們今天都出絕活了,我雖然沒啥絕活,也獻個醜,我啊,最擅長做菜。”
於成智心裡鄙視心又起到底是農村婦女,就算成了大學生也擺脫不了農村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