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帳春慢!
淩婉柔忙活的同時,不忘含糊不清的表明心意,“韓郎若是喜歡,日後柔兒願苦練此計,夜夜替韓郎吹簫納笛。”
韓爍又舒服的呻吟了一聲,俯身將手插進淩婉柔的衣襟裡,滿足的發出哼哼唧唧聲,“嗯啊……我的好柔兒,你弄的我好舒服……哦哦……我快要到了……”
汙穢露骨的言語,不堪入目的畫麵,就這樣不加掩飾的闖入眾人眼底。
衛卿卿雖一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但真正看到如此勁爆奔放的畫麵,她還是下意識的側過身,並提了袖子遮住臉——韓爍和淩婉柔可以不要臉,但她可不想長針眼!
韓老太君被氣得臉色鐵青,將手裡握著的那串佛珠重重往二人身上砸去,“韓爍你這個不孝的孽畜!!‘禮義廉恥’這四個字你還認得不?你眼裡還有沒有孝道?!”
“孝期不同房,你不但和這個賤妾白日宣淫,還做出這等不堪之舉……你就不怕你祖母被你生生氣活過來?你心裡還有沒有養大你的祖母?!”
韓老太君這一連串怒喝讓韓爍瞬間從雲端跌落……
他茫然四顧,仿若不知自己身處何地,亦不知發生了何事,先是呆呆的看著韓老太君,後又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淩婉柔,最終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祖母去世,他明明悲痛欲絕、痛不欲生,為何會做出如此不孝之事?
他明明不想要的,為何最後會控製不住,做出這樣的混賬事來?
韓爍意識到發生什麼事後,看都不敢看韓老太君,一臉痛苦的捂住雙眼,“完了……完了……”
事情還要從淩婉柔身上說起。
淩婉柔趾高氣揚的去“探望”衛卿卿,卻反過來被衛卿卿懟了一通後,回到自己院子裡仔細一想,漸漸的焦慮起來。
她意識到自己處境堪憂後,心裡被不甘和怨恨填滿——她前世是承恩伯府的女主人,今生承恩伯府的女主人也隻能是她,她絕不能將這份榮耀拱手讓給衛卿卿!
衛卿卿前世不過是她的手下敗將,是苟延殘喘、仰望了她一輩子的棄婦!
她無法忍受從此被衛卿卿一直騎在頭上!
她必須想辦法挽回韓郎的心,隻要韓郎能像以前那樣對她百依百順、和她站在同一陣線,她再想辦法利用自己的先知,就有希望翻身……
韓郎、韓郎,她不能沒了韓郎!
韓郎是她立身所依,也是她兩世至愛,她一定要想辦法同他和好如初!
淩婉柔正在絞儘腦汁的想辦法翻身時,她的頭號擁護者袁飛給她送來一個消息、
這是一個關乎衛卿卿生死的重要消息,讓她一掃頹廢、重拾鬥誌!
有了這個把柄在手,她一定可以扳倒衛卿卿!
淩婉柔眼下首先要做的事,是想辦法將韓爍的心收攏回來。
她知道韓爍和已逝的祖母感情深厚,因而才會一直生她的氣、不肯輕易原諒她。
不過她和韓爍可不是盲婚啞嫁,他們之間有連許多夫妻都沒有的感情基礎。
即便此次她真的惹怒他、讓他不快,但也不至於讓他們就此恩斷義絕、不複恩愛。
淩婉柔幾經思索,最終決定用刺激一些的方法哄他回心轉意……
她自信滿滿的製定出絕地反擊之計後,彆出心裁的弄了套漂亮的孝衣,穿上後精心打扮了一番,然後想方設法的堵了韓爍的路,將他引到平時極少人走動的竹林裡。
淩婉柔見到韓爍後未語淚先流,楚楚可憐的哭了一通後,便巧言令色的把事情全都推到晚照以及衛卿卿身上,還說如果不是衛卿卿冷漠無情、不肯救他們的兒子,祖母也不會因沒了孫兒而被活活氣死。
淩婉柔為了翻身,可謂是使出渾身解數,先是說了當年她是如何舍身救下韓爍的性命,之後又是如何仰慕他的才華人品、將自己交付給他,還哭著回憶衛卿卿沒出現前,他們有多恩愛等等。
她費儘苦心的令韓爍動容、繼而原諒她,之後又貼心的安慰失親的韓爍,安撫他說祖母過世不是她的錯,也不是他的錯,讓他千萬不可自責。
兩人仿若死裡逃生、久彆重逢般擁在一起互訴衷腸,同仇敵愾的聲討破壞了一切美好的衛卿卿,訴著、訴著兩人的身體不知不覺的緊緊貼在一起。
韓爍原就對淩婉柔的身體十分癡迷,這會兒淩婉柔又有意挑撥,漸漸的,他整個人慢慢熱了起來。
他的理智告訴他,此時此刻不宜行男女之事,可懷中那個披麻戴孝,素妝素衣的貼心人兒對他欲拒還迎……
她一身白衣、想要卻強忍住的姿態,竟變成一種禁忌誘惑,讓他前所未有的激動起來!
他腦袋一熱,就把手伸進淩婉柔的衣衫裡……
淩婉柔雖然剛剛小產完,身子不便、無法服侍韓爍,但她早在來找韓爍之前就精心盤算好一切,想好了讓韓爍淋漓儘致釋放,並在再次對她愛不釋手的辦法。
她果然是最了解韓爍敏感點的人,隨意挑逗了他幾下、他就把持不住了,竟連去尋處隱蔽點的屋子都等不及,往石桌一坐、就迫不及待的想要……
也活該韓爍和淩婉柔運氣不佳,他們才剛剛開始寬衣解衫,就被悄悄溜進府探望衛卿卿,且從不走尋常路、專挑偏僻地方走的明燁撞見。
明燁一撞見韓爍和淩婉柔的好事,第一反應是他們發情發的真是時候,正正解了他的燃眉之急——這件事利用得好,一定能助衛卿卿休了韓爍!
明燁當時略一思忖便心生一計,隨後沒有驚動韓爍二人,悄悄換了條路去找衛卿卿,讓她帶人前來抓個現行。
隻要韓爍和淩婉柔被當場抓了個正著,那韓爍就徹底完了——承恩伯老夫人頭七都還未過,韓爍身為嫡孫,竟就和人白日宣淫、顛鸞倒鳳,既不孝又失德。
本朝律法明言規定,父母或祖父母身逝,兒孫按禮需持喪守製二十七個月。
其間不任官、不應考,不得行婚嫁之事,不預吉慶之典,不飲酒作樂、停娛樂應酬,夫婦禁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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