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勇忍不住白眼。
“我有說不跟你賭嗎?我隻是說你這個賭注不合適,讓你換一個而已,怎麼就變成我不敢賭了?”
“你要是想賭,那不如這樣,如果你輸了,從今以後都不許再騷擾林雪,當然,如果我輸了,我以後也不在林雪麵前出現,怎麼樣?”
嚴勇的賭約突出了一個雞賊。
他本來就和林雪沒什麼關係,這次隻是湊巧又遇見了而已。
就算沒有這個賭約,他和林雪再見麵的機會也渺茫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因此,這個賭約對於嚴勇來說,基本上就是無本萬利的買賣,他也挺樂意順手幫林雪解決麻煩。
“好!我答應你!”
鄭秋平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他這份自信,來源於自己精心培育的作品。
而且現場有這麼多人,甚至還有幾個農學院的學妹做見證,鄭秋平也不怕嚴勇輸了之後抵賴。
隨著賭約成立,鄭秋平冷笑著轉身離開。
拉著嚴勇手的林雪看著鄭秋平離開,臉上不由得有些懊惱。
“對不起,把你牽扯到這件事情裡來了。”
林雪打心底裡是希望嚴勇能贏的,但她是看過鄭秋平的那株君子蘭的,就連她的導師也曾說過,鄭秋平的那朵君子蘭是可以被稱為珍寶的,在省會城市拿個花王稱號簡直不要太簡單。
不隻是林雪,其他女學生也都覺得嚴勇沒有贏的可能。
“表叔啊,你這次可是踢到鐵板了。”
“對啊,鄭秋平可是我們農院教授的得意門生,他那花連教授都讚不絕口,你要拿出一株能夠贏他的花,幾乎是不可能的。”
“表叔太慘了,以後見不到小雪,還怎麼跟她談情說愛啊。”
等等,談情說愛是怎麼回事?
“害,這有什麼,要是輸了,大不了我打道回府就是了,也沒什麼影響。但要是贏了,我這不就能幫林雪解決一個小麻煩嗎?”
嚴勇說得倒是灑脫,語氣裡似乎也沒有任何對花王稱號勢在必得的底氣。
這讓幾個女學生,甚至包括林雪在內都認為嚴勇剛剛是在給林雪強出頭。
最後,還是吳錢江看不下去,拍著胸脯站了出來。
“你們怎麼就相信他們的花比表叔……啊不,比嚴勇兄弟的花好?我以我二十多年的花卉圈經驗向你們保證,嚴勇兄弟拿出來的花絕對能甩哪個叫鄭秋平的一條街!”
有了吳錢江的站台,林雪和其他女學生這才勉強半信半疑起來。
眼下沒看到嚴勇參賽的那盆花,就算吳錢江說破天了,她們也不可能全信。
而另一邊,遠在省城近千公裡外的縣城,夏霜無精打采的,仿佛有心事一般。
終於,她還是忍不住,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一道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