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見大!知道不?”武老今天心情很好,就是喜歡看到朝氣蓬勃,又淳樸上進的年輕孩子,“我這雙眼睛,看人準!你們姐弟倆這回交的朋友不錯,這倆孩子好,那幅字……”
武老指指顧鈞成寫的那張,“裱起來,掛上。”
雲旗回來了,嘿嘿笑著,“我也覺得好。”
“你又知道什麼!”武天嬌笑了,她知道雲旗回來的來意,但就是不告訴雲旗林清屏是誰,“你自己猜去!”
雲旗更加好奇了。
武家人被他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也沒在雲旗麵前提墨條事件的真相,更沒說於成智這個人如何。
周六的武家之行就這樣結束了。
林清屏回到家裡的時候,誌遠趴在大寫字桌上寫字,電視機卻是開著的。
誌遠現在的習慣真是……
在不讓他長時間看電視以後,他就總是把電視機開著當背景音。
林清屏觀察過,電視機的聲音並沒有影響他寫字,便不再囉嗦,隻仍然在默默關注著。
她把從武家帶回來的點心裝好盤擺在誌遠麵前,還切了盤水果,叫了趙大姐一塊來吃。
一家子圍坐在大書桌旁,林清屏一邊吃水果一邊時不時看顧鈞成,整個一星星眼,還時不時衝顧鈞成眨一下。
但顧鈞成不知道是真沒看到,還是裝做沒看到。
連誌遠都覺得不對勁了,“嬸嬸,你眼睛怎麼了?”
林清屏……
跟個木頭眨眼睛真的是……
她有多想不通!
“顧鈞成……”她笑眯眯叫他,“想不到你字寫得那麼好看,你怎麼從來不跟我說過。”
誌遠卻歪著頭看著她,“嬸嬸,顧叔字寫得好,你現在才知道嗎?”
林清屏都傻了,問誌遠,“難道你知道?”
她心裡琢磨著,也許是吧,這孩子在部隊出生,在部隊成長,見顧鈞成的機會比她多多了,可能以前真的見過顧鈞成寫字。
“我知道呀!”誌遠脆脆的聲音說。
“誌遠!”顧鈞成卻突然插嘴,聲音裡多了威壓,這是不準他說的意思。
這就奇怪了……
林清屏還非知道不可了!
“誌遠,你說!嬸嬸給你撐腰!”林清屏瞪了顧鈞成一眼。
“沒什麼,隻不過在部隊那麼多年,跟老首長練的而已。”顧鈞成輕描淡寫地說。
是嗎?
林清屏信才怪!
她仍然把目標鎖定在誌遠身上,“誌遠,你不說以後嬸嬸做好吃的可不給你吃了,我明天啊,就做一道你從來沒吃過的甜品!”
誌遠看向他顧叔顧叔,我可說了啊,不然可沒好吃的了!
顧鈞成眼神你敢,你說說試試。
誌遠這可你說的,試試就試試!
“嬸嬸,你和顧叔結婚的時候,家裡的對聯都是顧叔自己寫的!”誌遠飛快地道,說完看著顧鈞成我試完了。
顧鈞成都要被這小子逗笑了。
林清屏卻鎖緊眉頭,陷入了沉思。
是嗎?可是,那幅對聯寫的什麼?
她一點都不記得了。
應該說,她壓根就沒看過,甚至,她連家裡貼沒貼對聯她都沒留意。
因為,那個時候,是真的不願意嫁給他,很討厭做他的妻子,對婚禮更是毫無興趣。
那時候的她,沒在婚禮上當場鬨場已經算是給了顧家天大的麵子。
林清屏笑笑,“那不正好是過年前後嗎?你顧叔是寫的春聯吧?”
“才不是呢!”誌遠道,“顧奶奶都說了,顧叔以前從不給家裡寫春聯的。”
林清屏再度愣住。
她猛然想起前生的一些事。
她和顧鈞成結婚五年,他時常往家裡寄錢寄物,過年前寄得尤其豐盛,基本她要什麼就有什麼。
反正,彆人有的,彆人沒有的,她全都要。
其中包括高檔服裝,後來慢慢有了高檔化妝品,再有時髦的家電,她用不用的,反正她必須有!
顧鈞成駐地在邊防,哪裡能買到這些東西?
但是她不管,就是要,拍電報從來都是要東西。
他從來沒讓她失望過。
隻要她要的,一定會在不久後就給她寄來。
她那時候隻管享受,從不去想他是怎麼買來的。
後來,她自己事業做大了,遇到顧鈞成曾經的戰友,聊天時說起顧鈞成,便說老顧那時候常常托他們家在大城市的這些人給買東西,買的全是女人的東西,還說他這個人可真是疼媳婦。
是嗎?
她現在想起來,每年過年前寄回來的大包裹裡除了她要的各種貴重物件,總是有一副春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