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林的媽,前幾日來的,鄉下來的不懂,可能弄錯了。”
有人看不下去了,勸吳阿秀,“大媽,這房子真是這位父母的,我們在一塊住很多年了。”
“是啊!去年租房子的事我們都知道,確實是租的。”
有人說話不客氣一點,直接說,“你們這是什麼行為啊?撒潑嗎?就算你們撒潑打滾,這房子也變不了你們的啊!”
“是啊是啊,還是把房交了吧?這樣多難看!小林丈夫還是軍人呢,軍人是這樣的嗎?”
顧有蓮一聽,這都關係到自己弟弟名聲了,還是得勸勸吧?
她走上前,小聲道,“親家母,這房子,咱們還是交了吧?這麼多人看著,影響多不好,瓶子和成子臉上也不好看……”
“實在不行的話,報派出所吧!哪有強占著人家房子不讓的理兒!”
“是啊!太野蠻了!你就報派出所吧!”
房主還在猶豫,吳阿秀一個鯉魚打挺起來了,拿起鐵鍬就往窗戶上鏟,往牆壁上砸,嘴裡一邊瘋狂地大喊著,“讓你們逼我!讓你們逼我!誰都不住好了!誰都不住了!我把這房子拆了,我看誰來住!”
這番操作,真的把嚇壞了,這可真是誰都沒見過的場麵。
顧有蓮上前想拉住吳阿秀,被吳阿秀一個猛推,連連倒退好幾步。
“娘,你在乾什麼?”林清屏的聲音在院門口響起。
吳阿秀一看,鐵鍬揮得更加起勁,“瓶子!這些人欺負我們鄉下人!我要他們好看!”
“娘!你鏟人家房子要賠的!報派出所你要被抓起來的!”林清屏急忙托住她娘的手。
怎麼又要抓?
吳阿秀拿鏟子的手頓住了,顧有蓮一個眼疾手快,把鐵鍬搶了下來。
吳阿秀如夢初醒的樣子,抓著林清屏的胳膊,“他們說這房子不是你的,是租的?”
“本來就是租的啊!”林清屏一臉無辜的樣子,“我早就說了這房子不是我的,你現在把人家房子破壞成這樣,要多少錢才能賠得起啊……”
“啪!”
林清屏話未說完,隻聽一聲清脆的響聲,林清屏臉上被吳愛秀狠狠扇了一個耳光。
顧有蓮見狀馬上把林清屏護在懷裡,“親家母,你這是乾什麼?乾嘛打人啊!”
“打人?”吳阿秀怒氣衝衝,“我還要打死這個小賤人呢!”
“哪有當娘的罵女兒小賤人的?你來首都,瓶子自己還是個學生,好吃好喝待著你,你還要怎麼樣?”顧有蓮一向護著林清屏,這會兒也顧不得吳阿秀是林清屏母親的身份了。
“好吃好喝待我?給我住這個馬上要還給人家的房子叫好吃好喝地待我?害我要被人趕出去,叫好吃好喝待我?這種沒良心的女兒我就不該信她!”
林清屏縮在顧有蓮懷裡,完全一副弱小無助被欺負的樣子,捂著挨打的臉,淚光盈盈,“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這房子不能再住,給你安排了住旅社嗎?”
周圍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飯店大叔也被吸引過來了,聽了後趕緊為林清屏證明,“小林確實在我飯店旁邊的旅社給老人家開了房間,還跟我說了,她要上課,會比較忙,拜托我讓她娘在我飯店裡吃飯,她來結賬。”
圍觀的人群裡還有下班的旅社前台服務員,也在人群中大喊,“是啊是啊!就是住我們旅社!這位林同誌可好了,一連給開了十天的房錢,還說,如果十天後老人如果要續住的話她再來交錢,林同誌還帶著老太太遊首都呢,隻是後來,林同誌要上課了,這老太太就來前台鬨著要把剩下八天的房費都退給她!哎,林同誌,老太太把房費給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