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消消氣。”
劉海長歎了一口氣:“四姑，你扶爺爺進屋子。”
“我這個堂哥不是要討回一個公道嗎，行，我陪著他。”
“小海……”
“都給我進去！”劉海聲音突然變冷。
四姑都嚇了一跳，趕緊好說好哄的把老頭給拉進了屋子裡。
劉海瞪著劉星:“1959年，你爸媽結婚，你媽獅子大開口，什麼東西都要，還是最頂級的規格要。”
“當時劉家一窮二白，你老爹跪在老頭麵前說，隻要願意出錢，讓他娶了你媽，我們劉家的命運就算是有了改變。”
“還說以後進了國營廠，會把兄弟姐們全部帶進廠裡吃國家飯。”
“爺爺奶奶為了其他兄弟姐妹，心軟了，於是就砸鍋賣鐵，還到處借錢給了你爸。”
“結果你爸娶了你媽後，翻臉不認人。”
“不但對兄弟姐妹沒有一點的幫助，反而你爸媽還特彆看不起自己的兄弟姐妹，至於家裡的債務，更加不管不顧。”
“沒辦法，老頭兩口子隻能縮衣節食還債，奶奶累死在生產隊，死的時候一身像樣的衣服都沒有，褲腳上全部都是泥巴。”
“都這個時候了，你爸看都沒來看一眼，接著三叔長大了，接手了家裡的債務。”
“而你們家呢，日子越過越好，家裡買一塊肉都要大門緊閉偷偷吃，肉香味都沒老頭以及他兄弟姐妹聞的。”
“我有沒有說錯！”
劉星有些心虛了，麵對劉海的咄咄逼問，一時結巴。
劉海嗬斥:“我問你，我說的是不是事實！”
劉星一陣慌亂後道:“那都是長輩之間的事，我並不知道很多……”
“好，那就算是長輩之間的事，我繼續問你！”劉海繼續嗬斥:“你說我剝削老頭，但他現在每天吃的是誰家的大米飯？”
“你家，有沒有給他送過一斤米？”
“不但如此，老頭每個月的工資，是不是被你們家騙過去了？”
“老頭生病了，是不是廠裡，三叔在照顧？”
劉星再一次慌亂，結巴說:“那是因為他和你們在一起生活，你們就必須要照顧……”
“那你們倒是接過去照顧一天啊？”劉海情緒也有些憤怒，激動。
這是一家人都在，如果是私下裡，劉海早就一巴掌抽過去了。
劉星被懟的無話可說。
劉海還沒放過他:“照顧不了，還是根本不想照顧？”
“既然不想照顧，那你們家倒是彆像條狗一樣過來煩我們家！”
“一天孝都沒儘，你有什麼資格來對著正在儘孝的人指三道四？誰給你的臉！”
劉星強裝鎮定:“那……那不管怎麼樣，我也是劉家的第一個大學生，劉家祖宗在看著，光宗耀祖還是要靠我這個大學生。”
“你們作為劉家人，就應該無條件的幫助我，我……”
“哈，真特麼夠無恥不要臉的，這話都說得出口。”劉海盯著他。
“第一，我家青青的成績遠比你好，能夠考上的大學，絕對高你一個層次，你一個所謂的大學生，彆拿來我麵前丟人現眼。”
“第二，你說劉家需要你來光宗耀宗。”
“我就問你一句，你們家拿不拿的出修祖墳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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